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跟著程咬金擁護李治即位,幾個月不回家,就蹲在牆角守護著李治,結果阿史那賀魯一戰,他們一直都沒有緩過勁來,在禁軍中擔任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職位,沒有什麼實權。他們都已經察覺到,程咬金那事很值得玩味,因為李治不但沒有殺王文度,後來又啟用了王文度,這痛定思痛,就是打心裡的不願意幫太子,如今太子是講仁孝,講感情,重情義,可是當時李治即位時,也仁孝,也講感情,但後來就全變了。
“尚書令,二位將軍,你們可千萬別信了張文灌那些人,當初可是咱們站出來,幫助皇后穩定住了超綱,並且沒日沒夜,不遺餘力的支援前線將士,我這頭髮都給熬白了,是我們打贏了這一仗的。而張文灌他們呢?除了讓我大唐差點亡國之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如今戰事打完了,憑什麼由他們來對我們指手畫腳。你們若是支援他們的話,可真是忘恩負義啊。”
慕容寶節一個武夫,說起話來,就是這麼直白。
你們在前線打仗,是我們在後面支援著你們,要是你們幫助他們,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張虔勖道:“尚書令,張文灌等人已經決心要打壓商人,這與你一直以來的政策,可是背道而馳的,說不定還會連累你,你若幫助他們,那就是拿起刀來砍向自己,而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支援你的政策,我們也認為工商階級才能夠令國家變得更加富強,你可別被他們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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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藝點點頭,道:“我知道,我心裡都明白的很,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們支援你們,你們打算怎麼做呢?”
梁建候立刻道:“繼續讓皇后主持政務,將張文灌他們都給清除朝野。”
張虔勖急忙補充道:“尚書令,這不破不立,我們認為應該堅持尚書令的政策,繼續壯大工商階級,留張文灌等人在朝中,只會礙手礙腳,今日不這麼做,他日也會逼得我們這麼做的。”
韓藝聽得連連點頭,又與契何力、薛仁貴對了對眼神,才道:“這樣吧,我再跟張文灌他們談談,看看他們能否讓步。”
慕容寶節道:“尚書令,你這都是徒勞的,他們若願意讓步,我就斬下自己頭顱,對於他們這種頑固不化的人,只能動用武力。”
韓藝笑道:“我們中原有句話,叫做先禮後兵。”
那張虔勖聽得面色一喜,這先禮後兵,也就是說韓藝是站在他們這邊的,於是道:“一切全憑尚書令做主。”
韓藝笑著點點頭。
他們也是心滿意足的離開,至少從韓藝的語氣來看,韓藝是站在他們那邊的。
“二位都看見呢?”
韓藝一臉苦笑的看向契何力和薛仁貴。
契何力、薛仁貴均是點點頭,心裡是憂心忡忡啊!
他們的心態是不一樣的,但不純粹是因為被韓藝忽悠的,因為兩派鬥爭時,他們不在長安,一開始就沒有捲入其中,再加上韓藝的一番忽悠,他們能夠以中立者來看待這事。
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今的局勢令他們感到很是憂心和害怕。
這兩邊可都很有實力的,而且雙方都明白一個道理,就是一旦輸了的話,就得全家死光光,是沒有活路的。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他們選擇站隊,內戰也是不可避免的,肯定是要打的。
若是太平盛世打一下,其實也無所謂,畢竟不管他們選擇哪邊,哪邊贏的希望就非常大,問題是如今大唐可是承受不起任何一場戰爭,只要開戰就肯定崩潰的,要知道太倉都已經沒有糧食,一旦打仗,那就只能去搶百姓的,雙方都搶百姓的糧食,那百姓也會起來造反的,整個大唐就可以會崩潰,再加上週邊都是飢餓難耐,說不定又會上演五胡亂華的局面。
薛仁貴嘆了口氣,道:“看這情形,想要阻止他們,恐非易事啊!”
韓藝道:“要是簡單的話,也輪不到我們出面。”
契何力焦慮道:“那你究竟有沒有辦法,來平息這一場爭鬥?”
韓藝沉默少許,道:“光憑我們恐怕是難以阻止,我們必須要將朝中那些中立派拉到我們這邊來,如此才有可能阻止他們。”
“中立派?”
“不錯,據我所知,崔中丞、王侍郎、鄭侍郎、長孫侍郎、狄少卿、任侍郎可都沒有表態,他們可都是有著大智慧的人,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相助,這事要好辦的多。”
“他們能行麼?”
“能不能行,至少也能夠壯大我們的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