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我疼,我真疼……」
「公子,快別拉著盈盈,盈盈給您請大夫。」
「別,我不想讓靜軒擔心,可我實在疼得受不了,為什麼能這麼疼?為什麼?」
盈盈看著拼命喊疼的主子,只能手足無措的陪著、安慰著。
「好,不疼,不疼了……」
梁夏痛哭著,生不如死的疼。
梁夏哭到睡著。醒來已經是半夜三更。
他動了動,整個人被圈抱得更緊,他愣愣的想著,頭頂上傳來因為沉睡忽醒而略顯沙啞的聲音。
「醒了?」
「現在……」梁夏抬眼,才說了兩個字,喉嚨就痛得受不了,聲音也不是普通的難聽,就像被馬車輾過似的破碎。
「你等等,我給你倒些水。」
身子暖了又涼,不過眨眼的時間。
梁夏對著回來的男人才想開口,對方卻吻住自己的唇,度了水過來,霎時嫣紅了臉。
若是平時,他肯定羞澀推卻,但此時的他卻想要他多疼自己一些,不管在他眼裡的是誰。
反覆了幾次,最後男人索求了一個吻,放開梁夏後說話。
「還渴嗎?」
梁夏喘著氣搖頭,眷戀的趴在他身上,貪婪索求他的氣息、他的體溫。
「丫頭說你下午疼得大哭,等你睡著後才發現原來你在發燒,病了卻不許人碰,一直喊著我的名字,他們不得已只好請我回來,我回來了你也不聽話,一直抱著我哭,給你換衣喂藥比打仗還累。」男人聲音帶著調侃,手掌不住摩挲懷中人的肩頭。
「我哪有?」梁夏紅著臉,心虛的反駁。
模模糊糊間好像有些印象,全身又熱又疼,鬧著找靜軒,見到他後就死死抱住,不讓他動,動了就大哭。
「沒有嗎?」慕容靜軒想抬起懷中人的臉,梁夏卻用力低頭,死不讓他如意。
他低笑道:「現在就知道害臊了?我請他們全都進來作證好了,幸好我沒把人全趕出去,要不你這傢伙賴帳賴定了。」
「賴什麼帳?」梁夏疑惑的抬頭。
慕容靜軒挑眉驚訝道:「真忘了?你拉著盈盈為證,要我跟你拜天地,還拉著我喝合巹酒。現在天地拜了,合巹酒也喝了,你卻忘得一乾二淨,想耍賴?」
梁夏豔紅了臉,仔細一想,似乎還能隱約聽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的行禮之話,他咬咬唇,囁嚅的推他一下。
「你趁我神智不清欺負我。」
「好,就我欺負人,你是清白的,為夫娶了你這小無賴,這點委屈也就只能認了。」慕容靜軒低笑著啃咬他的下唇。
梁夏瞪他道:「誰是小無賴,你才是大無賴。」
「好,我是大無賴,大小無賴配一雙,豈不正好?」
「你幹嘛老順著我?」梁夏又推了他一下。
慕容靜軒捏捏他鼻子道:「順著你也不行?夏夏,我道你丈夫也不好當,給你喂藥,你說我想你死,餵你喝毒藥,給你揉傷,你說我打你,要休了我。現在倒好,順著你,你又疑心病,夏夏,你這脾氣是誰給養刁了?」
梁夏聽這罵是罵了,卻是濃濃的寵溺味道,不禁又靠到他懷裡,蹭了兩下,以為示好。
「夏夏,我問你一句,你老實回答我。」慕容靜軒抱緊梁夏問:「誰告訴你蓮兒的事?」慕容靜軒感覺到懷中人僵了身子,濃眉緊皺。
「什麼蓮兒呀?」梁夏像鴕鳥一樣埋在他胸膛,想矇混過去。
「少裝傻,是誰跟你說杜心蓮的事?」慕容靜軒不容拒絕的抬起他的臉仔細看著。
梁夏想掙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心思一轉,便發橫耍賴起來。
「你心虛了?」
「我……」慕容靜軒才開口又被打斷。
「我知道,你都不必說,我永遠也比不上那個蓮兒。」梁夏捂住他嘴巴,悽楚一笑,「只要你心裡惦著我就夠了。」
「裝什麼大方?」慕容靜軒拉開他的手,湊上前想親他的嘴,梁夏卻傷心別開眼。
見他如此,慕容靜軒不怒反笑。
「傻瓜,蓮兒死了,她便是我在畫舫上跟你說的那個女子。不錯,一開始我確實把你當成替身,可是後來漸漸發現你跟她太不一樣了。夏夏,死者已矣,現在在我心裡的人是你,已很久不把你當替身看了。」
這話半真半假,但足以讓梁夏放心。
至此,戲就算演完了,剩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