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對方的氣勢所撼動。
氣勢是信心的表現,他必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一聲低叱,他進攻了,刀風似殷雷,排山倒海似的向認定的目標強壓,黑霧如被罡風颳,人與刀渾成一體,行致命的一擊。
劍氣空前強烈,蕩起無窮的劍山。
七刀、八刀……錚一聲狂震,火星飛濺,劍終於硬接了電耀霆擊似的後續一刀——第九刀。
糾纏的刀光劍影猛然中分,劍嘯和刀嘯餘音嫋嫋,相距約三丈左右各發震鳴。
一幅道袍的袖樁,激射出丈外翩然飄墜。
“在下要用絕招了。”卓天威的語音冷酷無比:“老道,人必須具有在剎那間,接下乾坤十二刀的能耐。”
“乾坤十二刀?”老道在三丈處沉聲問。
“大鬼神愁……”
隨著招名的叫聲,刀以雷霆萬鈞之感陡然光臨。
劍氣如驚雷駭電般迸發,撤出了重重劍網。
“錚錚!錚!”
劍氣驟散,劍鳴聲逐漸遠去。
一具灰白色的發給,掉落在草叢中。
幾星鮮血,灑落在黑霧裡。
老道躲過這招大鬼神愁,但受一了傷丟掉了頭上的道髻,所付出的代價很小,但聲望上的損失卻大了。
“我仍得下苦功。”卓天威收了刀自言自語:“魔僧在泣魂天殛下逃生,這老道又在大鬼神愁下逃走。晤!我要下苦功,找出毛病出在什麼地方。”
如果他完全瞭解他所面對的高手們,他們的名在武林所代表的地位,就知道毛病出在什麼地方了。
他只是一個初出道的年輕的初生之犢,而對方卻是闖過無數刀山劍海,積數十年生死經驗的宇內名人與武林頂尖人物,他的刀招出現幾許的空隙乃是情理中事。
在這種威震宇內的高手名宿面前,他想全部控制全域性,仍得多下苦功,得累積無數搏鬥的經驗,才能收發由心。
他繼續向即定的方向摸索而進。
這次,他腳下毫無聲息發出,腳下已不是栽有花草的地方,則是一條鋪了石塊的走道。
每走三五步,他便停下來凝神運用耳力搜尋,或者用腳探索地面的變化。
不久,他已登堂入室。
嘭一聲大震,他撞毀了一座沉重的門。
門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霧卻稀薄得嗅不到辛辣,可知屋內沒放有噴煙霧的裝置。
三刀脆響,火星飛濺,一晃之下,火摺子火舌驟升,屋中一亮。
這瞬間,將近十枚暗器全向火光集中攢射,破風的厲嘯刺廠耳。
火摺子的體型相當大,構造精巧而脆弱。
六個黑衣人順勢撲出,準備暗器將人擊中便可擒人。
“咦!”六個黑衣人駭然驚呼。
火摺子擱在地面的方磚上,卻不見持火摺子的人。
“人呢?”有人驚訝地問。
這是廣闊的廳堂,有不少擺設,但皆不足以藏人,人的確不見了。
“沒有人。”一個黑人驚然說。
“混蛋!”為首的黑衣人大罵:“沒有人,難道火摺子是從方磚縫裡長出來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火摺子的火苗搖晃,但火舌逐漸萎縮,這玩意本來只燃燒片刻,油的存量有限。
“亮燈,搜!”為首的人斷然下令。
廳中各處都有燈,還有燈籠。燈點起了,燈籠也點了四盞。這時光,有兩個人把守著被撞毀的廳門,其他廂門和後堂門都是緊閉的,所有的窗也是密閉的,絕不會有人秘密出入而不被發覺。
沒有什麼好搜的,的確不見有陌生人的蹤跡。
為首的黑衣人,正仔細地審視那具已熄的火摺子。
“奇怪!難道是鬼把火摺子弄亮放在此地的?”一個黑衣人毛骨悚然地說。
“鏘!”刀嘯聲入耳。
“是在下弄亮放在此地的。”亮刀的卓天威陰森森地說道:“保證不是鬼,是我卓天威在此。”
六個黑衣人只剩下四個,兩個把守破廳門的人已經躺在門坎下聲息全無。
卓天威當門而立,刀斜垂身側,蒙面巾已經取掉,露出本來面目。
四個黑衣人反應奇快,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同聲暴叱,四種暗器幾乎同時發出。
長嘯聲震耳欲聾,卓天威突起發難。
刀在手,有我無敵。
他膽大包天,從暗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