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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暢所欲言’四個金色大字,旁邊兩塊普通的木牌上用蠅頭小楷寫著‘入暢言堂,人人平等,言論自由’十二個大字。

在這裡可以議論朝政,可以說王孫貴族的是非,甚至你指天罵地辱及當今聖上也不會有人以大不敬將你治罪,更沒有人敢打擊報復,如果你有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話,也可以走入密室,獨自發洩心中的不滿,一般的情況下,在這裡被批判了的朝廷官吏都會受到仔細嚴格的審查,若是果真有違法的行為就會受到懲處,不過你若說得無憑無據到也不會僅僅因為你的一句話而降罪朝廷命官。若你覺得自己是治世之良臣也不妨在此提出對於朝政的主張,一般都可以上達天聽,想一舉成名天下知也非不可。

總之,這無味飯莊開業以來,從默默無聞到名揚天下也不過是幾日的工夫,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飯莊的主人到底是何訪神聖,只知道平時在此坐鎮的是一個廚娘和一名掌櫃。

雖然進了暢言堂,但是此刻卻還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只是幾名夥計依次在各個桌子上放上一壺香茗。

終於,門簾開啟,輕衣穿著一身潔白的素衣走了出來,展昭也脫下了那一身終年不變的藍色長袍,而換了黑色的略顯厚重的衣服。

他們二人一走出來,堂內所有的人都很自覺地站起身,肅然而立。

輕衣對展昭點了點頭,展昭即走到正前方,拉開了堂內的黑幕,只見裡面矗立的是一座潔白的墓碑,上面用極為工整飄逸有力的字跡書就了‘慰我英靈’四個大字,碑的側面還密密麻麻地寫著一些名字,這些都是六年前戰死沙場的戰士的名字。

輕衣燃起一柱清香,任由香氣繚繞,一時間,整個大堂內充斥了一些極為沉重的東西,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卻又感到自己的心中有澎湃的感情在醞釀,在發酵。

輕衣沉默良久,終於呢喃地開口放聲而歌道,“出不入兮往不反,

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長弓,

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

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

子魂魄兮為鬼雄。

一曲國殤,由低至高,感情澎湃激昂,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似乎看見了在沙場上浴血奮戰的英勇戰士,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換來國家的安寧人民的幸福!這一刻,無論是身份高貴的朝臣貴族還是身份低下的販夫走卒心目中都是同樣的自豪和驕傲,為自己的國家擁有這樣的勇士而驕傲!

在莊嚴肅穆的氛圍中,輕衣和展昭飄然隱退,把這個大堂完全留給已然洶湧澎湃的客人們。

無味飯莊的偏廳裡,李老爺子正在說書,說得是英烈傳,故事是舊故事,可是在李老爺子那帶著滄桑的嘶啞的聲音中人們卻能聽出一些不同的東西。

“展大哥,你說現在天下承平,父皇怎麼看也不能算是不夠聖明,怎麼還會有李老爺子和玉柳丫頭這樣家破人亡最後閨女還被拐賣進妓院的人呢?”

展昭只是笑,沒有說話,他知道輕衣生性通達,對於這些陰暗中的東西永遠懂得比自己多,她現在抱怨,只不過是因為對於這些無能為力,所以才做出的一種發洩,畢竟無論多麼清明的王朝,也不可能真的會清如水明如鏡,人世間有光明必然會有黑暗,這是萬古不變的法則!

“聽說燕王殿下要迎娶魯成王家的三郡主——宋茗?”

“是啊,哎,可憐煙煙小姐是白等了!”

展昭聞言皺了皺眉,所謂山中無歲月,他們隱居多年,如今涉世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物是人非,好多事情都不瞭解了。

輕衣笑了一聲,“這魯成王——雲玄是最近兩年才崛起的,以商從政,兩年前荊州大澇,他散盡百萬家財拯救黎民,從此深得父皇器重,不但賜其國姓,還封其為魯成王,後來他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經控制了我錦綸經濟的三分之一,若不是我以前遺留的勢力的牽制還有琴他們的應對,恐怕他的勢力還會發展的更快。”

展昭驚訝地看了輕衣一眼,這才知道她早已經將這些東西都摸清楚了,不由得失笑,是啊,若論情報之準確迅速,還有誰能和輕衣的暗魂相比呢?這暗魂是由暗組改編而成的,錦綸境內大大小小的訊息,只要他們認為有必要都會收集起來,以備不時之虛,平時也為別人收集情報,雖然要價極高,但是生意卻一直非常的好。

輕衣嘆了口氣,雖然早有隱居避世的想法,可是畢竟不能,人一生下來就是帶著責任的,父母有養育子女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