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晏家的情也該還了,趁這次到漁村,順路辦了,否則以後就沒這機會了。
風離努力讓自己的思想沉浸在計劃中,不去想那個讓他傷腦筋的女人,可是看了半天,腦子裡想的還是她,她罵他的話,騙子,說要一輩子對她好,就是這樣對她好的?
難道關著她,就讓她傷心了嗎?
她怎麼不想想,關著她,他就好受嗎?
風離煩躁地推開地圖,自己一天跑了幾百裡,趕回來就是怕她覺得委屈。哪知道回來看到她不但不反省,還打給她送粥的晏兒。
晏兒的手是據說是昨天送自己回來時扭傷的,他看見腫得連洗臉都擰不動帕子,他內疚才讓碧雁去照顧幾天,沒想到明月那麼不近情理,懲罰了碧雁不說,還打晏兒,這樣的無理取鬧還能縱容嗎?
他側耳聽著那邊院子裡的響動,院子裡靜悄悄的,他喟然,也不知道那犟丫頭餓不餓!
想出去找碧雁去看看,又想到剛才的命令是自己親自下的,這樣姑息她,以後她會不會變本加厲地鬧得更歷害呢?
他矛盾地站在窗前,想了半天也沒拿出一個主意,習慣地按了按自己的頭,隱隱有些痛,卻沒往日痛的劇烈,他放棄了。就關她一晚吧!一天也餓不死,明天看情況再說。
他走回書桌,再次讓自己將注意力轉到地圖上,這次他成功了,他做到了不去想那傷腦筋的丫頭,集中思想想出了幫晏修奪回燕國的辦法。
書房裡的燈亮了一晚,他一夜沒睡,才天亮就讓人把晏修谷雋叫去,細細將計劃講給他們聽,得到兩人的贊同後,就開始分工合作,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去了。
風離穿好衣服,命令時文他們收拾行李準備出發,時文臨走想起了還關著的明月,就問道:“王爺,王妃還關著,怎麼辦?”
風離這才想起明月,蹙眉說:“你先去安排吧,我過去看看!”
他總算找到藉口可以放她出來,走過去的路上想著那丫頭要是識趣,就說幾句軟話,否則他只能繼續關著她,這無關面子,而是他真的覺得這樣對她也是‘好’的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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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用心良苦
明月腳上被湯燙起了好多水泡,她也沒管,想著風離不相信自己而寧願相信外人就覺得心情低落。
這就是自己的另一樁婚姻?重新活一次,她還是逃脫不了被人遺棄的命運嗎?
或者不是別人的關係,是自己的問題。
自己的個性太強了,又太驕傲,受了委屈又不願意解釋,所以才讓誤會越演越烈。
可是,如果她真的解釋了,他會聽嗎?
她抱著自己躺在頭天晚上還有風離的床上,盯著黑暗發呆。
外面的侍衛都是男人,油燈燃盡了也沒人敢進來加,或許是為了避嫌吧!畢竟是離王的王妃,男女不便。
腳上的痛已經痛得近乎麻木了,肚子餓得很難受,她倔強地不讓自己開口求助,不想讓風離的侍衛看輕自己。
我也是有驕傲的!
我最好這樣死了,讓你一輩子後悔去!
她賭氣地想著,熬不住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到何時,被冷醒了。她睜眼,抓了被子給自己蓋住,感覺頭昏昏的,自己用手一摸,燙得驚人。
她發燒了!
她想了一下,應該是被水泡感染了,這樣被捂了一天,不發熱才怪。
她摸索著脫去鞋,邊低聲咒罵著古代生硬布料做的襪子邊脫,一碰一陣劇烈的疼痛,水泡的水和襪子粘在了一起,被扯開就流出了血水。她下不了手再脫,等疼痛稍緩,才試著去脫。
黑暗中也看不清楚,不覺又扯爛了兩個水泡,疼得她猛地一縮,差點昏了過去。長痛不如短痛,她一狠心,嘩地就脫到了底,一陣又一陣的痛襲來,她終於受不了,昏了過去。
風離走到門前,侍衛行禮,他心不在焉地問道:“王妃可有說什麼?”
兩個侍衛面面相窺,一個侍衛稟告:“稟告王爺,王妃在房裡一直很安靜,什麼都沒說。”
這麼犟!風離搖頭,這丫頭是打算和他犟到底嗎?寧肯受苦,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不是。
他站住了腳,突然想到自己侮辱她時,她寧可咬舌自盡也不願受辱的事,心就縮了一下。他明明知道這丫頭性格很擰,為什麼要將事情弄到這樣的地步呢!
如果進去,她還是不願認錯,他真的要繼續關著她嗎?
風離現在覺得自己有點作繭自縛了,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