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笑語相隨,簇擁著秦歌一同走入四合院中,而聽得外面喧鬧聲起的青松、荊少羽、陸雲萱等人,也喜上眉梢,前來迎接。
“爹、娘。”
小紫彤高叫一聲,撲入了陸雲萱懷中,放聲大哭了起來,小丫頭離開孃親太久,自得知孃親未死,更是讓她湧起了無窮的思念,甫一見著,便立即撲入陸雲萱的懷中,將這些時日的思念之情化為淚水,訴說了出來。
陸雲萱喜極而泣,顯得異常高興,於她來說,修道千載,還不如廝守著李無憂與小紫彤來得實在。
在青蓮宗內無比嚴肅的青松此刻渾然像是變了個人似得,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圍在秦歌身邊走看右看,還不時的點點頭,露出欣慰之色。
“好一個地藏王,好一個秦歌,我青松能夠有如此徒兒,此生無憾了。”此前,青松聽得荊少羽提起秦歌的種種,心中大驚之餘,更多的則是欣慰,青松從未想過,自己的徒兒與兒子竟然有如此的出息,雙雙攀升到了天神之境。
天神之境啊,那可是青松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在他眼中,那就是傳說了,可是這傳說生生出現在眼前,怎能讓他不激動?
在青松身側衣著華貴,眉宇間透露著英凜之氣的餘英瓊說道:“老頭子,你別發瘋了,秦歌都被你那雙眼看得不自在了,誰叫你先前對他太過嚴苛,現在你態度大變,他怎會受得了。”
青松一怔,轉而哈哈大笑道:“無妨,無妨,我青松的徒兒豈是扭捏之輩。”
“秦歌,隨我去屋裡,我定要你與痛飲三杯。”
青松因餘英瓊之故,心性變得開朗起來,不復青蓮宗的嚴苛,放下了所有思緒的青松,此刻便如慈和的長者,對待任何事物都看的很開。
經隔數年,止水峰一脈弟子再度重逢,這次重逢多出了一些人,不過這樣的情況,是止水峰弟子皆願意看見的。
茶餘飯後,止水峰諸人皆圍在一起,言笑交談起來,以青松為首,諸人無所不談,不過最多的話題則是落在秦歌身上,畢竟現在的秦歌,可是三界無敵的存在,而且秦歌三生之身,前世輪迴,種種經歷都引得他們異常的好奇。
秦歌毫不隱瞞,將自己的一切都與大家分享,止水峰諸人聽完過後,皆是驚掉了下巴。善惡化身,三生輪迴,混沌倏忽,這其中的每一件都足夠讓他們感覺到不可思議了,這些加在一起,徹底的讓他們保持了沉默,原因無他,只是他們說聽到的事都太光怪陸離了,這些東西他們都插不上話來。
郝仁率先打破沉靜,對著秦歌說道:“秦師弟,我先前遇見一個人間剛死的新魂,聽到他提起中土之事,現在中土一個大門派再度崛起了,正叫青蓮宗,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秦歌沉吟片刻,驀然回想起燕歌行之事,便疑惑道:“青蓮宗掌門是否叫做燕歌行?”
郝仁欣然道:“怎地?師弟你竟認識此人,莫非此事與你有關?”
秦歌道:“燕歌行正是我故人之子,拜在青蓮宗門下,不過他的師傅並非是我,而是衛陽師兄,畢竟我已被逐出師門,至今還未迴歸。”說到這裡,神色有些落寞,雖然他已被逐出了青蓮宗,可是在心底裡,還一直認為自己的青蓮宗弟子。
青蓮宗眾弟子默然,皆一齊望著青松。
青松知曉眾人意思,當即說道:“你是我青松的弟子,是我止水峰一脈最小的弟子,只要有我青松在一日,你便永遠是我青蓮宗弟子。”
話語堅決,斬釘截鐵。
“多謝師傅。”
秦歌曲腿一拜,異常的真誠。
青松忙將他托起,笑道:“快起來,快起來,你可是地藏王,至高無上的存在,怎地動不動就下跪,這成何體統。”
郝仁在一旁打趣道:“定然是秦師弟想念這下跪的滋味了,是以才動不動就下跪,你們說是也不是?”話語一落,迎來的是眾人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不過這臭罵卻是善意的,郝仁更是欣然領受,他們如此做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都早已習慣如常,更有甚之,一日不損郝仁,他們便一日都覺難受。
修道歲月清苦,唯有如此方能忘了修道之途伴隨的永恆孤獨。
辰光如水,秦歌在這一呆便是一月有餘,這月餘時間來,是秦歌一生最快樂的時光,親情、友情、愛情環繞著他,讓他徹底的沉淪其中了,在這一刻,他覺得這樣的生活便是他所要的。
可是人在江湖之中沉浮,身不由己啊,便在今日,楚江王急匆匆趕來,秦歌自眾人身旁走出,待離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