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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可以嗎?”嗚!弟弟妹妹連肘子都沒嘗過呢。

“當然可以,這一桌子菜的分量足足能夠餵飽三十個人。”

小夏子好不容易才解決完嘴裡的佳餚,好奇地發問:“那個宋公子是什麼來歷?他一定很有家底,也一定對元姑娘懷有好感對不對?”

小樁子夾了一塊片兒燒,嘖嘖道:“好吃!小夏子你剛剛說的可是渾話,什麼好感,男女授受……呃什麼?”

“授受不親。”小毛子仍是紅著眼眶,呆瞪他面前的漂亮菜色。

“哦——”小樁子頭一歪,十二歲的他對感情的事懵懵懂懂,沒啥心眼地問:“姓宋的在追求元姑娘對吧?不然這一桌的好菜好貴的呀。啊,元姑娘,聽說昨日你和他賞遊揚州城,他八成是對你一見鍾情,因為你像個下凡的仙女,人美心慈又能幹。”

小夏子拐他一肘,“喂喂喂!元姑娘下個月初五就要嫁給大少爺了!”

“所以姓宋的就不能喜歡元姑娘?元姑娘也不能喜歡姓宋的?可是如果他們彼此心心相印……咦,你們幹嘛瞪著我!我說哪兒錯了嗎?”

“你沒有說錯什麼。”

咦!這,這不是大少爺的聲音?小樁子頭皮一麻,低下頭猛扒碗底的羊腿肉。

單奕陽一身的肅殺之氣,在場所有的人都覺心臟無力。

潤潤心裡微慌,他的眼神似乎透著痛楚?她不安地繼續開著玩笑。“坐、坐啊!別一副吃了毒草的模樣,這兒有一小碟子清醋,蟹肉沾沾挺爽口。 ”

“這一桌美味,你吃得很快樂?因為是宋威所送?”太可笑了,半途出現的程咬金使他嫉妒欲狂。

潤潤喝一口官燕,緊張得連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原本她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現出歡喜的神態,想令他心裡不舒服,但是一見到他的沉鬱,她竟揪疼了心。

“我去揉黃面了。”逃難似的,她起身三步並兩步地離開花廳。

單奕陽煩躁地撓撓頭髮,隨手拿起一碟清醋一口飲下。

眾人面面相覷,久久無法舉箸夾食。大少爺是不是中了邪,否則怎麼會飲下那酸溜溜的清醋?而且似乎連皺個眉頭也沒有。

“一整天的相偕遊賞,是你下手的大好機會。為什麼要放棄?單奕陽不可能時時刻刻地陪伴著她啊,你應該伺機下手。”

“我有我的處理方式。”

意思是她無權過問?忍著心如刀割的劇疼,她勉強維持鎮定如常。“師兄,我們兩人青梅竹馬,這幾年的相依為命難道你一點也不珍惜?”

“說得好像我的命運多孤苦悲慘。”冷冷的笑弧甚具魅力地淡揚起。

“師兄,你是不是對她……有了兒女私情?”

“人財兩得或許是不錯的計策。”

“你想娶她然後可以輕易地得到那物品?但是她是單府將過門的長媳啊!單府大宅早已經開始張燈結綵,這婚事決定了啊。”

“只要我想要她,她就會屬於我。不過,她只可能是我的妾,因為我不娶妻。”

然而她這與他相處十多年的師妹,卻連個妾的身份也無法擁有!她永遠只能是他的師妹。

幽幽如水的眼眸如泣如訴地注視著自己深愛的男人,但是他依然不為所動。她不懂,她的美貌並不輸給元潤潤,難道只因為那物品在她身上,所以他特別注意她,為此動了心?他不是應該如同以往維持冷冷淡淡,分分明明的性格嗎?

不!她不讓!她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元潤潤和師兄雙宿雙飛!那物品只要落到她手中,也許能夠成為他看重於她的籌碼。

潤潤正在廚房忙碌不已,她的雙手和麵頰上都沾了些麵粉。

小夏子沒頭沒腦地衝奔進來,一路嚷嚷,

“元姑娘、元姑娘!外頭又哭又鬧的,單管事急得白髮更白了。”

“有人來鬧鋪子?是惡霸或是……”

“不是啦!是一個孝女。”

孝女?潤潤趕忙往外疾走。餅鋪前聚著人潮,只見小樁子流了一臉汗,單忠則是猛嘆氣,圍觀的路人指指點點地喳呼著。

越過人潮,她瞧見一名披麻戴孝的白衣女子跪在地上嚶嚶啜泣。

“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少奶奶……”小樁子總是這麼喊著:“這孝女昨日受了單管事的銀兩,葬了父親和小弟的屍首以後就跑來賴著……哦,是她堅持要呆在鋪子裡當差。但是單管事說他是純粹助人,不用她回報。”

所以便僵持不下。潤潤低彎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