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當回事、也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傢伙,坐在離門不遠處的一個人嘿然獰笑。
聲音剛落,轟然一聲,酒館瞬間桌翻凳仰!
整個酒館的盜匪瞬間抽出刀斧武器,連站在吧檯後面的老闆也從桌子下拿出一把血跡斑斑的單面斧,面目扭曲地獰笑。手中沉重的杯子,夾雜著無數桌腿酒桶,以及打鬥時最容易鍵入眼睛的酒水,瞬間向青年飛去!
青年微微一笑,不退反進,走進酒館一步,輕輕拉上了門。
“……神說,凡墮落無信之人,應予以懲戒——以曾經褻瀆侮辱聖子之名。我宣判你們罪孽深重,就以……你們的肉身來贖罪吧!”
青年對砸到身上的硬物鋒刃視如不見,厚鈍的刀鋒砍入他身體深處,連一滴血也沒有流出。
青年摸摸肚子,露出一個赤誠的微笑,“有點疼,還有……我餓了。”
……
半天后,打劫歸來的一夥匪徒,遠遠看到了聚集地上空冒出的濃濃黑煙。
等到他們趕到時,整個鎮集已經消失不見。聚集地大半已經被大火點燃。火光中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直到第二天黎明,大火熄滅之後,那些盜匪進入鎮集搜尋。
他們奇地在鎮集最大的一處地窖下發現了被抓來的奴隸,廢墟中的財物除了被燒燬的,也沒有被動一分一毫,唯有整個鎮集上的匪徒,全部人間蒸發。
這對金三角的盜匪有影響嗎?當然沒有。
盜匪們欣然接收了這塊地盤和地盤上殘留的財富。很快在原地再次築起了一個鎮集,曾經在火光中毀滅的聚集地和突兀那些的兇惡盜匪,不久就被遺忘在腦後。
……
幾十裡外,青年正向落基山的方向走去。
他手裡拖著一串血淋淋的左耳,大小不一的耳朵被一條草繩穿過,隨著青年的走動,不知不覺地減少著,等減少到將近一半。青年才似乎發覺了重量不對。
回頭一看,一頭離群的鬣狗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偷偷叼食落在地上的血耳朵。
看到青年回頭,鬣狗不安地嗚一聲退後幾丈。
“你也喜歡吃?很餓嗎?”
青年看到那頭是一頭年輕的鬣狗,肚皮瘦得幾乎耷拉都地上,他微微一笑,將手裡的草繩拋了出去,“給你吃吧。”
他從那頭鬣狗身上,彷彿看到了從前的自己,肚子似乎永遠是填不飽的,彷彿胃裡藏著一個無敵深洞,每天就是在飢餓與半飢餓中間輪迴,從四五歲前,生命中就充斥著那些盜匪們的毆打奚落,並且可以預見的未來中,也將會成為盜匪中的一員。
直到有一天,他得到了一大塊肉腸和乾酪,送給他肉腸和乾酪的那位年輕得像學者般的青年,向他傳播了信仰的種子。
鬣狗流著涎水,不安地轉了一會兒,見青年漸漸走遠,立即眼冒紅光地撲上前,叼住那串耳朵奮力嚼食起來。
正在這時,當遠在羅布泊山口的林安射出那絕殺**師的一箭時,年輕的聖子也突然停住了腳步,清秀的面容變得陰霾,他瞳孔中閃過白十字,狠聲道:
“異教徒!”
***
黑白相間的甲蟲中間被洞穿,一隻秀美的手從破損的法袍上將它撿起。
“原來是替身蟲,怪不得……可惜了,還沒完全培養成,就死掉了。”
替身蟲和替身傀儡不同,替身傀儡替代的是詛咒、能量方面的致命攻擊,替身蟲則是肉身替代:
像這隻替身蟲雖然只被索羅斯培養了一半,已經能替代如頭顱、心臟的部分肉身弱點的致命攻擊,索羅斯之前被蒂蒂擊破腦袋,就是因為這隻替身蟲,而完全不受損傷。
假如替身蟲完全培養成,即使把索羅斯的整個身體挫骨揚灰,他依舊能夠再生。
林安這次要不是選擇了生命之箭這種純能量又正好屬性剋制的招數絕殺,並且找出這隻替身蟲一箭雙鵰,索羅斯想被殺死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小心翼翼檢驗過之後。林安撿取索羅斯死後留下的戰利品。
其中索羅斯身上佩戴的附魔裝備,在他死後,就開始了魔力流失,連裝備材質都降低了不止一個品質,林安估計這可能有生命之箭屬性剋制的緣故,有點心痛,但卻無奈:
畢竟第一次嘗試擊殺一位**師,就算有蒂蒂和暗影猞猁掠陣。林安心裡也沒有太大把握,未免對方逃出去變成重大隱患,林安為了能一擊必殺而絞盡腦汁,哪裡還顧得上吝惜對方身上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