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親王妃抱了小郡主。明顯是要他們先敬定親王。
以夫為尊,這也應當。
只是為什麼不一起?
不過,定親王妃做事喜歡獨自,定親王早習慣了。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坦然接受。
蕭湛望了定親王妃兩眼,拉了安容的手,緩緩跪下去。
奉茶。
定親王接了茶,姿態絕美的呷了一口,將茶盞擱下後。隨手將身上佩戴的玉佩解下,當做見面禮給了蕭湛,至於安容……
定親王身上就一塊玉佩,最是精美昂貴,再就是頭上的玉冠了,不能送。
他眼睛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挑了最精緻昂貴的……花瓶。
安容囧。
敬了定親王的茶,再就是定親王妃了。
結果定親王妃抱著小郡主起了身,對蕭湛和安容道,“以後喊我姨母便可。你們只有義父,沒有義母。”
說完,定親王妃抱著小郡主離開。
出屋子前,定親王妃還掃了那兩個小妾一眼,“努力幫王爺開枝散葉,早日誕下王位繼承人才是,免得外人說王爺認義子,是早作謀算。”
一屋子凌亂了。
尤其是定親王,那表情叫一個錯愕。
到這時,安容才想起來。
定親王膝下就小郡主一個孩子。沒有嫡子,更沒有庶子,雖然才而立之年,可京都鮮少有人三十四五。還沒有兒子的,尤其是成親數年,王府內院側妃姨娘不少,更是惹來無數流言蜚語。
是小郡主的出生,定親王才從蜚短流長中解脫,可是四年了。王府沒有第二個孩子。
十幾年,才生了小郡主一個女兒,又認義子,這不是告訴世人,他不會生,以後由義子繼承王府麼?
定親王抬起胳膊,輕揉太陽穴。
他知道定親王妃說那話,是故意刺激他的,同樣是義父,皇上給了府邸,給了兵權,甚至包括那沒要的王位。
他也是義父,就不能小氣了。
只是這茶已經喝了,斷然沒了反口的可能了。
不過,定親王也沒打算反口。
“王妃說的對,本王是該早作打算,”王爺笑道,眸底有細碎光芒。
堂堂定親王府怎麼能沒有繼承人,更不能沒有嫡子!
他大笑兩聲,邁步走開。
留下安容和蕭湛站在屋子裡,蕭湛臉色依舊,安容就凌亂成風了。
前世,她只知道定親王妃性子奇怪,定親王瀟灑不羈,可是也不用奇怪不羈到這般地步吧?
他們就算是小輩,好歹也是客人,怎麼能把他們丟這裡,就先後走了呢?
安容覺得,定親王府有必要學習一下什麼是待客之道了。
等出了正屋,安容就忍不住問蕭湛,“定親王和王妃是不當你是外人,所以這樣隨意,還是對別人也一樣?”
蕭湛告訴安容,他和別人的區別在於,定親王和王妃走了後,外人會被丫鬟婆子送出王府,他什麼時候走,隨他。
不當是他,靖北侯世子、蕭遷、蕭錦兒都一樣。
等安容和蕭湛出定親王府的時候,天邊晚霞絢爛,倦鳥歸巢。
一刻鐘後,馬車在國公府跟前停下。
下來馬車,兩人便進國公府。
走了百餘步,蕭湛對安容道,“你先回臨墨軒,我去一趟外書房。”
安容點點頭。
帶了丫鬟回內院,半道上,瞧見一個總管。
安容便將他叫了過來,問道,“朝傾公主住哪個院子?”
總管忙行禮,然後道,“朝傾公主住在朝霞苑。”
安容點點頭,等總管退走後,安容吩咐丫鬟道,“帶我去朝霞苑。”
丫鬟是國公府的丫鬟,聞言,她抬頭看了眼安容,又趕緊低下,“表少奶奶,表少爺叮囑你不用等他用晚飯。”
丫鬟聰慧的很,表少爺說這話,明顯是怕少奶奶等久了會餓,這會兒去朝霞苑,再回來,可就晚了。
丫鬟覺得,比起見朝傾公主,不辜負表少爺的一番心意更重要。
但是安容固執己見,丫鬟也不敢不從。
丫鬟前面帶路,安容穿過國公府花園。走向朝霞苑。
剛走到朝霞苑院門口,便瞧見一個姑娘走出來。
那姑娘身穿秋香色彩繡藤紋古香緞裙裳,裙襬上繡著桃花,腰肢盈盈一握。面板白淨,杏眼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