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點頭,看著滿桌的糕點,半掩星眸。
「每樣都幫我留一塊,其他的就給你和青兒她們。」
「公子不喜歡嗎?」
梁夏扯了扯嘴角道:「我有些倦,實在吃不了。擱著也是浪費。」
「那公子可要休息一會兒?」
「不,我想出去走走。」
「那盈盈去稟告王爺。」
梁夏拉住盈盈道:「別忙了,我就在王府裡四處走走,你也不必陪我,在府裡總不會走丟的。」起身之後,像是隨口的問了一句,「王爺是不是挺喜歡桂花,我瞧荷院也是滿院子桂花樹,秋天時一定滿園濃香。」
盈盈像是沒料到梁夏會問這個,愣了一下,搖頭又點頭,有些尷尬的開口,「王爺應該是喜歡吧?主子的心思,盈盈不敢擅自猜測。」
梁夏看了盈盈一眼,只是輕笑著,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他信步走著,邊想到底是不該問的,問了又能怎樣?
走出了自己住的閣樓,沿著蜿蜒的小道,便是巧奪天工的山水小瀑。往右是花園,往左是石橋,他欲往小橋走去,由遠而近的談話聲讓他換了方向,走沒幾步,隱隱約約的一聲杜姑娘,讓他頓住身子,往左一躲,隱在林樹之後。
「欸,你聽說了嗎?新來的梁公子,就是那個秋老闆,也喜歡喝桂花茶,今日爺還特地給他帶了桂香閣的桂花糕。」
「當然聽說了,你說他是真喜歡,還是故意要討爺歡心哪?」
「誰曉得?可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不僅相似,連喜歡的東西也一樣,我聽說爺正讓人收拾荷院,要讓梁公子搬進去。」
「搬進荷院?那不是……」
「噓,別亂說話,要讓人聽見可就不好了。」
「可荷院是王爺當年特地建給王妃娘娘的,還讓人移了不少娘娘喜歡的桂花樹。」
「哪什麼娘娘?杜姑娘可沒入門哩。眼下,他是專寵著,可也不見得能被寵多久,不過就是個替身。」
「奇怪,男人跟女人差這麼多,怎麼會認梁公子為替身?」
「誰讓王爺太愛杜姑娘了。你瞧後院的公子夫人,自杜姑娘之後新收的,誰不跟她幾分相像,只不過沒這個梁公子像了七八分就是。」
「我瞧王爺真的很疼梁公子,你說他會不會被納為侍妾?」
「一個戲子?我說你啊……」
閒言閒語漸行漸遠,一字一句卻猶在耳邊。
梁夏的身子靠著樹緩緩滑下,他仰天無聲苦笑,淚溼雙頰。
梁夏,秋海棠,得到了答案,你就滿意了?
歡情過後,梁夏累得閉眼。
慕容靜軒親吻著梁夏汗溼的臉蛋兒,吻著他情韻猶存的眼角。
「累了?」
「嗯。」梁夏哼了哼聲,為了躲避騷擾,他翻過身子,面牆而睡。
「為什麼躲那麼遠?」慕容靜軒將側過身的梁夏拉到自己懷中。
「我想睡了。」
「好,你睡吧。」慕容靜軒輕笑著圈抱住他。
安靜了一會兒,梁夏受不了那雙在身上不斷騷擾的手,只得按住。
「你不睡嗎?」
「我在想事情。」
「想什麼?」
「想你。」
「貧嘴。」梁夏紅了臉。
「夏夏,你是不是心裡有事?」
「沒有,怎麼了?」
慕容靜軒半起身子,臉靠著他的肩,凝睇他半張容顏。
「你今晚吃的特別少。」
梁夏微愣,他晚上明明沒和他一起用膳。
「盈盈說的?」
「你管誰說的,是不合胃口?心裡有事?還是在煩你師兄的婚事?」
「沒,就只是心頭悶悶的,吃不下。」梁夏扯扯嘴角,「你別擔心。」
「怎不擔心?怎麼會心頭悶?是有心事,還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讓大夫看看?」
梁夏失笑,「不必了,大驚小怪。」
「夏夏,要真不舒服,別瞞著我。」
梁夏小心的挪著身子往後躺,仰視著那個人憂心的容顏。
「真沒事,就愛瞎操心。」
「那明日給大夫看看?」
「我能拒絕嗎?」梁夏無奈的反問。
「不能。」慕容靜軒專制霸道的否決。
梁夏靠著他的胸膛道:「靜軒,我好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