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你跟她接觸上,坦白身份多簡單?還重泡,想找回當初的感覺?”這小子玩心太大了,弟妹的正事都能放在一邊。
耶羅嘴角耷拉下來,很不高興地瞪我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就憑你一個不相干的人幾句話便把紅袍法師請走單聊,不懷疑你,懷疑誰啊?”
這叫什麼事,他玩就玩吧,還那麼多大道理,句句都不能反駁。我十分痛恨他鄙視我的眼神,咬咬牙問道:“依著你的意思,一個舞會的功夫就能把學姐重新泡到手?”
“那是。她喜歡什麼,愛好什麼,愛聽什麼我都知根知底,不說多深的交流,獨處的機會總能爭取到。”耶羅拍拍胸脯,“就說跳舞吧,我跟她跳過不下100次了,她喜歡哪首曲子,如何配合動作,有誰能比我更清楚?”
“那你自己去吧,我留屋裡睡覺就行了。”打個哈欠,我準備脫掉一身髒衣服,接盆水洗臉。
“別啊。”耶羅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雖然我能和她親近,可你想想,舞會一完,她就要跟著同伴回去了,我再想邀請她單獨見面,最起碼也得明天。明天還有別的活呢,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有空,這一耽誤,就沒邊了。”
“那你想怎麼著?”我隱隱感到不妙,這小子想給我個苦差事。
“靠你啊。你等我的命令,一通知你時機到了,便跟舞會中製造混亂,我不就趁機把她拉走了?”耶羅笑的更賤了。
“行,你行。”我手指頭跟撥浪鼓似的點個不停,“你有沒有想過我該怎麼收場?你是跟人家逍遙快活,談情說愛去了,我惹了民憤,萬一跑不掉,沒準直接把我送進大牢。還有,你學姐可是法師,她要看見混亂了,不跟你走,反倒幫別人抓我呢?”
“那是我的事,我要搞不定她是我的責任。”耶羅無所謂地說,“別管那麼多,總之你到時候見機行事,我提前給你腳上補個風咒,你要是還跑不掉,可就看你笑話了。”他拿話激我。
我左思右想,其實這事倒不是很難,雖然於私方面耶羅比較操蛋,可於公上面說的過去,我一個老爺們,斤斤計較那麼多挺沒意思的。“好吧,瞧你本事了。”點點頭,我很無奈地接受了耶羅的提議。
我們打輛馬車來到城西富豪區,一進服裝店的門服務員差點把我攔在門外,他以為我是耶羅的跟班,負責提貨的。等到咱把腰間的錢袋開啟讓他看上一眼後,這勢利眼的傢伙不再吭聲了,老老實實地讓到一旁,彎腰歡迎。“什麼世態炎涼,人醜就不能有錢了是不是?”也不知自己是氣那個小服務員,還是氣專家妹妹下手過分,總之剛才興奮的心情全沒了,只剩下一肚子屁,憋的我難受。
耶羅仍舊選了一身青衣,料子高階不少,摸起來又滑又軟。罩衣不繫扣,裡面的白襯衫被假的肉色夾層撐了起來,看著很挺拔。我選了一套黑色休閒服,原因是一會兒開溜的時候容易渾水摸魚,也方便跑路。
丹德利旅館,城裡三個旅館裡最豪華的一所,三層樓的建築結構,樓角支有各種雕像,正門豪華氣派,街對面停著不少家用馬車。耶羅瞧瞧馬車的樣式,開口說道:“來的人身份都不低,你進去之後要不會跳舞就跟一邊買些飲料消遣消遣吧。”
你跳舞,我喝酒?也好,喝點壯壯膽子,要是被抓了呢,可以當做理由。衝門衛打個招呼,我這次沒有被攔住,看來五星級賓館的素質就是高,多醜的有錢人都見過。耶羅很有禮貌的向櫃檯諮詢了舞場的位置,這時候他從小練到大的貴族教養起了作用,女服務員特別客氣的回答了他所有問題,連一絲疑問都沒有。
我可不想自討沒趣,老老實實地等他跟人家說拜拜,這才跟上他的步伐。耶羅帶我走到旅館大廳的後門,樂器合奏的舒緩音色傳進我的耳中,曲子從來沒聽過。
“嗯,這首我會彈。”耶羅停住腳步,衝我吹噓起來。
“你還會玩音樂?”我倒是有點印象他提起過這事,可從來沒當真過。
“會啊,我學了兩年呢,表姐教我的,她是音樂大家,受過國王的嘉獎。”耶羅吹的沒邊了。
“你會就會,咱進去辦正事行麼?”我懶得說捧人的話,催促他趕緊行動。
耶羅帶頭走進舞場,旅館的後院是一個花園,花園中央有一塊操場大的空地,中間有水池。樂隊處於我們的正前方,背對門口,隊員有的抱著個跟豎琴差不多的大傢伙,足足12根弦,有十幾個人吹著長短大小不一的笛子,樂隊左右各擺著一架類似鋼琴的樂器,樂師正在彈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