是什麼武術的套路,那怪物的身上捱了幾下,卻好象不怕疼。另兩個怪物逼近Max和我。Max舉起鐵架打向左邊的一隻,那東西抬手一擋一抓,鐵架立刻進了他的爪子裡,他隨手一扔,接著抓住了Max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Max!No!”我大叫著去搬那怪物的一隻手臂,被另一個怪物從後邊拎了起來。
“Heaven——”Max大喊一聲,掙脫了出來,他在地下摸起一片碎床板,狠狠地扎進抓住我的那個怪物的肚子裡。那個怪物大叫一聲,把我扔了出去,抱住了自己的肚子。我被扔得撞到牆上,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翻了個,一股鹹腥湧了上來,我一張嘴一口血噴了出來。
“Heaven——”Max再次大叫。我抬頭看時,Max想撲過來看我,卻被另一隻怪獸從後邊攔腰抱住了。
“Hea……ven,”聽到Max的叫聲,攻擊螃蟹的怪物停了一下——他已經抓住了螃蟹的脖子——聽到Max叫我的名字,他也跟著重複了一聲,“Heaven,救……我……”他口齒不清地說。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小心叫了聲:“A……Allen?是你?”
“Heaven……救……我……”他重複。
“好,我救你,你快叫你的同伴停下來!”另一隻野獸快要咬到我的Max了。
三隻怪獸終於停止了進攻,不過他們都用很垂涎的目光看著我們,尤其肚子上有個洞的那一隻,更是惡狠狠地盯著Max,好象餓了很久的狼突然見到肉一樣,卻極力自制著不來吃。
“螃蟹,什麼地方有血液?”我靠在Max懷裡問。
“地下室有個小型血庫。你要什麼型的血?”螃蟹靠在離我們不遠的牆上喘氣。
“什麼都可以,我想這幾位沒的忌口。”當務之急就是先餵飽這三位的口腹之慾——三位?不是說五位嗎?而且,我已經配出瞭解藥啊?為什麼還會出這種事?
“走吧,去地下室。”我們三個殘兵敗將互相扶持著往地下室走去,那三個怪物“嗬嗬”低吟著跟在後邊。
地下室被分成兩個儲藏室跟四間實驗室。我們跟著螃蟹來到第三個房間,門虛掩著,螃蟹顫抖著手一推——天啊!Max連忙把我的頭按進他的懷裡,可是太晚了,我已經看到了那副地獄圖!
血!到處都是血!牆上,地下,實驗臺上……到處都是血!屋子的最裡面有個類似監獄的隔間,裡面有一個人抱成一團縮坐在角落裡,不停地抖著,居然還沒死!三指粗的鐵欄杆被掰得彎出個一人寬的洞——看樣子Howard試圖把試藥者關在裡面,卻失敗了。而那個失敗者正靠在實驗臺的桌腳,左邊脖子上有個洞,臉是令人噁心的石灰白。另外還有兩個人,或者說兩具屍體,一具躺在實驗臺下,我只看到了一隻泥土顏色的手臂;另一具縮在牆角,整個人都是血紅色的,而最令人恐怖又噁心的是還有一個怪物正爬在他身上舔食著,一邊舔,一邊發出喔喔唔唔的聲音。
螃蟹顫抖著手指向那個血人身邊的冰箱:“那……那裡……”
三個怪物撲過去,開啟門,每人抓起一隻血袋狂飲起來。
一個小時後,三個人已經恢復了正常。Allen是學醫的,他先幫肚子上有窟窿的包紮好傷口,又給那個抖做一團的打了針鎮靜劑,然後大家一起到一樓的休息室坐了下來。Max主張馬上報警,其他人都不同意,包括我。不管怎麼說,這裡面涉及了Allen還有螃蟹,我要自己先有個底才好。“Max,你答應過我……”
Max看著我嘆了口氣:“好吧,就暫時不報警。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定瞞不住的。”
“Allen,你先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瘋了嗎?你是上次的受害者,你知道這藥有多危險,為什麼你還接受這個實驗?”
Allen把臉埋進雙手,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面對我們大家:“事情還得從Howard從監獄假釋出來說起。他出來以後最先找到我,問了我當時的用藥情況,主要是用了你的解毒劑的前後反應,最後他說這是副很難得的好藥,卻被你的解毒劑破壞了,他又問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毒’,非要破壞這麼好的藥。我……”Allen猶豫了一下,接著說,“我沒告訴他變身吸血的事,我覺得……我覺得……總之我沒告訴他,只是說會瘋狂,過一陣子自己就好了。Howard問我想不想再做一次,他說他也能配製解毒劑,可以剋制瘋狂,卻仍然保留藥效,讓人身強體壯,有超人般的體制。他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