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時辰才走到峰頂。峰頂極為廣闊,怪石嶙峋,錯亂雜陳,碧翠的青草煥發著勃勃生機,與山間那無邊的死寂截然相反。
而在峰頂的中央,一座古樸的石臺矗立在中央,其上痕跡斑斑,經歷了無數的風霜,被風化的石塊簌簌落下,變為石粉,飄散於風中。
蒼涼,古樸,這就是這座石臺給人的感覺,秦歌緩步走了上去。
石臺中央一柄金色的巨劍斜插著,一絲絲猩紅的鮮血從金色的劍身不斷滴落下來,落在倒臥橫斜的石像上。而這柄金色巨劍正是插在倒塌石像的胸膛上。
秦歌舉步走了過去,仔細地凝視著劍身,心中極為驚訝,發現金色巨劍的劍身之上銘刻的奇異符文與古卷之上的符文有著相同之處,兩者是同一種字型,皆是遠古聖字。
蹲下身子,激發出一道劍氣凝聚於指尖,手指輕揮,掃在那些血液之上。這血液極為怪異,激發而出的劍氣足可以穿碑裂石,但是面對地面之上那些滴落的血液竟然毫無辦法,這些血液沒有被劍氣撥動分毫。
而後,秦歌嘗試著拔起插在石像上的金色巨劍,金色巨劍大半插在石像之上,任由他用盡千般力氣,也難以拔出這金色巨劍。
“嗤嗤。”真元鼓舞,洶湧澎湃而出,秦歌凝聚全身真元的手臂此刻力道達到了千鈞,猛地握著金色巨劍的劍柄,滔滔不絕的真元湧出,渾身都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中。
紋絲不動,金色巨劍依舊斜插在石像之上,沒有移動絲毫。
“怎麼?想將它拔出來麼。”一道黑色的殘影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前,幾乎被滾滾妖氣覆蓋的身軀給人以一座山嶽般的沉穩氣勢,令人難以撼動。
秦歌心內大凜,方才他可謂是眼觀八路,耳聽四方,就算是有任何的異樣都逃不過他的雙眼與雙耳,可是此人竟然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前,而他竟然一直都未發現。
瞬間,真元鼓舞,運轉凝氣成兵神通作用於青蓮劍之上,兩兩相激,劍氣威力倍增,數丈長的劍氣劃空而下,金光流離耀舞,天地一片金黃。
這道殘影冷哼一聲,手中黑色鐵棍急速舞動,像是一輪風車般,颳起一陣狂烈的颶風,向著秦歌掃捲過去。劃空而過的劍氣被颶風一卷,登時消弭殆盡,呼呼狂風不斷猛吹,秦歌身處其中宛如波濤起伏中的一葉扁舟,被颶風捲的東搖西擺,站立不穩。
秦歌真元湧遍全身,青燈古卷瞬間升入高空,灑下一道光芒,擋在這颶風之前。
這道殘影“咦”了一聲,說道:“怎麼會是你們?”這道殘影化作一個粗獷的漢子,飛上高空,將青燈古卷抓在手中。
此際,青燈古卷不斷顫動著,彷彿是在發洩著不滿,這個漢子嘿嘿笑道:“你們這兩個小淘氣,許久不見啦。”青燈古卷不斷在他掌心掙扎,像是兩個在生著悶氣的孩童。
忽而,青燈古卷一陣玄金色光芒閃爍,似是與這粗獷漢子在交流,如此這般過了片刻,這個粗獷漢子轉過頭來,對著秦歌說道:“小子,看在這兩個小傢伙的面子上,我就饒你一條性命。”
而後,青燈古卷又是閃爍玄金色光芒,過得片刻,這粗獷漢子欣然說道:“小子,你竟然修煉了逍遙遊,這就好辦了。”
落下地來,踱步圍著金色巨劍走了一圈,而後手指著金色巨劍的劍身說道:“去將這巨劍拔出來。”
秦歌擰眉說道:“這劍太過古怪,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況且我還不知你是何人,如此做法也不知你是存著什麼心思,若是貿然助你拔出此劍,惹來彌天大禍,屆時我便萬死難贖其罪了。”
這粗獷漢子眉頭皺了一皺,說道:“也罷,我便將其中前因後果告訴於你吧。”
原來這粗獷漢子竟然是妖族之神英招,乃是東皇太一座下臣子,東皇太一羽化之後,英招因思念故主,便在此守護東皇太一死後肉身所化作的石像。
英招居於這蒼梧之淵數千年,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百年前也不知是何人將東皇鍾之秘洩露出去,引得蒼梧之淵修道者皆聞風而動,來此尋寶。
東皇鍾一事,牽連的修道者數以萬計,一齊朝著妖族禁地奔來。蒼梧之淵中的修道者皆是逞兇鬥狠的角色,一場大廝殺之後,汙濁的血液將妖族禁地染作猩紅,東皇太一安息之地也被瀰漫的血水汙濁。
一直旁觀的英招終是發怒,大顯神威,將無數修道者斃於棍下,這才將一場瘋狂奪寶的大廝殺給平息了。
“原來如此,不過這金色巨劍究竟為何物,竟然如此詭異。”秦歌聽罷之後,對英招警惕之意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