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久經沙場卻是已經從癲狂中清醒了過來,儘管如此,其對肖晨的恨意和報仇的決心不減反增。
“再往前走五十里有一座酒泉城。”看了下手中的羊皮地圖,費明小心翼翼的回道。
“酒泉城嗎?傳令所有弟子迅速向酒泉城進發,一個時辰內必須到達,抗令不遵者,斬。”衛南歷那平常的語氣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
話裡的內容讓費明愣了一愣,“掌門,那些受傷的弟子……”
“沒聽到我說什麼嗎?”臉上佈滿冷厲之色,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不管衛南歷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此時放棄那些受傷之人無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雖然心有不忍,但費明最終是沒說什麼,衛南歷才是掌門,他不過是一個長老而已。
大河派弟子聽到掌門號令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不管心中作何感想終是人微言輕,不論哪個弟子,誰沒有一兩個交好的朋友,此時要拋棄他們,心裡又怎能痛快,只是江湖本就險惡,人心也本就難測,這些經過門派薰陶的人,本性又有幾個捨己為人的。
一個時辰的時間並不多,五十里路程,就算用輕功全力趕路也只是勉強。
那些受傷之人被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死亡的到來,這些被放棄了的人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利,一個時辰內他們是到不了酒泉城的,血液的加速流轉只會讓毒液更快的侵入全身。
甚至大河派中都沒有一個弟子為了這些人而留下來,在掌門的命令下,相對於自己的性命,情意在此時顯得微不足道。
躲在樹叢中的肖晨輕輕嘆了口氣,站起身走了出來,不管別人的處事方法是否正確,自己要有自己的原則。
踱步走向大河派那些東倒西歪躺了一地的弟子,那瞳孔中的恐懼清晰的對映在了肖晨心裡。
儘管很多人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可有些反抗能力的人依舊提起劍來防備,肖晨殘忍血腥如惡魔一般的面容已經深深映入了這些大河派弟子的腦海。
相距三丈遠,肖晨停下了腳步,剛剛的每一次抬腳似乎都踏在了眾人的心臟之上,不少人已經面若死灰。
“發誓退出大河派,再不踏入錦林兩州,我可以給你們解毒,放你們一條生路。”面無表情的臉上有幾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