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暗中大吃了已經,一個可怕的假設在腦海中清晰的閃過:幾百個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趁著風高月黑,坐著大大小小的車,像一群貪婪的狼群,向著黑夜中的華夏防暴隊營區發起了猛攻。
原先可能要劃為營地的地方一半是當地學生用過的足球場,早已荒廢,另一半是學校校園,現在也是荒草遍地,一個破舊的鈴鐺高高的掛在了枯樹幹上。
“噢……還有嗎?你,你怎樣?”孫遠征知道李軍在跟前,不便說的太多,就含糊的問他。
龍威眯著眼睛,遙望遠處粗狂豪邁的叢林,被他低沉的聲音問的有些不開心了,按照他的預想,隊長怎麼的也得在手機裡大聲的告訴他不錯,現在馬上安全撤出來,我這邊開始行動了。
他絕對想不到孫遠征現在說話不方便呢,頓時賭氣的說:“隊長,我晚點回去,一會去卡爾塔再看看。”
孫遠征聽他說著,似乎沒有完全聽懂是什麼意思,這是去卡爾塔附近看看,還是去周邊高處偵查偵查,還是遇到從那裡出來的人問問情況,也沒有一下子猜出來他要幹什麼。
可龍威轉頭遙望幾里地外高聳的樓群時,手指輕輕地在鼻尖上扒拉了下,滿是不屑的說:
“得進去看看啊,我大華夏,我綏和市特警什麼時候遇到這種地方,也沒躲著走的習慣……”說完,他四下裡看看,確定沒有什麼人聽到自己說話時,又咳嗦了兩聲,更正說:
“事可以做絕,但是話不能說絕了,本人現在是中隊長了,不能由著性子來,但……”
說著,他迎著夕陽的餘暉,果斷的上了車啟動引擎,看了眼車前插著的小號五星紅旗,踩著油門就向著卡爾塔難民營開去。
十幾分鍾後,蹚過無數個泥坑的他,出現在一片破舊的城市前面。他站在一片芒果樹下面,回頭看了下自己的坐騎,車已經滿是厚厚的塵土,早就看不出什麼顏色了,估計就算有人上去用手弄,三五分鐘也別想弄出本色來。
前方兩個破舊的商店中間路上,一些沙袋堆成的環形工事中間,幾個黑衣男子持槍站立,衣袖上戴著一個個形狀各異的猛象標誌,龍威定睛看去,發現那些標誌都是金屬做的,猛象在生活中巨大、威嚴、憨態可掬,可在此時卻是被製作的樣子狂野、恐懼,尤其是那一雙凶神惡煞般的眼睛,似乎隨時都能要了人命。
“可以啊,現在也玩高科技的了……”龍威先是聽到了一陣發動機聲音,繼而看到這群惡兵旁邊的商店,商店房簷上按著兩個破舊的攝像頭。
時代發展了,匪兵們也用攝像頭了,如此看來它們的作用無法也就有兩個:回放檢查場景,再次確定可疑人員;監督這些生性散漫的傢伙,省得他們在哨位就吸.毒、泡妞……
這麼說他們,似乎是在說一群屎殼郎開始講衛生似得。這些臭名卓著的傢伙,哪一天的生活不是和殺戮、搶劫、強
j聯絡在一起的。
小個頭的匪兵喬恩正在一個破舊的木板房下邊,拼命的蹦跳著,跳起來去夠房上自己的卡賓槍。
那卡賓槍槍帶子鏽跡斑斑,卡環看起來黃啦吧唧的,這種槍十有八.九那些挖土客們在全球各個戰場弄出來的古董級的玩意,但槍身黑皴皴的,殺傷力應該還是不錯的。
“該死的老傢伙,該死的,你們欺負我……”喬恩每跳動幾下都會罵幾句,然後回頭看看後面,發現那些欺負人的老兵沒有注意自己,語言會變得更解氣起來。
他本是個街頭賣麵包的小老闆,前幾天才被抓來當匪兵的,因為膽子小不敢看著俘虜的眼睛把他的腸子拽出來才被欺負的。小頭目邁克爾在旁邊替他殺死了那幾個俘虜後,拽著他的脖子訓斥時才發現這個新丁被嚇得兩個眼皮不斷的眨個不停,就把他的槍扔在了房子上,讓他夠下來。
那房頂有兩米多高,喬恩才一米六不到,聽了邁克爾的話,他是絕對不能踩著什麼東西夠的,這樣一來,他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忍氣吞聲的不斷的跳著,像個滑稽的小丑。
當他聽著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時,本能的抱怨了聲:“該死的,該死的,這些狠毒的雜種……”或許是他剛才疲勞至極,汗流滿面的原因,他的聽覺上出現了些問題,說出的話自己聽著聲音不大,可沒想到身後的人清楚的聽到了。
“小子,活膩了?是不是,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身後有人惡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