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course,還散步?散步對我們來說太奢侈了!何況,好像我們每次碰面都只有在晚上,白天怕被人看到會來捉姦,哈哈。”
“你吆,不許你這麼說自己啦!你再這麼可愛當心我愛上你啊!”典範皺著眉笑到。
“啊?你不愛我嗎?”吳菲笑著反問,然後望著遠處妖冶的海岸線深吸了一口氣說:“說真的,我覺得這才叫‘做愛’。”
“什麼?”典範回頭看她。
“我覺得,跟喜歡的人一起看夕陽,散步,說傻話,互相想念,一起喝個小酒甚至偶爾抽個大麻,relax,才叫做‘做愛’!因為‘愛’的感覺就是在這樣一件一件小事裡,被‘做’出來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都一直有在‘做愛’嘍!”典範笑問。
“流氓!”吳菲笑著拿涼鞋打了他一下。
兩個人在沙灘上追逐嬉戲,一直到晚霞滿天。
接下來的幾天,白天吳菲看典範衝浪,晚上就到一個南非人開的小酒館去喝酒,喝到微醺就跳舞。典範所到之處都能表現的很精彩,吳菲覺得很快樂,透明的快樂,沒有“性”的牽拌的男女,在一種奇怪的情形中,反而很容易更接近各自的“性情”。
《流言 流年》十六(1)
等送走典範,吳菲一回到Ann Arbor的學校,就立刻接到莫喜倫的電話。
老莫在電話裡先是問吳菲這些天都去了哪裡,吳菲敷衍說學校有同學組織活動,剛好她有空,就一起去了。老莫又問去了哪裡,吳菲搪塞說芝加哥。老莫又問在芝加哥都去哪兒玩兒了,吳菲一時答不出來,就順嘴胡亂編了個她認為最保險的,說在芝加哥的hard rock café附近有個art fair。雖然她也不知道芝加哥有沒有hard rock café
莫喜倫沒有再追問細節,但在收線之前忽然用很奇怪的語氣說:“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見你說你愛上別人了。小菲,這是我這輩子頭一回做夢。”吳菲對這個話不知如何做答,就玩笑說:“如果我愛上別人,不是幫你解決了一大問題?我們倆都剛好有臺階下了。”
“不,小菲!”老莫聽了這個話忽然激動起來“我們是有感情的!如果你愛上別人,那我的代價豈不都白廢了?!”
吳菲不知道莫喜倫所說的“代價”到底是什麼,也不想深究,就勸慰說“不會的,honey,我這麼小的心臟哪裡還裝的下別人。”
“那就好。”老莫說到,等又逡巡了一會兒,才又說:“你學校看不看的到《星報》?我在上面看到幾張照片好像你。”
“why?幹嘛登我的照片啊。”吳菲詫異地問。
“最好不是。”莫喜倫語焉不詳地說。
吳菲並有沒把老莫的話放在心上,因為休假落了課,所以一整天都泡在圖書管趕功課。
等晚上回公寓,她的臺灣roommate用很詭異地眼光看她,吳菲納罕,也懶得問。
她和這個臺灣女生從搬進同一個公寓之後還沒有特別地說過話,吳菲不喜歡很多海外的臺灣人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所以吳菲自己就常擺出一副冷臉,拒人於千里之外。roommate大概也不喜歡吳菲的態度,兩個人就始終僵著,儘可能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到萬不得以,都很少出現在共用的空間,行同陌路。
隔天一早,吳菲正在給自己弄早點,覺得身後熱熱的,就猛然回頭,發現roommate坐在餐桌旁舉著叉子,煎雞蛋一點沒動地擺在面前,還只管用早用昨天的眼光審視她。
“有事嗎?”吳菲冷著臉問。roommate被嚇住了,趕緊低頭切雞蛋,迅速地回答“沒什麼。”
等兩個人默不作聲地各自吃完自己的早點,吳菲拿了書準備去上課,roommate趕上來,破天荒地跟她一起出門。直到出了電梯,走出大廈,roommate才鬼鬼祟祟試探地問吳菲:“請問,你,你是不是認識D?”
“D?D who?”
“就是在我們臺灣演偶像劇很紅的那個D啊!”
“D”是典範的藝名,吳菲聽她這麼問,腦子裡迅速地轉了幾圈,躊躇地答道:“哦,認識啊,怎樣?”
“啊!!”roommate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興奮地把書包向空中一丟,也不管它掉在地上,就在她們住的宿舍樓下抱著吳菲轉著圈驚叫起來。
吳菲被嚇了一跳,正不知如何安撫,roommate撿起書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