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裡面明顯有抬高巖玉召的意思,狂猴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的嘴角輕笑露出一絲不削,整個臉擋在酒碗後面,並沒有表露出來。
而孔雀就特別注意這件事了,他知道血刃的厲害,如果巖玉召的身手和血刃差不多的話,就已經算是一流高手了,如果自己將這種高手引薦給高舵爺,得到的好處肯定不少。
當下,他立刻敬酒給巖玉召道:“蟒蛇兄弟果然是好身手,來!我來敬你一杯,你我以後就是好兄弟了。”
巖玉召頓時感覺受寵若驚,忙舉了杯子回敬。一杯酒下肚,心中卻不知為何,居然慢慢的有一種滿足感。
巖玉召長這麼大,除了巖吉大和尚,還沒有得到過其他人的認同。孔雀的行為讓他心裡瞬間盪漾著一股暖流。
巖玉召喝完了一杯酒,卻看那孔雀是越看越順眼,豪氣道:“咱們以後就是好兄弟!有什麼用得上兄弟我的,儘管招呼。”
“好!要得就是這句話!幹了!”孔雀又是一碗咕咚下肚,把碗擺在桌子上砰砰作響。
一時間,酒桌上的氣氛好不熱烈。
酒過三巡,二樓包廂內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矮個子男人帶著兩個隨從由門內走了出來。
那矮個子男人走到了門口,轉身朝著門內鞠了一躬,說道:“那麼高桑,一切就拜託了。”
說完,帶著兩個隨從匆匆下樓,準備快步離開。
孔雀趕忙跑上樓去,與那三人擦肩而過。不一會兒,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就從包廂內傳了出來:“小兔崽子們,在樓下鬧什麼呢?你們膽子還真大,不怕被老子“短了利子”(割舌頭)。”
巖玉召循聲望去,卻看見一個腦袋瘦長,猶如筆尖的高瘦老者,從包廂內緩緩走了出來。他大約有六十多歲,頭髮已經謝了頂,穿著一身長衫夾襖,小腹有些隆起,遠看就跟收租的地主老財一個模樣。
其他的土匪們看見那高瘦老者,頓時連個屁都不敢放。剛才還熱鬧的場面,頓時靜若寒蟬。
巖玉召猜測著,這老者肯定就是高發財!高舵爺!
只見孔雀對著那老者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引得他把眼光看向了巖玉召。巖玉召趕緊低下頭去,不敢與其對視。
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那老者的眼光讓巖玉召感覺到了危險,實在不敢正視其鋒芒。
“我是高發財,你們兩個是孔雀的好兄弟,要來投奔我的?”半晌,那老者終於再度開口了。
阿季忙上前去,諂媚的笑道:“不錯,我們兄弟倆從昆明城逃難出來。一路上就聽說了您老的威名,一心想投奔入夥。”
高發財看著阿季,點了點頭,像阿季這樣的人他可見多了,也不放在心上,卻是對巖玉召非常感興趣。
“聽說你剛才一個人就打趴下了四個?而且還跟血刃交過手,居然沒輸?”
巖玉召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沉聲道:“如果不用槍,我可以把他們都收拾了。”
高發財冷哼一聲,呵斥道:“小小年紀,口氣倒不小,我可不喜歡你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小子。道上有道上的規矩,若是由著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豈不要亂了套。”
眼見著口風不對,事情要糟!巖玉召忙陪笑道:“高舵爺息怒,您教訓的是,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高發財這才態度緩和了一些,說道:“好吧,看在孔雀為你們求情的份上,我准許你們入夥,但是要從最底層做起。還有,明天去城外給我砍兩個人頭,算是納個入夥文書。好了,事情也談完了,兄弟夥回山上,別打擾人家老闆做生意。”
巖玉召還在發矇,阿季卻笑嘻嘻的摟著他說道:“還發什麼愣啊,快點跟高舵爺走啊!”
在阿季看來,目前只要能入高發財的夥,以他阿季的本事,還有跟孔雀的關係,想謀個一官半職簡直易如反掌,渾然不在意要從底層做起的事實。
跟著這夥子土匪走出客棧,剛要上馬。卻見不遠處一匹單騎,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那馬上坐著一個身著紅色勁裝的女子,隔著有些遠看不清楚樣貌,但身形姣好,身後披著的紅色披風在風中搖曳如火。
孔雀這時排眾而出,衝著那女子高喊:“小姑奶奶,你慢點!別摔著!”
那匹馬飛奔到了高發財的身前五步,突然被拉住了韁繩。那馬嘶鳴一聲,前蹄揚起臨空蹬了兩下,穩穩地停住了腳步。
高發財對那騎在馬上的女子責怪道:“姑娘家家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