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樣的‘襲擊’對哈利而言是絕對的無關痛癢,但救世主·波特卻像是被雷劈一樣的傻在了當場!他不但沒有反抗,更沒有掙扎,相反,他就像是被蛇怪的眼睛石化了般,整個人都變成了泥塑木雕。
如果他的耳朵一直都在正常工作的話——剛才那句疤頭……是眼前這隻白貂說出來的吧?
被急匆匆過來的魔藥教授抱開的綠眼睛救世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已經被馬爾福家主高高抱起不停安慰的德拉科·馬爾福。
“我們不能指望一個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和平共處,哪怕只是短短的半個小時。”盧修斯抱著自己的小兒子,聲音冷得像冰渣子一樣,“為了避免這幢可憐的老房子被拆,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把他送走吧。”
魔藥教授將懷裡的小獅子轉遞給了阿爾法德,接過盧修斯懷裡要哭不哭的小龍包,檢查他有沒有受傷,對於盧
修斯的提議卻沒有發表任何回應。
“西弗勒斯,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就聽我一句,”盧修斯對於斯內普掩耳盜鈴的行為很是不滿,“要是你自己拿不定主意,我很樂意幫你一把。”
“學長……”確認德拉科毫髮無傷的斯內普臉色有些蒼白。他知道盧修斯的手段。
對兒子待在斯內普手上極端不滿又不能抱過來的Voldemort圍著小龍包繞圈圈,德拉科被他的動作逗得一樂,有點紅的灰藍眼睛也彎了起來。
“西弗勒斯,在你的屋子裡殺了救世主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做,但是,明天鄧布利多會從某個渠道獲悉他一直在找的‘救世主’就在他的魔藥教授家裡藏著——”盧修斯聲音冷而厲,“如果你不想淌這趟渾水,就想辦法撇清吧。”
“學長,就不能放過他嗎?”魔藥教授的聲音緊張又急促,“小波特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一場流感就能丟掉性命的脆弱嬰兒。”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眼睜睜看著莉莉的血脈就這樣死去。
“放過他?我放過他,誰又來放過我?”盧修斯冷笑,無來由的想起了那日站在波特家廢墟上的淒涼悲慟,“西弗勒斯,你真的以為現在Voldemort莊園裡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們效忠的Dark Lord?!”
斯內普表情一呆。他從盧修斯這句話裡聽到了某些極為不祥的含義。突然,阿爾法德前段時間說過的一句話毫無徵兆的自他心底浮現——
“——西弗,你確定你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Voldemort嗎?當初在戈德里克山谷,我可是親眼見到他被波特夫人用的那個類似於同歸於盡的魔法給直接炸成齏粉了啊!”
“學長,你的意思是……Lord他已經——已經——”斯內普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他知道Voldemort對盧修斯的意義。
“還活著,但也離死不遠了,”盧修斯瞟了眼飄在斯內普身邊低聲哄逗兒子的伴侶,冰冷的眼眸重新染上柔和,“西弗勒斯,別忘了你的朋友可不止那朵百合花。”意有所指的說完,他接過了魔藥教授抱著的兒子,衝著阿爾法德微微點頭,帶著只背後靈,轉身離去。
“啊——”大腦總算又恢復功能的哈利眼見著德拉科就要被盧修斯抱走,立刻急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他竟然從阿爾法德懷裡掙脫了出去,直直往盧修斯後背撲了
過去——
Voldemort面色微變,下意識想要施咒,卻後知後覺的憶起自己目前的狀況——一種無法言說的懊悔沖刷著他的四肢百骸和心靈!如果——如果這個時候撲過來的不是一個嬰兒,而是一道索命咒或者別的——
他連保護自己愛人的力量都沒有!
Voldemort呆呆的低頭看著自己半透明的雙手,整個人都如同靈魂出竅般,大腦一片空白。
眼見著白痴波特又故技重施的撲過來,德拉科灰藍的瞳孔裡陡然冒出熊熊燃燒的怒焰,還不是很完善的魔力迴圈也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烈—火——熊——”他一定要將波特那頭鳥毛燒光!
還沒等德拉科將烈焰咒成功釋放,對面被阿爾法德一個箭步撈進懷裡的疤頭救世主已經四肢掙動著用他的口水音尖叫出一句讓德拉科徹底傻眼的話來。
“——德拉科——是我呀!是我啊,你也是和我一起回來的嗎?!”
“小龍?”救世主說話的奶腔確實很重,但也沒重到聽不懂的盧修斯眉心微皺,下意識去看懷裡的德拉科。他的兒子什麼時候和這個蠢波特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