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衣服上也沒有血跡,而且渤海海域尤其是淺水區,怎麼可能有大型的攻擊魚類呢……”“你是懷疑……”我抬手阻止三光說出後面的話,嘆道:“目前還沒有證據,只是猜測,我當然不想是這個樣子。”隨後,我扭轉了話題,“這批國寶打算什麼時候上交?”“聽薛總的意思,這幾天政府也很忙。下週一他們會派人來接收。”這段時間都忙昏頭了。我捏著鑰匙,問了一句:“今天周幾了?”“週六。”“哦。過了明天就好了,希望可以平安無事吧。”
2
週日是個豔陽天,冬季裡少見的好天氣。薛總叫人將所有的敦煌佛經清點數目後全部集中在一起。粗略計算下來,這些經書共有二百七十二部,跨越年代從唐宋元明四代,內容更是包羅永珍:政治、經濟、文化、文學、繪畫、科技……當真是國寶級的文物了。
薛總指揮工人小心翼翼地將經書封存在了一個玻璃箱裡。我見這玻璃箱剔透晶瑩,很不解為什麼薛總偏要將這麼貴重的國寶輕易示人,這不是要惹人眼紅嗎?薛總看到我疑惑的神情,敲著玻璃箱對我說道:“放心吧,這些都是防彈玻璃。一會兒周圍還會通上電,你抬頭看看四周圍,全是攝像頭。而且只要外人一碰這個玻璃箱,警報就會響起,這樣的防護措施,就是蒼蠅也飛不進來呀!”聽了薛總的這番話,我多少有點兒放心了。一切安置妥當後,我們就去咖啡館了。明天這批國寶就可交付,大家都很開心。唯獨我仍舊愁眉不展。童萱萱坐在了我對面,一言不發,只是端著一杯熱水慢慢地喝著。薛總見我沉默不語,問我:“佳亮,怎麼一點兒也不見你開心的樣子?”我說道:“雖然現在的二百多部經書咱們可以平安交付,可是之前那些才是大頭兒,那些經書少說也有八百多部。現在莫名其妙地都沒了……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有辦法追回國寶。”徐明高聽我這麼一說,抬起頭來自責道:“亮哥,全怪我,我……”“不關你的事,我沒那意思。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只是丟了國寶,心中很不舒服……”我勸慰徐明高。誰知童萱萱突然站了起來,朗聲說道:“張佳亮,你不用怪別人,不就是丟了嗎,我去找回來!”說完,怒氣衝衝地朝門外走去。
我一下子愣住了,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三光等人直衝我使眼色,讓我追上去。大佐也說道:“你惦記著丟失的國寶,又指明不怪徐明高,在她聽來就是怪她了。”“我沒這意思啊!”“她也是想引起你的注意,還不快去!”無奈,我只得追了出去。童萱萱已經走在了路上,一邊走,一邊哭。我急忙趕上去一把拉住了她:“你這是怎麼了?”童萱萱哭著把我推開:“不用你管,你走開!”“不是,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最起碼你說出來,讓我明白一下也好啊!”“丟了國寶,我們三個都有責任,趙旭東死了,你又說不怪徐明高,那意思就是怪我!是,我沒用,把國寶弄丟了,你就故意說那樣的話刺激我!張佳亮,怎麼說我們也曾交往過,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了臺,在你心裡,原來我還不如幾本破書!”大佐不愧是心理專家,童萱萱此時所說的和他剛才分析的絲毫不差。
我徹底無奈了,難道女孩子都是這麼蠻不講理嗎?也許是我想的過於簡單了,除了安慰她,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好好好,你聽我說。首先,那不是什麼破書,是國寶;其次,我也沒有要指桑罵槐的意思,你太主觀臆斷了。為什麼你‘覺得’的事情就一定要認定是真的呢?”童萱萱嘶啞著嗓子喊:“就是真的,就是真的,你就是想寒磣我,讓我難堪!”我都覺得頭疼了,認識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不講理,我剛要耐心勸服,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我接通後,那頭傳來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張佳亮。”是之前綁架徐明高等人的那個人,我的神經瞬間繃緊:“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哦?說來聽聽。”“趙旭東!”我一說出這三個字,連旁邊的童萱萱都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著我。對方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憑什麼認定我就是趙旭東呢?”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出煙盒,嘴巴湊上去叼起了一支菸,然後掏出打火機點燃,優哉遊哉地吸了一口,緩緩說道:“當初,敦煌佛經辦理託運的事情我只和你還有徐明高說過。如果你們不說出去,世界上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接著就是三光在海邊撈起的那件衣服。這時候天這麼冷,無論誰都不可能敞開外套,被綁在了船底,衣服怎麼會脫落呢?還有衣服裡的錢包什麼的都還在,唯獨掉了一串鑰匙。我想一想,你看我說得對不對。那天你佈置這一切的時候,想做戲做全套,於是你先掏出了鑰匙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