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想知道,也許,要跟黎汀表明身份。再從黎汀嘴裡問明白他們押送了什麼,送到哪裡。
這一日,黎芮猶豫著,提早離開總部開車到了大伯大伯母的樓下。
她在車上坐了整整兩個小時,還是沒有勇氣走出來。
怎麼說服他們相信她,已經是一件難事。但最讓她猶豫的,是告訴了伯父伯母之後,他們隱瞞不過必然要叫堂姐黎悅知曉。但是堂姐黎悅,她卻沒辦法像相信伯父一家這麼相信她。
這才是她一直猶豫不決的真正理由。
嘆了口氣,黎芮還是決定暫且不說,想其他法子去探知那車子的東西。剛發動車子要起步,就聽公寓樓大門突然“砰”一聲巨響,一個女人帶著淚憤怒之極的跑出來。
那個女人,是黎悅。
她怎麼哭成這樣。黎芮疑惑。
眼見黎悅她跑遠,黎芮忍不住下車上樓來。
大門是開著的,門口圍著一些聽到聲響的鄰里,指指點點議論著。
廳內一片狼藉,黎國棟坐在沙發上頹然嘆氣,李鳳紅流著淚,坐在餐廳椅子上默默無言。
好一會兒,李鳳紅才艱難的站起來,收拾餐廳左側凌亂的杯盤食物。
黎芮走進去,黎國棟都沒有發現。
她走到李鳳紅身後,只見李鳳紅拿起地上的一個小墓碑,含著淚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汙漬。
墓碑上書:愛女黎芮之墓。
黎芮腦子一懵,糊塗至極。
這時候,門口又一陣“砰”的響聲,黎悅又跑回來了。她看到了黎芮,卻僅是一眼沒有多理會,只當是哪個多事的鄰居。
她的眼眶還是紅的,看見李鳳紅那樣珍惜的抱著墓碑,恨極的忍不住上來搶,“媽,你還抱著這東西幹什麼,把它給扔了。”
李鳳紅不肯放手,但是單手搶不過黎悅兩隻手,“小悅,你不要這樣,她是你妹妹”
“我沒有妹妹,我就一個弟弟。”黎悅背對著李鳳紅,不讓她夠著墓碑。
李鳳紅焦急不已。
黎悅滿眼冷厲,咬著牙把墓碑舉高重重扔下來,可是木頭做的,摔也摔不壞,頓時更氣的她上去猛踩。
“她死了還比我重要,你們心裡就只有她麼,我才是你們女兒她叫過你一聲媽麼,她孝順過你們麼,這十幾年跟你們一起的是我不是她”
“黎悅!”李鳳紅大喝,但是黎悅完全不理會她的喝止。“不要這樣”李鳳紅又氣又沒辦法,懇求道。
可是眼見那墓碑被踩的一個腳印疊一個腳印,李鳳紅心疼的眥睚欲裂,撲將上來,就用一隻好的手打黎悅,“你給我走開,走開”
黎悅年輕,而李鳳紅老了,這半年又吃了太多的苦,手上哪裡有什麼力氣,單手打在黎悅身上,只跟瘙癢差不多。但是黎悅卻被激怒了,拿了一邊櫃子上的小刀,蹲地上一刀一刀劃墓碑上“黎芮”兩個字。
看著這裡,李鳳紅一聲大哭,“我的女兒啊黎悅,你要我的命啊”她幾乎是不管不顧的上來搶刀子,那隻缺了手掌的手,也用光禿禿的手腕支上去幫忙。
黎國棟見狀,害怕黎悅的刀子傷到李鳳紅,驚的趕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用力拉黎悅的手臂,“你這孩子今天瘋了麼,還沒瘋夠鬧夠咩,你想氣死你媽媽才甘心?”說著,他氣的,胸膛都劇烈的動著,喘著粗氣。
而李鳳紅,在一旁委屈的,眼淚撲簌簌掉個不停。一看黎國棟拉開了黎悅,馬上行動機敏的上去撿起墓碑,又踢開刀子。
黎悅不甘心的看著李鳳紅心疼又珍愛的將墓碑抱在懷中撫摸。她的眼睛又浮上了一層淚霧,“是你們不好,怎麼是我瘋,如果不是你們,我怎麼會鬧。我一直都這麼努力,你們還是這樣我才是你們的女兒啊!”
說著說著,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推開黎國棟跑開了。這次,她沒再回來。
黎國棟被推得到地,一隻瘸腿頓時生疼生疼,額上冒了冷汗。
被忽略在一旁的黎芮,一直呆愣愣的,腦子一片混沌。他們都在說什麼,他們說的,怎麼讓她這麼糊塗。為什麼那個墓碑上不是侄女,而是愛女。
這是怎麼回事?
還是黎國棟的難耐的呼痛聲,把她的思緒叫回來。黎芮趕緊上來扶起他到沙發坐著,另一面關了門,擋住外頭人的探視。
又幫著李鳳紅收拾安頓了,再讓黎國棟進房間躺著,才感到想的頭痛的腦子,藉著這一番勞動,總算冷靜下來。
最後,黎芮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