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鬆了口氣,正打算把布蒙上,突然聽見一個驚喜的聲音叫我的名字:“十四,真的是你嗎?救救我,你請安扎救救我吧!我不要死!”
不是吧!此時此景居然冒出熟人?我疑惑地循聲望去,一期的人群裡一個人向我伸出手來,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以前伊族的鋒,他是阿瑟布那天出去的青年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平時膽子就小,一般都是悶聲不響地,見到我到是非常恭敬,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他,而且還被感染了,一股酸楚湧上我的心頭,連忙對他安慰道:“安扎一定會保佑你的!況且希塔也在這裡,你絕不會有事的!”
“不,你帶我去伊族見安扎好嗎?你是和安扎一起來到我們伊族的,你去求他他一定會救我的!幫幫我。”一邊說鋒一邊顫悠悠地站起來朝我走來!我暗叫慘了,惠婆可是叫我們發過誓不能對他人提起的,這傢伙估計是嚇糊塗了。偷瞄一下兩位女士,都全神貫注地看著我,剛才鋒的話顯然引起了她們的注意,尤其是梅桑那犀利的眼神,好像就要把我看穿一樣。
我尷尬地欲掩飾道:“這個……看來他有點燒糊塗了。”不過以她們的聰明程度,我的掩飾估計根本就毫無作用嘛。惠婆同志,我已經盡力了……
快走到我跟前的鋒突然腳下一軟就要跌倒,我下意識上前扶了他一把,卻被他一把拉住不放,繼續帶著哭腔懇求道:“帶我去見安扎,求求你!”
我的頭頓時變兩個大,怎麼這時候遇到這種事情,既不敢跟他長時間接觸,又怕猛推他反而搞出什麼不良反應,一時間竟然呆住不知如何是好。旁邊幾個人也都緊張地看著我,要是這傢伙這時候噴出一口血來那我就等於玩完了!
“別動!”阿昕冷靜的聲音傳來。我稍稍定了下心。
餘光瞥見阿昕繞到神志錯亂的鋒身後,一根金針下去抓著我的手就鬆開了,再一針然後人軟倒下去。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金針啊金針,這次不死的話一定讓阿昕教我兩手,實在太眩了!
搞定了這一切阿昕舒了口氣,但是眼睛裡明顯也透出倦意,看來施針雖然看上去容易,其實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應該是屬於高強度腦力活……
“這些一期病人需要扎針嗎?”回過神來的我問道。
“暫時不需要,對他們來說紮了也沒什麼用。但是隨後必須時刻關注他們,一旦開始有躁動就必須施針。”
那麼現在應該做什麼?我們把目光投向她。
阿昕取下手套,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瓶子倒了點什麼在手上抹了兩下,聞味道應該是酒精,然後走到一個一期跟前,我搶上前拉住她:“你幹嘛?”
“把脈。”阿昕的語氣真象是一個面對尋常病人的中醫,但這可是瘟疫啊!雖然有擦酒精但是我還是不放心,攔住她厲聲說:“太危險了!”
“有別的辦法嗎?”阿昕反問。
這個……“不如懸絲診脈吧……”我哪有什麼辦法,只好眼巴巴地說。
阿昕白了我一眼,“笨蛋,你還以為真有那玩意啊?我老爸都不會!放心吧,我說過了我免疫超強,一般的肢體接觸是不會感染的。”
說完阿昕就蹲在一個一期跟前,把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我眼睜睜地看著心跳砰砰地不斷加速,另外幾個舉著火把的人一臉茫然,壓根不懂這是在幹嘛。
五秒,十秒,十五秒……診脈要這麼長時間嗎?我想問又不敢開口,阿昕的眉頭開始一直鎖著,最後慢慢地舒展開,終於把手也鬆開了。
應該是好訊息吧,我期待地看著她,阿昕扭過頭向我抿嘴一笑,正要開口說話,我突然瞥見被她診脈的一期臉上露出一個極痛苦的表情,然後脖子往前一伸,“不好!”我猛地上前一步拉開阿昕,身體順勢擋在她前面。
這短短的一瞬間,我完成了英雄救美的神話,眼前的一期完成了向二期轉化質的飛躍,同時一口不幸地鮮血噴出,先前忘記蒙上的臉部頓時感到被熱烘烘的液體濺到,心裡只閃過兩個字:“慘了!”
三十三 五尾葉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愣住三秒鐘。最快反應過來的還是阿昕,拉著我後退幾步用手套蘸上酒精仔細地拭檫我臉上的血跡,不過縱然如此,我們心裡都清楚恐怕感染的機會相當地大。
我後退一步輕聲說:“我自己來!”便想要拿過阿昕手上的手套,但她卻不肯放手,仍然固執地幫我把臉上的血跡拭擦乾淨為止。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阿昕的神情居然帶了點溫柔,太難得了,在這種環境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