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可不是有錢任性。
這些換下來的,可不是要扔了,而是召集城內的婦女,將這些破損的衣物全部縫補好,等那些新得破了,再換上去。
這士兵打了一場仗,那就跟過年似得,基本上都換了新衣服。
另外,傷員也得到很好的照顧,這一邊則是有盧師卦親自帶隊,幫傷員服藥,煮藥給那些水土不服計程車兵喝。
正如韓藝當初許下的承諾,要讓將士們賓至如歸,不但吃得比家裡要好這穿得也比家裡要好,而且還有專門的郎中為自己看病,不是戰爭中生得病,也順帶給治了,反正也不要錢。
唐軍士兵滿滿都是幸福感呀,敵人主場作戰,都沒有他們吃的好,穿得好,當兵還得當大唐的兵。
而劉仁願、薛仁貴、韓藝他們這些統帥則是在大帳裡面吃,此時城裡冤魂太多,戾氣太重,不宜進城,故意韓藝將後勤軍的大本營駐紮在城外。
“嘖嘖,韓藝,我就弄不明白,以前咱們打仗,哪裡有這麼好的飯菜吃,為啥你一掌管後勤,咱們就能吃得這麼好。”
高侃一邊啃著烤羊腿,一邊納悶道。
韓藝淡淡道:“因為我借了不少錢。”
“你真夠意思。”
高侃指著韓藝道。
韓藝聳聳肩道:“千萬別這麼說,錢是我借的,但這債是你們來還,我完全沒有壓力。”
“咳咳咳!你………你說什麼?”高侃聞言,差點沒有噎死。
韓藝道:“因為這得拿人和地去抵債的,你們拿下的每一寸土地,就等於還了一筆債。我看這一片區域足夠你們吃很多頓了,你們盡情吃就是了,不要有心理壓力。”
“是麼?那我吃的就安心了。”高侃點頭笑道。
薛仁貴突然正色道:“韓尚書,我們不能在此逗留太久,明日我們就得出發,繼續攻打安市城,這補給的話。”
韓藝笑道:“薛將軍還請放心,補給方面完全沒有問題,這路線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只管打仗,後勤問題,不用你們操心。”
高侃樂呵呵道:“仁貴,咱們可得好好巴結一下韓尚書,要得罪了他,咱們飯都沒得吃。”
韓藝搖搖頭,很認真道:“我不否認這一點。”
高侃頓時一臉鬱悶,我多這句嘴幹嘛?
劉仁願突然道:“這安市城有重兵把守,而這邊的敵人已經全部消滅,要不我與二位將軍一塊去攻打安市城,留獨孤校尉在此善後。”
他也是總管來的,他可不願當輔助,當輔助也沒有韓藝厲害,兩頭不著岸,他也想建功立業。
薛仁貴點頭道:“我們也正有此意。”
高侃哼道:“這回我們不但沒有了後顧之憂,而且兵力要更足了,又可以迂迴到安市城的後面進攻,我倒要看看楊萬春那老妖精如何抵擋住我軍的進攻,直娘賊的,要是讓老子攻入城內,我要全部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韓藝忙道:“靠!別呀,這可都是錢啊!”
高侃一揮手,道:“安市就免了,其餘好說。”
韓藝皺眉道:“你方才還說不得罪我的?”
高侃一愣,隨即道:“韓尚書,你有所不知,這安市幾番都令我軍吃盡苦頭,不殺他們,難洩我等心頭只恨。”
薛仁貴默默的吃著,沒有做聲,顯然他也是這般想的。
因為唐朝注入了胡人血液,這體內是有狼性的,心懷仁義的將軍還真是不多,饒是讀過聖賢書的李靖等將軍,也都是這個德行。這也是為什麼高句麗百姓將士不願投降,要抗爭到底,因為中間發生了很多無情的殺戮,也包括高句麗當初坑殺中原子弟,這仇都已經結下了,那隻能以鮮血來終結一切。
現在還沒有到講仁義的時候。
。。。。。
蓋因積利城在石城的側後方,如今後勤軍還沒有達到積利城,高侃所部攻下積利城就回石城去了,他得馬上迂迴到安市城去,沒空在這裡逗留,他們南下就是為了迂迴到安市城的後方,這裡當然是交給身為晚輩獨孤無月來處理。
而此時積利城正在清掃戰場,只見唐軍押著城內的百姓抬著屍體扔入剛剛挖好的坑中,這屍體會導致疫病,得及時處理掉。
“校尉,那邊有一人還未斷氣?”
一個小將官來到獨孤無月身旁稟報道。
獨孤無月淡淡道:“幫他斷氣,然後扔進去,今後這種事,就別來問我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