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她先不生孩子。”
趙天朗一聽這話立刻瞪圓了眼睛,極為不理解的看向傅城垣,粗聲問道:“為什麼?傅大哥,難道你不想要小嫂子給你生孩子?”
傅城垣重重的嘆了口氣,將手在越天朗肩上拍了拍,悲憤的說道:“子綱,我有後娘,那是什麼滋味我最清楚,太夫人對我如何,我這世子之位是怎麼保住的,你也知道。”
趙天朗頓時沉默無語,他想起了從前,的確,傅城垣能活到今天,還襲爵當上永定侯,內裡的辛酸不足為外人所道,可是他們這一幫兄弟,卻是再清楚不過的。當年蔣氏連生了兩個嫡子,雖然沒有傅城垣這個嫡子身份貴重,可也是嫡子,那蔣夫人可沒少在老侯爺跟前吹枕頭風,要不是傅城垣自己掙氣,他的姐姐又嫁給晉王成為晉王妃,讓傅城垣有了來自皇室的依靠,這襲爵之事才算板上釘釘,沒有讓蔣夫人改立世子的陰謀得逞。所以說傅城垣對於後孃這類生物是極度厭惡的,而封夫人是傅城垣的結髮妻子,夫妻之間恩深情重,傅鎔又是他的嫡長子,也難怪傅城垣對傅鎔緊張到了一種近乎病態的程度,因為不想讓嫡長子受自己受過的苦,竟然連繼妻生孩子的權利都剝奪了。
趙天朗一方面能理解傅城垣,一方面又覺得傅城垣如此行事對於孔琉玥來說太不公平,他憑什麼就奪去孔琉玥做母親的權利,趙天朗此時徹底明白了,他問道:“傅大哥,小嫂子已經知道你給她下藥的事情了?”
傅城垣沒有說話,只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事情全都清楚了,趙天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端著碗說道:“傅大哥,先喝酒吧。”
傅城垣嗯了一聲,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帶著幾分懊悔幾分氣惱的說道:“子綱,你說你小嫂子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呢,我不只是她的丈夫,我還是鎔兒的父親。”
這個問題趙天朗回答不了,可是他心裡有種感覺,他所認識的孔琉玥不會是那種狠心後孃,與蔣太夫人絕對不是一路人。只怕這裡有什麼想到兩岔裡的誤會也說不定。可是不等趙天朗替孔琉玥分說幾句,傅城垣又說道:“她自己也吃藥的,說她身體不好,現在不合適要孩子,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生我的氣!”
趙天朗又被傅城垣嚇了一大跳,這個訊息比之剛才的還要勁爆一些,他抓著傅城垣問道:“傅大哥,你喝醉了吧,怎麼說起了胡話?”
傅城垣一把揮開趙天朗,很生氣的說道:“我沒有醉,子綱,我很清醒,我心裡不痛快!”
“嘭……傅城垣,心裡不痛快就在這裡灌貓尿撒酒瘋,你長本事了啊!”隨著一聲巨響,小酒館的門立時四分五裂,臉色鐵青的晉王趙天翼站在門口,怒視著傅城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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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下)
晉王趙天翼在趙天朗的記憶裡是從來不會生氣的,他的臉上永遠都洋溢著笑容,對誰都和氣。趙天朗從來沒見到趙天翼氣成這個樣子,眼睛瞪的都快突出來了。雙拳硬硬的攥著,大有衝上狠狠的揍傅城垣幾拳的意思。
小酒館的掌櫃的聽到前頭傳來巨響,慌忙跑了過來,一看到自己的大門被人給踹了,踹門的人竟然還是個穿著王服的王爺,那掌櫃的臉上的表情可就難以形容了,說哭,他不敢,說笑,他做不到。又哭又笑,那是大傻子。
晉王冷冷掃了掌櫃的一眼,抬手將一隻金錁子丟到他的腳邊,喝道:“拿著錢滾出去,本王不傳,休得進來。”
那掌櫃的一看到金子,臉上立碼湧起了笑容,他撿著金錁子撒腿便往後跑,生怕跑的慢一慢,晉王改了主意,那金-錁子就不跟他姓了。
趙天翼走到傅城垣面前,傅城垣悶悶叫了一聲:“姐夫。”趙天翼卻沉聲怒道:“姐夫,你還知道我是你姐夫?有什麼事不告訴我,拉著子綱在這裡喝悶酒,你長本事了啊,行,你不把我看在眼中,可以。你姐姐呢,你想沒想過你姐姐,這陣子她為你擔了多少心,問你,你死倔著什麼都不說,怎麼,難道連你姐姐你都信不過了,寧可喝悶酒也不和你姐姐說實話?”
傅城垣道:“姐夫,我……”
趙天翼餘怒未消,直接吼道:“我什麼我,你打小就是個省心的,可就是這樣,你姐姐都沒有替你少操心,你也不想想,你娶媳婦,那一回你姐姐沒替你操心,姐夫我沒替你周旋張羅?你可倒好,娶了媳婦就忘了姐姐,你還有良心沒有?”
趙天朗在一旁聽著,越聽越不是個味兒,怎麼這九哥說來說去,全在在抱怨傅大哥娶了媳婦忘了……呃……忘了姐姐,這話聽上去好生彆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