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拿著一本唐朝的古籍來找他鑑定。收到這個訊息,我們本來想去找他。可是一想,常德昌詭計多端,說不定會派人密切監視著星華拍賣行,於是請於廣來我們這邊。
雙方一見面,於廣便說道:“因為接到了這次任務,我一星期都沒有出門,就等著常德昌上門。也就是兩點的時候,一個年輕人進了我的拍賣行,指名點姓地請我鑑定一件東西。我見這個小子年紀很輕,也就是十七八的樣子,心想他不會有什麼好東西,就懶洋洋地說:‘有什麼好東西就拿出來看看吧。’沒想到這小子緊張兮兮,很神秘地說:‘來來來,咱們上樓說吧……這東西,不好給別人看到。’我一皺眉,心裡尋思:什麼東西能讓他這麼緊張?等到了樓上的辦公室,他鎖上門,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本用牛皮紙包的書。我接過來開啟一看,嚇了一跳!各位,我雖然不是古玩鑑定專家。
可是在這一行也混了這麼久了,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個真東西!秦皇島這城市多年輕呀,按理說這麼老的物件不太可能在咱們這個地界出現。我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兒,想是不是和敦煌佛經有關係。於是我就裝做費解的樣子說:‘這個東西我叫不準,這樣吧,容我拍幾張照片,再請教幾個老專家看看。’那小子急於知道結果,忙不迭地同意了。就這樣,我留下了他的聯絡方式,並且拍下了照片。”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來了幾張照片,平鋪在桌上給我們看。
金鎖拿起了其中一張仔細端詳,我問他:“怎麼樣,對不對?”“嗯,成色上來說確實和敦煌佛經如出一轍。”楊洋點點頭:“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實行誘捕了。”三光說道:“誘捕可以,但是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不然常德昌就又像上次義哥似的,腳底抹油——溜了。”楊洋制定了一個十分嚴密的抓捕計劃,上級也批准了。我們也申請要去,可是卻被楊洋拒絕了:“你們上次冒險,尤其是你,差點兒命都丟了,這次絕對不能讓你們參加!要是再敢亂來,我都得停職了。”我們好說歹說也沒能說動,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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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警方行動順利,當天下午五時許,成功將那人抓獲。我們來到警局打探訊息,接待我們的老民警笑呵呵地說:“這小子是出了名的‘老熟客’了,是個慣偷,來這裡比他自己家還熟呢!”因為之前的那次冒險,楊洋沒有準許我們參與案件的審訊工作,只是讓我們在監控室裡看“直播”。擔任主審工作的是一箇中年刑警,他問道:“婁一凡,為什麼抓你進來你也清楚吧?”婁一凡嘿嘿一笑:“李警官,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沒必要藏著掖著,不就是市裡的丟包嗎?那次是我做的,我知道政府的規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李警官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婁一凡,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伸手甩出了一個牛皮紙包好方形物件喝道,“你看看這是什麼?”“這個呀……這是我們家祖傳的!”“放屁,專家已經鑑定過了,這是一部從唐朝流傳到現在的古籍,價值連城。你們家會有這東西?實話告訴你,現在市裡動員了全部警力查一件大案,你應該聽說了吧?”“……啊,好像是……一大堆古書,說全是國寶。”李警官晃著手裡的古籍:“這就是其中一本,再不老實交代的話,我們就拿你當文物大盜處理了。
你知道,私盜國寶和普通盜竊案可不一樣。這一本書的價值就幾十萬上下,何去何從……”李警官把書放在桌上,“你自己選吧!”作了半天的思想鬥爭,婁一凡舔舔乾裂的嘴唇說:“能給我支菸嗎?”李警官讓旁邊的警察給他拿了一支菸。香菸點著後,婁一凡說道:“這本書是我從北戴河盜出來的。”“北戴河哪裡?”“傅作義別墅……”傅作義別墅屬於北戴河的老建築了,由於和平解放北平,傅作義將軍居功至偉,這座老別墅也是聞名遐邇,現今那裡已經改成了一家旅店。更離奇的地方是,說起來它距離薛總的智行公司不過咫尺之遙。常德昌敢情一直盤踞在這裡,這真是讓所有人都想不到。
事不宜遲,警方立即出動,聯絡北戴河區公安局對傅作義別墅進行包抄圍堵,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抓獲常德昌一夥!雖然這次依舊不許我們同行,可是我們卻以去智行公司為由緊跟在警隊車後。
四十分鐘後,我們已經駛進北戴河聯峰路。傅作義別墅就在這條路盡頭的拐角處。想到常德昌一夥就要落網,大家的心情都很激動。因為不能干涉警方行動,我們只能在智行公司的頂樓緊張地觀望。薛總因為平時喜好收藏,藏品中有幾件老式的望遠鏡,我們拿過來使用。用著這種老式的望遠鏡,我忽然覺得我像是指揮著一艘艦船的艦長似的!
大隊長一聲令下,抓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