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弟子居然看起了熱鬧
忽然營外一聲馬嘶,眾人停下了喧鬧,轉頭看向了駕馬者,高震被眾人瞅著發毛,從懷中掏出玉牌說道:“帶我去見你們堂主,辰宗主有令”
“嗨……”眾弟子一陣唏噓
“原來是個傳信的迅侯啊”
“裡面裡面,堂主在裡面”
“你在這等會,我去給你通報聲”
眾弟子眾說風雲,但高震還真就在原地下馬等候了,而那兩名扭打在一起的北辰弟子依舊沒有停下撕扯,場面又熱鬧起來,彷彿剛剛高震送信事件不存在一般
雷堂堂主聽聞辰鼎有令傳來,迅速衝出軍帳,喜悅心情自動忽略了喧鬧眾弟子,高震對著雷堂堂主微微弓腰行禮
雷堂堂主激動的握著高震雙手說道:“等了你們好久了啊,走走走進賬說話”堂主給高震讓出了一條大道,高震點了點頭,堂主陪著高震進了軍帳
軍中依舊人聲鼎沸,塵土飛揚,嫣然在進行的排練戰鬥,遠處城樓上聖朝軍士伸著脖子檢視,當看清扭打著的北辰弟子後,紛紛嘲笑了起來
扭打了一會後,忽然一道劍光劃過,一名弟子臉上出現了血痕,被劃破臉的弟子看著眼前手握匕首的弟子,手掌摸了摸臉龐,雙眼逐漸被怒火充斥了起來,手從身後腰間拔出了匕首,兩名弟子似乎打急了眼,兩人刀刀致命,步步為營,恍若彼此的殺父仇人
營外馬嘶聲再次傳來,來人一身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著白玉環,腳踏素煞黑靴,一頭銀色白髮,眉頭緊蹙,眼光中冷冷的寒意讓在場的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名當值的弟子上前問道:“你是何人?”
來人冷冷地說道:“你們堂主呢?”
當值弟子微微皺眉,但是顧及到來人身份從衣著來看十分顯赫故耐心問道:“你找我們堂主幹什麼?”
來人俯視了眼當值弟子,兩腿夾持了下胯下馬匹,居然大搖大擺的闖進軍營,大營子除了扭打弟子,全都警戒的防備起了來人
不知是何人喊了一聲:“你好像是……是辰宗主”
眾人大驚,那兩名扭打的弟子猶如雷擊,麻木的矗在了原地
場面瞬間冷了下來,辰鼎緩緩說道:“讓你們宗主滾出來見我”
那名當值弟子急急忙忙跑向了主帥軍帳,軍帳中一陣慌亂,雷堂堂主和高震走出軍帳,辰鼎坐在馬上,怒斥道:“雷萬鈞這就是我交給你的戰鬥力最強的雷堂?”
雷萬鈞看了眼場上挨著杖責的兩名鼻青臉腫的弟子,急忙跪在了地上,忙磕頭認錯,辰鼎瞪了眼雷萬鈞說道:“接下來你怎麼處理我不管,不過雷堂全堂罰俸一年,雷萬鈞你罪不可赦,罰俸三年,外加每月去帝都彙報一次政績”
一年的年俸對於北辰弟子可以說是很多得了,這些北辰弟子有許多人都是靠著軍俸來支撐起一家,沒了一年的俸祿可謂對他們來說是滅頂之災
然而辰鼎並沒有說完:“高震你將我說的事說了嗎?”
高震恭手道:“剛告知雷堂主”
辰鼎瞥了眼雷萬鈞,吸了口氣道:“你們補給可以自行搞定,多少補給看你們雷堂的能力大小,還有外加一條,只要攻下北涼城,你們明年的俸祿高丘隨便一件物件就夠了”
原本頹廢的北辰弟子忽然眼神變得貪婪起來,辰鼎吐了口氣,下馬走進了軍帳,雷萬鈞遣散眾弟子後急忙進入了軍帳當中
國破人亡
辰鼎坐在帳中帥椅上,俯身檢視著桌上標記著的地圖,帳中唯唯諾諾的站著兩人,大氣不敢哼哼,許久後,辰鼎皺著眉頭問道:“軍隊補給還有多久才能送到?”
雷萬鈞秉手回道:“還得兩日的樣子”
辰鼎敲打了敲打桌子,思索片刻搖頭道:“不行,兩日才送來什麼都遲了,你給糧草官寫封催急信,讓他們必須一日內送來”
雷萬鈞神態扭捏,似乎有著很大的不情願,辰鼎撇了眼後,閉目說道:“你在信中加上一句,我已經到達北涼軍營,若是他敢延遲了運送補給的時日,我滅他九族”
雷萬鈞兩鬢滾落下一珠豆大的汗滴,瑟瑟的點了點頭,高震似乎也感到了辰鼎的不愉快,並沒有出言打攪辰鼎,辰鼎並沒有發覺自己的失態,依舊想著早上張凡對自己的羞辱,辰鼎已經不再是昔日北辰劍宗的四當家了,別人隨便一句譏諷,當時的辰鼎或許還會忍耐,如今辰鼎貴為南帝,有著百萬大軍的帝國,若是孤注一擲,恐怕哪國都沒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