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大家決定去青海的話,帶這麼多的佛經走肯定是不方便的,不如兵分兩路。三光他們去青海,我先帶著國寶回秦皇島。”萱萱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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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把我的決定告訴了大家。所有人都很驚訝,可是又都很理解。三光點了點頭說:“你說得對,為了防止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是應該先將新疆的這批國寶轉移。這樣,佳亮,就照你說的,你先帶國寶回去。我這邊再撥出幾個人,主要是怕半路有些人賊心不死,到時候你一個人應付不來。”當即決定,徐明高和趙旭東兩個人和我一起護送國寶回秦皇島,萱萱自然也跟我們同行。
收拾了一下行裝,大家就各自出發了。臨行前,我對大家說道:“有三光在,我相信你們都沒有問題,隨時給我來電話,我等著諸位凱旋的訊息!”大家告別。我們乘當天下午的火車返回北京,然後從北京回秦秦皇島。
火車的旅程是很枯燥乏味的。由於連日來的顛簸勞累,趙旭東和徐明高二人很快沉沉地睡去了。萱萱則低著頭看一本風水類的書籍。我和萱萱打了個招呼:“我去趟洗手間。”起身穿過狹窄的過道。說來也奇怪,此時並非長假,也非春運,可是車上的人異常多。我躲過密集的人群來到洗手間門前,見顯示裡面沒人,便去轉動門把手,剛把門開啟了一條縫。忽然後面有一個人一推。我都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被一個人撞進了洗手間。那人和我擠在一起,隨手鎖上了洗手間的門。我驚詫之餘扭過頭來,看到眼前這個人非常高大,少說也有一米九開外,身材魁梧,只是戴著帽子和太陽鏡,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我問道:“你是什麼人?”這個人的聲音嘶啞,壓著嗓子問道:“看來你是真的失憶了?”“你到底是誰?”“少廢話,敦煌佛經是不是在你這裡?”我一愣,因為事先怕有人打佛經的主意。我便瞞著所有人悄悄辦理了列車託運。現在木箱裡放著的不過是幾十本破書而已。不用說,眼前的這個高個子也是奔國寶來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是奔著這批國寶來的?”這個人顯然失去了耐性,他向前跨出一步,揪住了我的頭髮,使勁往列車的廂壁上撞去,一邊撞還一邊吼:“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我只覺得腦袋出奇地疼,大腦中似乎有一種血流湧動的感覺,還有另一種讓我更加驚奇的感覺!恍恍惚惚地,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些亂哄哄的畫面——高速公路上,漫長的旅程百無聊賴。移動電視上播放的也盡是些無聊的泡沫劇,我索性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只希望可以快一點兒回家。
這時,左邊緊鄰視窗的位置突然有一輛高階轎車駛來,而且向我們這邊猛打方向盤。司機罵了一聲:“他媽的,怎麼開的車?”話音剛落,最後面的乘客有人喊了一句:“咦,後面這車是怎麼回事?”我的座位在最後一排,就回頭看了一下後面。後面的那輛車時快時慢,緊緊地貼著高客的屁股,似乎是在驅趕著高客。
有的乘客生疑,喊了一句:“不會是醉駕吧?”另一個乘客說道:“不會吧,醉駕敢上高速,誰有這麼大膽子?”我忽然意識到了不妙,倒是司機不慌,說了一句:“大家放心,沒事,沒事啊!”他的話剛說完,一左一右兩輛汽車就像是商量好似的,同時向高客擠壓過來。
這下乘客徹底慌了,整車都亂叫著:“快快快,要撞上啦!”司機是老手了,處變不驚。他急忙向右猛打方向盤。眼看就要貼上護欄的時候,司機大叫一聲:“不好,剎車……剎車……”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咣啷”一聲,車上所有的乘客身子往前一衝,竟然一個個都騰空向車頭的方向衝去了。我們這才明白,原來高客瞬間衝破了護欄,車頭向下栽了下去!車上驚慌的人們開始慘叫,撕心裂肺,歇斯底里……那樣的慘景讓我永世難忘,是從心底對我的撞擊……“轟隆”一聲,高客直直地戳在了山石上,然後車尾下沉,整輛車又橫翻下來。車廂裡濺滿了鮮血,充斥著人們的呻吟聲和慘叫聲。很快,輕傷的幾個人報了警。
我躺在車廂的頂部沒辦法動彈,我看到自己的右腿已經扭曲變形了,我知道自己腿斷了,我拼盡全身的力氣想把它從彆著的行李架上拉出,可是我想抬起右手的時候才發現,右臂也已經斷了。我徹底絕望了……血水從頭部流下來,模糊了我的視線。脖子也出人意料地疼,甚至連呼吸都開始衰竭了。
警方很快就來了,為了儘快清理現場,他們不得不拉起了警戒線,只留下專人負責救人。重傷的人都被抬了出去,剩下的都是死人,當然,還有我。我的求生本能讓我拼盡全身力氣向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