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人類的思維有一種探根究底的本能,因而,對未知的,努力求為知,對不可知的,臆造出一個知,並把它當成是可能的。

人先有各種感受能力,而後才有區別劃分各種感受的能力。

我們不能認識的東西,大都是與我們的實際生存沒有多大關係的東西。

當我們只看到一種結果,而無法探究它的原因時,我們的心靈便傾向於種種假設,用以緩解意識所感到的困惑和茫然。

我們的感官和思維已經被其自身完全同化,型別化,這使得我們能夠相互理解和溝通,哪怕是最細微的情感也能引起他人的共鳴。但另一方面,也使我們的感官和思維產生了巨大的侷限,它定型了,規範了。

慾望產生的行動首先是為了滿足慾望,當滿足慾望的努力受到阻礙時,產生的行動就有了雙重意義。一、為滿足慾望。二、為解除慾望滿足受到阻礙時所產生的焦慮。

我們做出概括、判斷、評價、預測、猜測都要依據一定的材料,沒有一定的材料做依據,我們的思維運作就無法進行。但並不是所有的材料都是確定的,有些只是相對確定,還有些不僅不確定,而且相對於意識而言還是陌生的。這樣在實際運作中,就大致可以產生這樣幾種情形,一、確定的材料產生正確的、與實際情形較為相符的概括,判斷和評價,二、相對確定的材料產生相應的、與實際情形較為接近的判斷,評價和預測。 三、不確定的、對人的認識而言陌生的材料,則只能讓我們產生相應的預測和猜測。這些都是我們通常認識事物的方法。

在每一種持久不去的心理活動下面,都隱藏著某種願望。

當我們想認知的某個事物,想解決的某個問題,遇到了似乎無法克服的阻礙時,我們有必要對我們的認知進行再認知。

人的心性的改變大都是不知不覺的,而思想的改變卻往往是有意識的,但有時也是不知不覺的。

我們所理解的絕對其實不是真正的絕對,它仍是一種尺度,一種升至極點的尺度。

思維依靠語言,但並不是所有的思維都能依靠語言來進行,對於某些深層思維,我們的語言有時就顯得貧乏無力。明明感到了,想到了,意識到了,可就是找不到相應的語言來表達。有時是表達出了,但卻不夠準確,感覺不到位,詞不達意,這時就需要有新的更接近思維的語言產生。思維總是先於語言,通常我們都認為思維和語言同時產生,思維等於語言。但實際上,這只是一種錯覺。我們的思維由於長期反覆的語言刺激,有很大一部分已與語言高度融合,以致思維剛剛啟動,馬上就有相應的語言依附其上,使我們感覺不到它們的先後。

心理上受到的傷害所感到的痛苦,雖比實在的、現實的痛苦強度上弱一些,但卻更長久的留存在我們的內心中。現實的、實在的痛苦隨狀況的改變而消除,緩解,但心理上的傷害無論過多久,只要回憶把我們帶回到當時的情境中,我們就會感受到同樣的痛苦。

人之計較成敗得失,是以人生具體為前提,以人生實在為基點,得失之間有著可比較,可計數的度量,一旦有結果發生,便會對人的心理和情緒產生影響。

即使是最熟視無睹的事物都不是自明的,都是有待理解認識和發現的。“外官的世界”並不是真正的世界。真正的世界就是不斷被發現的世界。

對於有意識能思想的生命來說,思想和意識是首要的,而後才是客觀的世界,客觀世界被意識感覺到,被思想認識到,客觀世界被思想和意識挑選,重新在思想和意識中組合。 。。

政治與歷史

政治與歷史

政治家的謊言與普通人的謊言就在於,普通人的謊言只欺騙一個人,而政治家的謊言則欺騙很多人,欺騙一段歷史,一整個時代。

歷史是用活生生的血淚寫成的,但回頭看去,卻只是一些關聯或不關聯的事件的排列。

最正確、最無用的就是那些被嚼爛了的大道理,因為正確,才被一次又一次重複,因為一次又一次重複,才被人反感。

政治家和藝術家的最大區別在於,政治家可以重複一千次,藝術家卻不能有一次重複。政治家的力量體現在對同一事物的反覆強調上,藝術家的力量體現在對同一事物的不斷出新。藝術家是感性的,政治家是外在的,形式的。藝術家需要盡力說出心裡話,政治家則需要盡力避免。

用十句不著邊際的套話,把可以用一句話表達的東西分解,是政治家的拿手好戲。人們之所以覺得政治家們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