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闌看著灼華的背影越走越遠,伸手將梅枝上的花瓣一片片的扯下,在手裡反覆的碾碎。灼華明明是擔心徐懷瑾的,不是嗎?那為什麼,最後那句話,還是沒有問出口呢?如果灼華問,自己會說麼?楚闌想了許久,也想不出答案,和自己曾經最信任的人互相試探,他真的覺得,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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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瑾的傷已經基本痊癒了,葉庭柯卻並沒有急著離開京都。
因為他總覺得,這段日子似乎太平靜了。
以那日楚闌對徐懷瑾下手的情況來看,楚闌是並不打算放過徐懷瑾的,只是為何一直還沒有動靜?他總覺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今天來徐懷瑾這裡蹭完飯,卻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逃走,而是乖乖的將碗端到廚房中,徐懷瑾見葉庭柯這個樣子,微微一笑,跟著葉庭柯走進了廚房,道:“你今天有事與我說麼?”
葉庭柯點點頭,卻沒有說話,只是神色有些為難的從瓷盒裡拿出碗,放到水池中。而且這一動作做的極慢。
徐懷瑾知道葉庭柯的意思,輕聲一笑,道:“你先把碗放那吧,一會兒我洗。”
葉庭柯如釋重負的放下手中的碗,然後洗了洗手,這一動作卻做的輕快無比,看著徐懷瑾道:“還是你瞭解我!”
徐懷瑾依舊笑著,道:“我是怕你把我的碗摔碎,你先說說,你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吧。”
葉庭柯收起他那略帶玩味的表情,走到徐懷瑾身邊,低聲道:“你不覺得,最近這些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麼?”
徐懷瑾看向葉庭柯,“日子舒服點,有什麼不好麼?”
葉庭柯皺了皺眉,“看來你已經習慣這種日子了,這可不像你,你以前可從未這樣鬆懈過。”
徐懷瑾淡淡道:“誰說我鬆懈了?”
葉庭柯見徐懷瑾如此說,才微微放下心,看來徐懷瑾已經有了些計較,便道:“你說最後對付你的人,會是柳靜持,但是我感覺,楚闌也沒有放了你的意思。”
徐懷瑾一雙眼睛平靜無比,並沒有其它別的神色,“他不放了我又如何?且不說我與他動手會怎樣。他若是殺了我,落兒會恨他的,他又十分在乎落兒,所以他不會明著對付我的,起碼,他不會再與我動手。”
葉庭柯道:“你也知道,楚闌十分在乎沈姑娘,如今沈姑娘與你在一起,他只怕對你恨之入骨。他不會與你明著動手,難道他就不會暗中對你動手麼?”
徐懷瑾微微一笑,“暗中?那要看他怎麼做了。”
葉庭柯凝視著徐懷瑾,緩緩道:“如果,是灼華呢?”
徐懷瑾一雙眼睛轉向葉庭柯,定定的看著他。
葉庭柯看著徐懷瑾的神情,沒有鬆口,繼續道:“我知道,你不願意去想此事,但是你不想,不代表他不會發生,而且灼華那日來,也說了,若是你與楚闌站在對立面,他絕不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徐懷瑾的長睫微微一顫,隨即又垂下,“不會的”
葉庭柯知道徐懷瑾心中難過,但有些話又必須說清楚,還是道:“真的不會麼?好,就算灼華不會主動幫助楚闌,但是如果楚闌要灼華幫他呢?你覺得灼華會拒絕麼?你這幾年接觸灼華並沒有我接觸的多,他對楚闌是絕對沒有二心的,楚闌交代他做的事情,他也一定會完成,幾碼我這幾年裡,就沒有見過,他拒絕過楚闌。”
徐懷瑾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想起灼華那日的話,心中又是一陣抽痛,他明白灼華眼中的決絕,也知道,灼華是說一不二的。已經過去的東西,真的無法挽回了麼?許久,他才輕聲道:“我會小心的”
葉庭柯微微一嘆,“你知道就好。”頓了頓,又道:“關於柳靜持,你有什麼打算,可是相出對策了?”
徐懷瑾看著窗外,淡淡道:“柳靜持本身武功並不強,只是十分擅長用毒,我對毒多少也是瞭解一點的,他若想對我下毒,也並不是十分容易的。”
葉庭柯道:“也是,我只是奇怪,柳靜持並不知你底細,也未曾與你交手,為何這幾日卻還無動靜,這並不像他。難道說,楚闌還未查清你身份麼?”
徐懷瑾輕聲道:“楚闌想必是已經查清了,所以這幾日才沒有別的動靜,而柳靜持那邊也是安然一片,估計是楚闌在告訴柳靜持我的身份的同時,也告訴了柳靜持,我的武功路數,所以柳靜持不敢輕舉妄動,楚闌和柳靜持,應該已經聯手了”
葉庭柯看著徐懷瑾道:“看來你真的沒有被這舒坦的日子所迷惑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