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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以才問龍阿婆是不是下雨天會發作。”白青黛笑著說道。

白青芷就著白青黛的話微微一思索,眼睛大亮:“你是說,龍阿婆得的是痺症?”

白青黛點點頭,這個痺症,現代指的便是風溼。

只是龍阿婆這個痺症和普通人有所不同,旁人多是因為受寒而致,她的卻不盡然。

“龍阿婆,你這個病症,可是因為那年夏天,你出汗的時候就吹風或取冷?”白青黛問道。

“是是是。”龍阿婆聞言,頓時有了精神,“那年夏天天氣特別的熱,正好我那兒子被主子賞了銀錢,他是個孝順的,便花了大價錢給我買了些冰回來。”

龍阿婆沒有說的是,她當時覺得冰若只是簡單的放著降溫,實在是太浪費。

她索性就將冰分成小塊,熱了就吃一塊,這樣馬上就舒爽了。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毛病,竟然是因為這個。

“那就是了。”白青黛點頭,“這人出汗,是要將體內的部分水排出去,偏偏這個時候你一下子降溫,汗受阻排不出去,這排不出去的汗啊,就留在了體內,形成了溼邪,而且這出汗是好事兒,體內有些不好的東西,都會隨著汗排出去,這排不出去呢,就停留在了人體的某個部位,就很容易犯這個病。”

她知道這些僕人多是沒有什麼學識的。所以用的都是極為通俗易懂的詞句。

這麼一說,不光是龍阿婆,就是旁邊站著的丫鬟小廝都聽懂了。

“那可有什麼治法嗎?我老婆子年紀大了。沒有幾天好活了,只是這痛啊,實在是熬人的很!”龍阿婆苦著一張臉說道。

有時候犯起病來,她是恨不得當年直接跟著自家老頭子一塊兒去算了。

只是兒子孝順,她不想傷了兒子的心。

而且因為這個毛病,她不過五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卻好似七十多歲的老嫗了。

“阿婆不用擔心。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去藥方抓了藥,吃上一段時日便能改善了。”白青黛說著快速在紙上寫下了方子。

“麻黃杏仁薏苡甘草湯?”白青芷瞧著上面的藥。忍不住細細思索著。

等龍阿婆拿著方子千恩萬謝地走了,她才問道:“七妹妹,這藥方裡頭,怎麼放生薏苡仁。而不是白朮呢?”

“龍阿婆體內有熱。而生薏苡仁性寒,又有祛溼,利尿,解凝的作用,還有一種痺症,脈浮,身重,汗出。惡風者,防己黃芪湯主之。”

見白青芷對這個感興趣。白青黛索性將幾個痺症的不同,以及用藥都一一和她說了起來。

“有句話叫做‘邪之所湊,其氣必虛。’若是面板這塊虛了,那身上無論哪個地方停溼,它都往外來,最後都停在了面板上,這個虛不恢復,溼也就不會走,所以這個時候只要用發汗藥不行,必須得用黃芪,三四錢足以。不同的痺症,就得用不同的藥。”

白青芷下意識地點點頭,白青黛講的比族學的那些先生要通俗易懂的多。

她不過聽了一遍,就差不多能理解了。

不過白青芷既然能考上族學,也算是有幾分天賦在裡面的。

“多謝七妹妹的解惑。”白青芷恭恭敬敬地衝著白青黛行了一個學生禮。

白青黛笑嗔地看了白青芷一眼:“五姐姐這不是存心臊我嘛!”

白青芷行完了禮,也是笑嘻嘻地說道:“我哪裡是臊你,這是真心崇拜你,你可比族學裡的那些先生厲害多了,他們講的時候總是之乎者也的,繞的人腦袋都大了,你這麼給我一講啊,我就什麼都聽懂了。”

白青芷說的不是謊話,不光是族學的先生,就是府上的先生,都有這樣的毛病。

好似多用上一些之乎者也,就能體現出自己的深度一般。

特別是府上的,有些孩子年紀小,偏偏那些先生說話都是文縐縐的,意思都聽的不甚明白,更不用說理解了。

有些人就是頭沒有開好,後面自然也不會有大的出息。

像白青黛這種,後來者居上的,畢竟是少數。

就連白家老祖宗,最早的時候,出題考下面的小輩,題目都是極為文縐縐的。

當時白青黛也是暗暗消化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了其中的具體意思。

“你這話若是傳到先生們的耳朵裡,那我真的是無顏在出門了。”白青黛道。

“這不是私底下說說嘛!”如今身邊都是白家的下人,她們自然是不怕他們吃裡扒外。

“小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