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相處下來,許思遠對習少傾已經十分的喜歡,這一次更是直言想讓習少傾做自己的爸爸,對於孩子的話,許曼只能當作‘童言無忌’來聽聽了。
但顯然,習少傾卻不這麼認為,前兩天許曼相親已經給他敲了一個警鐘,當初想著只要她回來了,又在他眼皮子底下了,那麼他不會逼她,願意等她回心轉意,他也堅信,她一定會回心轉意重新的回到他的身邊。
然而,許曼顯然並沒有和他心有靈犀,反而是想拋開他去找別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還慢吞吞的假裝什麼君子呢?
這一次發燒,習少傾強行的給她請了一週的一假,許曼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但公司那邊痛快的批了,她也就只好順水推舟的在家休息幾天了。
早上把思遠送到學校,回到家以後打算給家裡來個大掃除,可是這邊還沒動起來呢,電話就響了起來。
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習少傾。
許曼原以為他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卻沒想到,電話接起來,就聽到電話那邊熟悉且冰寒的聲音。
“許曼,現在思遠在我這裡。”
許曼還沒太反應過來,反問道:“你說什麼?我才剛剛把他送到學校的,他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呢?”
“你要是還想再見到兒子,你就按照我的要求過來,地址我一會兒發給你。”
習少傾行事果斷,不等許曼細問便已結束通話電話。
許曼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兒子就是她的命,是她生活下去的唯一支撐。雖然她不知道習少傾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剛剛的那一番話卻足以嚇到她了。
先不管原因,見到兒子才是正經。
按照他的要求帶上東西就出了門,這個時間早就過了上班的高峰期,車也還算是好打的。
習少傾發過來的地址她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地方,直到下了車她才看清楚。
民政局。
許曼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氣,習少傾的目的在這個時候她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了。
翻出手機來剛想給他打電話,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停在了她的身邊,一身黑色西裝的習少傾冷著一張臉從車上下來,走到她身邊問道:“東西都帶來了嗎?”
“習少傾,你到底想幹嘛?思遠呢?”
對於她的焦急,習少傾視而不見,指著街角處停著的一輛黑色的車,說道:“看到了嗎?你兒子就在那裡。”
許曼錯身就要過去,習少傾又生生的將她攔了下來,“你要想再見到你兒子,就乖乖的跟我進去辦手續,我讓你帶的證件都帶了吧?”
許曼甩開他的手,臉色因為憤怒而憋的通紅,不顧形象的吼道:“習少傾,你別又發瘋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趕快把兒子還給我,我肯定不會跟你結婚的。”
儘管以往她這副樣子的時候他早就心軟了,可是這一次卻不管不顧,“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要是想再見到你兒子,這個婚你必須得跟我結,不然我敢保證,不會再讓你見到他。”
“你信不信我去報警?”
“報警?你以為我會怕嗎?在北京這個地界,你覺得你能爭得過我?只要我一句話,看有沒有人敢管你的事。”習少傾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字字擲地有聲。
許曼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你,你怎麼能這樣?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也不想這樣,是你逼我的。”習少傾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以前我在你面前裝出一副君子的模樣,以為你早晚有一天會回頭,結果怎麼樣?你還不是跑去相親?一句‘故交’就把我們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既然這樣君子沒用,那我就只好做一回小人了。”
“你,你,就算我同意和你結婚,但是你家裡呢?你就一點都顧念他們的想法嗎?”
習少傾冷笑一聲,“許曼,我該說你善良還是說你傻?他們這樣對你,你居然還能顧念他們的想法?”
“不是我,是你。”
“我?我顧念他們,他們何曾顧念過我?如若當初沒有他們從中作梗,我也不會有這六年的痛苦,我若是再顧念,我就會痛苦一輩子。許曼,要不要見你兒子,現在就看你的了,要不要跟我進去?”
許曼慢慢的蹲了下來,眼淚也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習少傾這一次是來真的了,他在逼她,威脅她,拿她的命根子在威脅她。
其實,許曼知道,習少傾定不會拿好許思遠怎麼樣的,但是他絕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