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將背下一筆鉅債,而且是皇后的錢。”說到後面,他都快哭了。
韓藝哈哈笑了起來。
忽聽得樓上有一女婢說道:“陛下和皇后捐五百貫。”
這一出聲,嚇到一片人呀,直接皇帝開頭。
不管怎麼樣,你身為創始人,不捐錢的話,你好意思讓人家捐錢嗎,皇帝作為丈夫,當然也得捧場,而且這錢一定要高於兩百貫,這算是對商人有一個交代。
隨後又聽那女婢道:“武楊氏捐一百貫。”
“宋國公捐一百貫。”
“中郎將夫人元楊氏捐八十貫。”
許敬宗等人聽得是心驚肉跳,他們原本就打算捐個十貫了事,這也不少了,差不過半個月的俸祿了,可是女人都是五十貫起步,這到後面還玩得下去麼,他們似乎已經忘記,待會就是兩百貫起步了。
其實坐在上面的女人,可都是貴族女子,沒有一個庶族女子,她們來這裡,當然是捧皇后的場,因為皇后是女人,這些貴族也都派女人出面,如果皇帝來的話,可能就是家主出面了,但不管怎麼樣,這個場一定要捧,而且女人來,捐得錢也可以少一點。
而與此同時,熊弟這些鳳飛樓的員工來到了大木箱邊上,將一串串銅錢扔入其中,最令人感動的是,原本在一旁忙碌的下人也抽空走了過去,將一些銅錢扔入木箱中,錢雖然不多,但是帶動了這行善的氣氛,令人很動容,而且也不會讓人覺得投錢就尷尬了,錢少錢多,可都是心意呀,以毛鑫為首的寒門代表也都來到這裡,將一串串錢扔入木箱中。
很快,上面的女人就捐完了。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了。
“我們揚州第一樓捐五百貫!”
沈笑率先站起身來,舉手喊道。
一旁的沈貴不由得一陣肉疼,但是想想韓藝捐五千貫,心裡頓時平衡了不少,而且沈家也是商人,只是沈笑多捐了三百貫,他本來是不答應的,但是沈笑威脅他,如果他不答應的話,就喊直接一千貫,他堵不了沈笑的嘴。
“自由之美捐五百貫。”
徐九也舉手喊道。
這是鄭善行吩咐的,做善事,鄭善行從不吝嗇,但要讓他請客的話,標準餐就是三素一葷,只管飽,不管好。
竇義突然舉手道:“竇家米鋪捐兩百貫。”
趙四甲、賈富貴、萬季春、顧言商、周費這些長安的大富商們是爭先恐後的捐錢,這個科舉的名額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這錢花得太值了。
但是你要他們多捐一文錢,那也是不可能的,這就是商人讓人討厭的地方,算得太精了。
等這些商人搶完之後,崔戢刃才緩緩說道:“清河崔家捐五百貫。”
盧師卦驚訝道:“戢刃,你捐這麼多?”
崔戢刃道:“咱們總不能比商人都少吧,而且,我要告訴那些寒門,我們山東士族已經在盡力讓他們跟我們公平競爭。”
“言之有理!”
王玄道淡淡道:“太原王家也捐五百貫。”
他話音剛落,臺上那三名記賬的人同時抬起頭來,困惑的望著王玄道。
原來王玄道說話聲音不是很大,他不喜歡大聲說話,他喜歡安靜,可你在這裡安靜,絕對是來搞笑的。
躲在後臺的韓藝看到這一幕,當即笑噴了,這逼裝大發了。
王玄道尷尬的臉都紅了。
鄭善行立刻道:“滎陽鄭氏和太原王氏各捐五百貫。”
盧師卦道:“范陽盧氏捐五百貫。”
五百貫對於個人而言,那是相當多了,但是他們代表的是一個家族,五百貫平攤下來就是小意思了。
那些商人還渾然不覺尷尬。
貴賓席上的王德儉見這些人這麼生猛,這是在捐款,還是在捐命呀,小聲道:“舅舅,人家都捐那麼多,你要是捐的太少,皇后可能會不開心的。”
許敬宗一邊擦汗,一邊道:“你捐多少?”
王德儉道:“我哪有什麼錢,我最多也只能拿出八十貫來,可是你德高望重,你不能只捐這麼點錢啊。”
“這可是幾百貫,我也拿不出呀!”
許敬宗又朝著李義府道:“義府,你捐多少?”
說到錢,李義府也是心如針扎,疼的不知所以,茫然的搖搖頭。
可就在這時,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嚇壞了他們,“咳咳咳!老朽捐兩千貫!”
眾人也趕緊尋聲望去,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