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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梁昭忠心,不厭其煩地再三解釋其中利害,但還是有未竟之處,一些宮中秘辛,被隔在宮門外的梁昭自是一問三不知。“不順利?”一望他臉,察覺到他心煩,鑰兒斂起了笑容。他搖搖頭擁她入懷,還是待在她身邊自在,這樣近貼著她香軟的身子,感覺一早上的煩悶倏地消散不見。“別提那些煩心事,”他一望她纖細的腰肢。“你先回答我,身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開頭聽不懂,還傻傻問了句“什麼”。一聽他解釋,她嬌羞一推。“不理你。”“我說真的。”他執起她手輕輕吻著。“昨晚你累得連話也說不清楚,我實在擔心會不會不小心傷著你。”“我哪有那麼嬌弱。”她一向以自己少病少痛為榮。“倒是你,你踝上的傷還沒痊癒,行走坐臥可要當心點。”想起自己昨晚的舉動,他低笑。“昨晚上我還真忘記我腳上還有傷。”一句話勾起她昨晚的回憶,羞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有人臉紅了,”他調侃地刮刮她臉頰。“是想到了什麼?”她嗔地給了他一記粉拳。“好了好了不鬧,”他拉來她親了一記。“餓不餓?我要人擺飯出來。”“我就是過來找你吃飯的。”她身一轉想喊錦葵跟雪燕,但念頭一轉,又馬上改口。“不然這樣好不好,這一回我們別喊人來領,就當是閒逛,我們自己找路過去?”他看她一眼,忽然明白她用意,肯定是知道他心底還煩,才想陪著他走走散心。他就愛她這點貼心。他一擰她俏鼻,一手牽著她,一手拄著柺杖起身。王府別苑多大,昨晚兩人已然見識,可因為天暗,加上來去匆匆,無暇觀望,兩人竟到現在才發現裡邊多漂亮。長長迴廊的盡頭,是一處百花盛放的花園,遠方還有彎清水,一座朱欄板橋,一大叢紫蘿開在水邊,吸一口滿胸懷的馨香。“瞧瞧這兒,一簇簇花兒開得多豔!”鑰兒喊完,一步跳進了花園。只見穿著鮮豔的她一會兒摸摸盛開的花兒,一會兒聞聞花香,渾似天上的彩蝶,在花叢裡忙得不亦樂乎。穆瀟知道她好玩好動,遂不出言阻止。待在廊裡細望了一會兒,忽地看見司棋從前邊走過。“司棋。”他喚。司棋立刻跑了過來。“王爺,奴才正在找您呢!”他挑眉。“怎麼了?”“回稟王爺,兩件事。一件是灶房派人來說,王爺您還沒用早膳;另一件是大夫,四姨娘交代您的傷一定得請大夫好好看看。”“大夫就不用了。”先前杜老爹幫他請過大夫,大夫說得很清楚了,他的腳傷仔細休養就會痊癒,腦子的問題嘛則不肯定。短則三天,長則數年,總之只能耐著性子等。他一望玩得開心的鑰兒,實在不忍心掃她興。“我問你,”他望著司棋問:“除了這園子,別苑還有沒有特別的地方,可以讓人休息,又可以讓人玩?”“有。”司棋笑答:“這兒有處王爺以前最喜愛逗留的地方,就在松鶴齋後邊,是處湧泉,王爺還幫它取了個風雅的名字,叫‘花漵’,那兒有間敞樓,待起來又涼又舒服。”“鑰兒。”他望著花園大喊。藏身在花叢中的嬌影立刻奔回來。“瞧你,跑得滿頭滿臉。”他掏出帕子幫她擦汗,發現她手一直擱在背後不動。“你藏了什麼東西?”“送你的花兒。”她高捧著雙手,一朵盛放的紫紅木槿就擱在她手心。傻氣。他失笑,頭一回看見女人送男人花。“很漂亮吧?”她開心地笑著。“我剛在園子裡找了好久,才拾到一朵無缺的。”“謝謝。”他煞有介事地接過一嗔,然後插在她鬢髮邊。“正好擱你頭上。”一旁的司棋稀罕地看著,他一路從京裡跟到冀州,從不曾看見王爺對哪個姑娘如此和顏悅色,幾近嬌寵。她碰了碰花瓣,甜笑地望著他問:“你喊我幹麼?”“司棋要帶我們到別的地方,聽說我以前很喜歡那兒。”“我要去。”她喊。牽起她手,他一邊望著司棋說:“吩咐灶房把早膳送到花漵。”“奴才知道了。”司棋招來一小婢傳話,接著領著穆瀟跟鑰兒,來到他口中的“花漵”。“花漵”,顧名思義,就是長滿花的水邊。這別苑最大的不同,就是裡邊有處從不停歇的冷泉。行在前頭的司棋步上白石砌的臺磯,推開硃紅正門,一進門裡,兩人忍不住低呼,難怪他之前酷愛此處。穆瀟放目四顧,雖有一塊翠嶂掩住了大半園景,但仍舊可聽聞裡頭汩汩的水流聲。羊腸小道旁銀薇樹羅列,乍看不下百株。一旦經過,或粉或白的花瓣落了兩人一身,逗得鑰兒格格直笑。最精彩不只這處,兩人循著地上引路的白石前去,經過石洞,看見一座三房的水榭矗在湖心,幾名傭僕正拉上捲簾,可以看見桌椅臥榻皆俱。鳥聲婉轉,渾像來到世外桃源。一見兩人過來,傭僕們立即停步招呼。“王爺、杜姑娘,早膳已經備妥了。”穆瀟點頭,揮手讓他們退下。“你也下去休息。”他看著司棋說。司棋應了一聲,靛青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曲廊外。“真不知道這地方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