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她醒過了嗎?”
“她身體很弱,連說話都像沒有氣,費醫生替她打針的時候,她醒過,費醫生走後不久,她又是這樣子。”
尤烈皺起眉頭:“她到底是昏迷還是睡覺?”
“我也不知道,費醫生給李小姐兩種藥丸,一種是消炎的,一種是止痛的。”
“你按時給她服食吧!”
“費醫生說,李小姐暫時只能吃流質的食物,比如粥、牛奶。”
“你給她多喝鮮奶。”
“少爺!”亞貴站在門口敲敲門:“老爺來的電話。”
尤烈高興極了,馬上跑下樓梯到客廳:“爺爺,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亞貴告訴我,素心由馬上摔下來,她怎樣了?”尤爺爺很焦急地問。
“費醫生來看過她,她沒有事,右面手臂擦傷了一點點,不礙事的。”
“啊,費醫生,他是個好醫生,有他照顧我就放心,他說沒有事,一定沒有事。”尤爺爺舒一口氣:“亞烈,我想和素心談談。”
“她剛睡了,費醫生說她身體弱,又受驚,需要休息。”
“那就讓她休息吧!這可憐的孩子,我本意是想讓她在牧場度假,唉!”
“爺爺,你為什麼突然回市區?”
“老毛病發作,腰骨痛得要命,沒有陳醫生,我一定痛死。”
“爺爺!我馬上回去看你。”
“不,不,陳醫生的藥像仙丹一樣,我已經完全不痛;不過,陳醫生吩咐一兩天內,我還不適宜坐長途車,我準備大後天就會去的,你小心照顧素心。”
“我明天一早把她送去醫院。”
“你不能送她去醫院,素心是個可憐的孤兒,不單隻沒有父母,家裡連一個親人也沒有。你把她送去醫院,她孤清清的一個人,多淒涼。”
“但是我們這兒沒有醫生又沒有護士,我又不會照顧病人。”
“我們有費醫生,雖然沒有護士,但是我深信你可以照顧她。”
“爺爺,你別忘了我和李素心……唉!我們並不是很好的朋友。”
“別管她是不是朋友,把她當病人,可憐她、照顧她,你不是說很愛爺爺,願聽爺爺的話麼?亞烈,我現在求你,代我照顧素心,不要把她送去醫院。”
“爺爺,我不明白您為什麼對她那麼好,她只不過是一個外姓人。”
“她在我們家出事,我怎忍心不理她?好,我馬上乘車來。”
“爺爺,你的腰骨……”
“別管它,讓它痛死算了。”
“爺爺你別來,”尤烈終於投降了:“我答應你照顧李素心。”
“真是我的好乖孫,辛苦你兩天,我後天去接班,有事馬上通知我。”
“你別趕著回來,一切我會應付,爺爺,你就安心休息吧!”
尤烈吩咐亞仙看護素心:“有什麼特別的變化馬上通知我。”
尤烈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推醒。
“少爺,快起來,李小姐不好了。”
“她怎樣?”尤烈由夢中驚醒,整個跳起來:“她怎樣了?”
“她很燙,好象發燒,還發出一些呻吟的聲音,我好怕。”
“發燒?好端端為什麼發燒!”尤烈下床,拉了件晨褸,也來不及穿,連忙跑去客房。
尤烈撫摸一下她的額,果然是發燒,素心雖然昏昏迷迷的睡,但輾轉反側,睡得很不安寧。
“怎麼辦?”尤烈擔憂地坐在床邊。
“請費醫生來看她。”
“半夜三更去吵醒人家?”
“已經快天亮了,費醫生每天六時起床跑步,現在……啊!還差五分鐘,如果不趕快些,就截不住他。”
“那你趕快去把費醫生請來。”
亞仙跑著出去,尤烈一面穿睡袍一面觀察素心,她的臉紅紅的,嘴唇有點幹,偶然發出一兩下呻吟聲,令尤烈很擔心。
“李素心,你可不要嚇唬我,要是你有什麼不測,我怎樣向爺爺交代?”
尤烈再按按她的額頭,馬上跑到樓下的酒吧去拿冰,這時候,費醫生穿著運動衣,提著個藥箱子來了。
“費醫生,你來了真好,”尤烈開心得一鬆手,冰塊散滿了地:“素心發燒,不知是不是內部受傷了?”
“我馬上替她檢查,你帶點冰上來。”費醫生招手叫亞仙,他們上樓去了。
尤烈看著地上的冰塊,搖搖頭,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