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了正屋。
很快,柳大夫就來了。
柳大夫臉色不是很好,安容見了,心底就有了三分明瞭。
怕是瘟疫真的出現了。
果不其然,柳大夫開口就道,“兩天前,有位婦人抱了個小男孩來藥鋪治病,當時我不在,坐堂大夫當是一般的傷寒治的,今兒那婦人又來了,孩子的病非但沒好,還比之前嚴重了許多,不論是臉色,還是病症,都和少奶奶之前說的一樣……。”
也就是,瘟疫出現了。
芍藥一聽,臉都白了,當即便道,“柳大夫,你碰過那小孩沒有?”
要是碰了,他來國公府,豈不是把瘟疫也帶來了嗎?
柳大夫忙道,“我來之前,消過毒。”
安容倒沒什麼怕的,她現在百毒不侵,還怕什麼瘟疫?
蕭湛就更是了,就他的體魄,瘟疫怕他還差不多。
只是國公府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想著,安容吩咐柳大夫道,“瘟疫一事,不容小覷,這事得告訴孫醫正,讓太醫院也積極防備。”
柳大夫見安容這麼說,就知道安容真的不知道救治瘟疫的秘方了,他是抱著希望的,看來要失望而歸了。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以安容的善良,有秘方怎麼會不告訴他?
柳大夫起身告辭,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一拍腦門道,“差點忘了件大事。”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封信,交給安容道,“這是沈寒川讓我轉交給少奶奶你的。”
芍藥接了信,轉遞到安容手裡。
安容看了蕭湛一眼,才把信開啟。
信上寫了不少字,有些歪歪扭扭,看來他的傷還很嚴重。
信上寫了兩件事。
第一件,沈寒川能證實那春宮圖是沈祖琅的手筆,他曾無意中見過。
第二件,沈寒川猜測沈祖琅和祈王有所勾結。
不僅僅是猜測,幾乎是斷定。
因為祈王的謀士杜仲喜歡的那姑娘,正是沈祖琅的表妹。
這事要是沈寒川不說,安容還真不知道,原來沈祖琅在京都的關係盤根錯節到跟祈王都扯上了瓜葛。
這也不難解釋,為什麼他的春宮圖能出現在莊王妃送給皇上的壽禮中裡了吧?
祈王連皇后都算計到了,還算計不到一個莊王妃?
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原以為齊州沈家在京都最大的靠山就是莊王爺了,沒想到還有個祈王。
難怪他敢明目張膽的和敖大少爺打架,而不是隱忍了。
安容把信遞給了蕭湛,蕭湛橫掃了兩眼,眸光一動。
他笑了。
安容就知道有好事,忙睜大了眼睛問,“有什麼餿主意?”
蕭湛嘴角的笑瞬間凝固。捏了安容鼻子道,“什麼叫餿主意?”
安容訕笑兩聲,“我說錯了,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蕭湛把信放下。道,“這些日子,祈王和敖大將軍手下第一將軍慕將軍往來密切,我以為他是想透過慕將軍打動敖大將軍,只怕沒我想的那麼簡單。”
若是沈祖琅和祈王勾結了。
那這些日子沈祖琅所作所為。只怕少不了祈王的手筆。
挑撥敖大將軍和蕭國公府鬥,是想借著蕭國公府的手除掉敖大將軍。
敖大將軍在軍中威信極高,他一死,勢必為動亂。
群龍無首,能代替敖大將軍的只有慕將軍了。
祈王和他合謀算計敖大將軍,就是捏著慕將軍的把柄了,慕將軍和他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好控制,比單純的說服敖大將軍幫他要好太多了。
不得不說,祈王的心機。很深沉。
安容拿起信件,又看了幾眼,清澈的眸底笑意連連。
她明白,蕭湛為什麼要笑了。
蕭湛要敖大將軍手裡的兵權,慕將軍是個潛在的威脅,現在他自己找死了……
只要把這事告訴敖大將軍,慕將軍的小命就危險了。
“只是人家是敖大將軍的心腹,可比我們這些外人容易信服的多,一個弄不好就打草驚蛇了,”安容有些犯難道。
安容覺得很難。可對蕭湛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事。
“在軍中,爭權奪利不比朝堂上消停,”他道。
在敖大將軍手下。有的是人想取慕將軍而代之,成為敖大將軍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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