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她說,要是她不去的話,荀止會繼續被皇上懲罰,安容就猶豫了。
之前荀止確實說過,皇上要見她的話,可是她回絕了啊。
他怎麼就那麼傻呢,她說不去,他可以繼續求她啊。她或許就去了呢。
現在好了,他捱打了,她還不得不去見蕭老國公。
心裡怎麼那麼的冒火呢。
安容屈服了,她答應去見蕭老國公。
蕭湛眉頭就皺了起來。很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你還真是喜歡他!”
安容也很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歡迎。
蕭湛很不高興的走了。
安容很不高興的失眠了。
翻來覆去就做了兩件事。
罵荀止。
罵蕭湛。
第二天早上,丫鬟上來伺候的時候,臉色都怪怪的,安容忽然就臉紅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昨晚的事,誰要是敢洩密一句,我就活活打死她!”安容掃了屋子裡的丫鬟道。
安容甚少說這樣的狠話,丫鬟們都縮緊了脖子。
她們哪裡不知道安容啊,壓根就不喜歡蕭表少爺,偏偏沐浴的時候遇到了他,身子被瞧,不嫁也得嫁了。
姑娘一心琢磨著怎麼退婚了。
要是昨晚的事傳揚出去,姑娘清譽有損不說,要是真退親了,將來也沒人會娶她了吧?
也難怪姑娘這樣氣了。
丫鬟們連連發誓,不外傳一句。
安容這才放心,瞧見秋菊捧著裙裳來,安容拳頭握了握,搖頭道,“給我取男裝來。”
秋菊一鄂。
丫鬟們面面相覷,冬梅勸安容道,“姑娘,老太太雖然疼愛姑娘,也答應過姑娘穿男裝,可是老太太並不喜歡姑娘家這樣啊。”
安容撇了冬梅一眼,眸底有些寒芒,冬梅忙閉上了嘴,不敢再說。
秋菊忙去換了男裝捧過來。
安容穿戴好,又讓秋菊梳了個男子髮髻,沒有發冠,安容就插了只白玉簪。
她瞧了瞧周身,覺得少了些什麼。
便吩咐芍藥道,“去將我箱子底下的錦盒端來。”
芍藥眼前一亮,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昨兒夜裡出了意外,原本的計劃沒法實現,總要給人創造偷竊的機會啊。
芍藥在偏屋,一陣翻箱倒櫃,搬出了一個小錦盒。
安容從拿了鑰匙開啟錦盒,裡面東西不多。
就一封信和一塊玉佩。
安容沒有碰信,拿了玉佩就係在了腰間。
芍藥瞧著那玉佩,眼珠子越睜越大,就連海棠她們都不解了。
那不是蕭表少爺的玉佩麼,侯爺想還沒敢還,最後放在了老太太那裡。
後來,侯爺答應了蕭老國公的求親,老太太又把玉佩讓紅袖給送了來。
當時姑娘正在氣頭上,瞅都沒瞅一眼,就讓芍藥收了起來。
怎麼現在又戴在身上了?
安容是故意的。
她的玉佩都是女兒家喜歡的樣子,戴在男子身上有些掉價,她又不想去找沈安北和沈安閔拿。
就想到了這塊玉佩,她又不是要去蕭國公府,她是被逼的!
她就是要害的蕭湛下不來臺,狠狠的折磨折磨他!
安容怒氣衝衝的轉了身,芍藥要去收拾梳妝檯。
冬梅瞧著躺在錦盒裡的信,眸光一閃。忙推攘芍藥道,“昨夜你將姑娘的耳墜掉地上去了,姑娘讓你早上再找,你找了沒有?”
芍藥搖搖頭。笑道,“我這就找。”
說完蹲了下去,在地上尋找起來。
她抽空抬眸上望,只見冬梅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個信封,將錦盒裡的信封替換了走。
芍藥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將梳妝檯腳邊的珍珠耳墜撿起來,咯咯笑,“找到了。”
說完,將珍珠耳墜放下。
再把錦盒合上,上了鎖,送回內屋。
身後,冬梅笑的燦爛,一副得逞的模樣。
安容吃過早飯後,帶了芍藥出門。
一路上,丫鬟婆子都睜圓了眼睛看著安容。
誰也沒敢說什麼。因為安容穿男裝不是第一次了,老太太都不說什麼,她們敢麼?
她們只是覺得四姑娘穿男裝好俊朗。
松鶴院。
沈安溪早早的就到了,正陪著老太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