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哭得梨花帶雨,好生悲切,哭完之後,將手中饅頭咬牙吃完,像是發洩了無數怨氣一般,再又破涕而笑,擦乾眼淚,道:“反正快死啦,呆子你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說完,兩人正襟危坐,林月兒悽然道:“從前有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她與她的孃親一起住在小鎮上,忽然一天洪水來了,這對母女被大水沖走了,幸而這女孩兒的孃親在大水中抱著一截木頭,才避免被洪水淹死,這對母女顛沛流離,來到另一個小鎮上,她們三天都沒吃過東西了,這女孩兒實在是太餓啦,看見小鎮上有人賣饅頭,叫嚷著要吃饅頭,但是這女孩兒的孃親身無分文,買不起饅頭。”
說到此處,淚水盈眶,聲音哽咽,秦歌與他並坐,拍了拍她的香肩,聊以安慰。林月兒強自歡笑,繼續道:“那個小女孩實在是太餓了便跑到那個賣饅頭的攤子上,搶了幾個饅頭,那個攤子的主人追來,想要打這個小女孩兒,但是小女孩兒的孃親替她擋了下來。”
淚如決堤洪水,洶洶淚水滾滾落下,浸溼了胸前的衣衫,少女幾乎是失聲痛哭,哭哭泣道:“後來,這個小女孩兒的孃親被這攤子的主人給活活打死了,那個小女孩兒看到之後,便昏過去了。”
“再後來這小女孩兒被她父親救醒了,但她的孃親再也活不過來了,這個小女孩兒看著她孃親的屍身,她孃親身上傷痕累累,讓人看見都覺得恐怖。但是,這小女孩兒的孃親臉上卻一臉的慈愛,她手中還緊緊抓著一個饅頭,想將這個饅頭給她女兒吃。”
林月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緩緩轉過頭,盯著秦歌的雙眼,說道:“從此以後,那個女孩兒看到饅頭就會想起這段往事,每次想起這件事,這個女孩兒心中都悲痛欲絕,無盡的悔恨與悲痛每夜都折磨著這個小女孩兒,永遠永遠。”
“嗚嗚。”話一說完,女孩兒便撲入秦歌懷中,嚶嚶哭泣,彷彿要將心中無盡的悔恨與悲痛都哭將出來。
憐意大起,將這女孩兒攬入懷中,任由她的淚水沖刷著胸前的衣襟。直到,女孩兒哭的累了,她才沉沉睡去,臉上淚痕猶在,我見猶憐。
秦歌喟然長嘆,這個看似無憂無慮的少女竟然有著這樣的悲痛往事,雖然她並未說這小女孩兒是她自己,但是秦歌又怎會不知呢。
如此過了兩天時間,兩人已餓得飢腸轆轆。林月兒哭過一場之後,心情卻好了起來,雖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但是依舊容光煥發。
秦歌苦笑道:“再過幾天,我們縱然不被餓死,也要渴死啦,這洞中水系靈氣奇缺,我連凝冰訣都施展不出來了。”
林月兒反而不急,說道:“不知道死後能不能在地府之中看見孃親的魂靈,如果能找到娘,就算是死也值得啦。”
聽及此,秦歌滿臉哀傷,喃喃道:“我自小就沒見過我娘與爹爹,到了地府恐怕都找不到他們了。”
林月兒問道:“你爹孃是怎麼死的?”
秦歌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秦氏一族是因為幫玄青子掌門躲避仇家追殺,才被牽連進來的。我也曾多次問過玄青子掌門,可他都不說。”
林月兒滿臉氣憤,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玄青子這個老不死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連仇人都不告訴你。何況他乃是道門第一高手,要想報仇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為何他像個無事人一般。”
秦歌一呆,搖了搖頭,說道:“掌門對我恩重如山,他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說以我現在的道行,就算知道了仇人是誰,也難以報仇,更何況我們困在這洞中,難以逃離,只怕要餓死於洞中了。”
林月兒嫣然笑道:“呆子,不說啦,反正我們時日不多,就聊點開心的事吧。”轉而,雙眸凝視著他的雙眼,嬌笑道:“我看你好像對饅頭情有獨鍾,真是有趣呢。”
秦歌呵呵道:“是啊,我從小流浪,能夠吃到香噴噴的饅頭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呢。”神思遙想,往事如畫,歷歷在目,永樂鎮中,青蓮山間,事無鉅細,皆款款而談。
林月兒聽的入迷,時而為他悲痛遭遇噓唏不已,時而為他憨厚秉性大加讚歎,時而為他與郝仁之間趣事捧腹大笑,渾然不顧女兒家的儀態。
秦歌見她笑的開心,一向口才笨拙的他不知為何竟然變的舌燦蓮花,每每一兩句話就將林月兒逗的咯咯大笑,兩頰笑渦,霞光盪漾,令他看的目瞪口呆。
這一番談話,已近四個時辰,兩人渾然不覺腹中飢餓如打鼓。說了四個時辰,秦歌已覺口乾舌燥,但是見林月兒依然興致勃勃,是以搜腸刮肚,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