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正琢磨著呢,聽到門口有騷動傳來,心一緊,啊啊啊啊啊,姐的男人來啦~~~
她快步地跑到喜床上坐好,擺出一副小媳婦的摸樣,低垂著腦袋,手裡捏著小手絹,醞釀情緒。
依舊是裴勳和唐天扶了君毅凡進來,門口的丫鬟婆子立刻圍了上來便要接手攙扶,對上唐天凌厲的眼神,訕訕的縮了回去,道,“新郎官讓奴婢幾個來就好,這喜房,未婚男子著實不宜久留。”
惜惜身子一頓,生生忍住抬頭的衝動,心裡似有一貓爪在撓,癢的慌。
天啊地啊,姐的男人啊丈夫啊相公啊夫君啊良人啊……
惜惜身邊的床榻陷進去一些,那股子淡淡的藥味傳入鼻尖。
君毅凡坐在了她的身邊,啊啊啊啊
聽著一個冰冷的男聲道,“二少奶奶,二少爺便交給你了,切記他每日睡前必要浸泡半個時辰以上,自有丫鬟將一應用具準備妥當。”
身邊的君毅凡一聲未吭,惜惜只得點點頭,“我記下了”
唐天湊近君毅凡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話,便和裴勳兩人出了去。
靠之的,此時此刻,惜惜只恨自己的耳朵太尖,她就不該好奇豎起耳朵去聽。
那大夫跟君毅凡說什麼?
你身子未痊癒,不宜洞房,動手可,不可動身,切記切記
這TMD都是什麼人,說的又都是什麼話啊
惜惜的火是噌噌蹭的往上冒,還有比姐更悲催的嗎?
穿越了,成了個庶出的二小姐。親孃早死,親爹不疼,大媽還變著法子整人。這些姐TMD都忍了。
好不容易嫁人了吧,雖然是被藥昏了,還是代嫁,嫁的還是個病相公,就這樣姐都忍了。
好不容易據說相公的病就要好了,堂也拜了,禮也成了,眼看著**的日子就要來臨,竟然還有更大的噩耗等著。
不能洞房不能洞房竟然不能洞房
惜惜快要瘋了,咱要是個純潔的小娘們,或者啥也不會,露個腳丫子就要以身相許的清純小百合也便算了。心裡沒念想自然就沒有需要,沒需要就沒了邪念。
可是咱不是啊,咱是個心理年齡熟的掉渣,且嘗過箇中滋味的shu女外加飢渴女啊
這日子真TMD沒法活了啊
惜惜這頭正在怨天尤地呢,那頭君毅凡有了動作。
只聽他用那讓人聽了如沐春風的性感嗓音道,“娘子,為夫身子還未好全,交杯酒不如以茶代酒?”
惜惜點點頭,靠之的,男人連洞房都不能了,交杯酒用茶來代替那還算得上是個事嗎?簡直是比浮雲還浮雲。
於是,惜惜咬牙切齒的喝下了君毅凡遞過來的交杯茶,在不小心瞄到君毅凡嘴角淡淡的笑容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既然不能和姐那啥,就別笑得如此**行不?姐真的會忍不住的,並不是只有男人才會狼人上身,有時候女人的需要也是很大的……
君毅凡的身子稍顯單薄,五官卻非常的俊逸,尤其是那雙眸子,專注的看著一個人時能把任何人給迷醉了。惜惜沒什麼底線,毅力也不夠堅定,在君毅凡溫柔的眼神注視下,她沒來由的覺得舒暢。心裡的不滿正在悄無聲息地的漸漸消逝,她忍不住直直的望進他的眼神深處。
黑白名分的眼眶裡一片清明,只有偶爾飄過的那一絲淡淡的驚喜,長相也不像一般男子的氣勢逼人,反而是多了一分書卷氣,身上好似有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說話總是淡淡的,好聽卻又讓聽者為之安心。
對,就像那三月裡的春風,輕輕地拂過你的雙眼,通體舒暢,卻會讓人瞬間平靜
許是事先得了囑咐,唐天幾人一走,丫鬟婆子們俱都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這會,新房的門早就合了上來,外頭一點動靜也沒有。
喝完了交杯酒,君毅凡將惜惜領到了偏廳的桌椅前,上頭不知何時早就換上了另外一桌吃食。
兩人相攜而坐,君毅凡將桌子上的吃食一樣一樣遞給惜惜。
惜惜乖乖的接過來吃了起來,她從天沒亮到現在可是一口水沒喝,這會早就餓鬼投胎了。
無奈桌子上的吃食竟都不是正經的飯菜,只有一些桂圓蓮子之類的吉祥物,哪裡填的飽肚子。
而且君毅凡每樣只給惜惜吃一口,委實小氣了點。
所以當君毅凡遞給惜惜一顆餃子時,她想也沒想就一口吞了下去。
我去生的惜惜的嘴裡難受極了,拿起一旁的空碗就要把餃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