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得多,他甚至要傳給弟弟——他的武道,他的兵法,他的爵位……
“那麼你還有什麼可以留給我呢?父親……”秦孤月有些難過地對著窗外痴痴地發呆。
秦孤月之所以會被人風傳為白痴,完全是因為……是因為他的夢。他有的時候感覺自己懂得許多東西,那些許許多多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比如不用馬拉著,自己就會跑的鐵車,能夠像巨鳥一樣zì ;yóu自在飛翔的東西,還有一開啟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畫面的魔鏡,但是每一場夢的最後他總是夢到自己被幾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按倒在地上,一根冰冷的針管刺入身體,隨後一切戛然而止。但他又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少年的秉xìng,讓他在能夠用手寫東西的時候就畫了一幅飛車,咿咿呀呀地問旁邊的母親的丫鬟,“這是什麼?”那丫鬟自然被嚇得不輕,喊來了兵戈侯,看到兒子畫出的這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兵戈侯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時就變了臉sè,狠狠扇了秦孤月一個巴掌,又把那張紙撕了個稀爛。
自此,秦家大少爺不僅是白痴,還是瘋子的傳言從秦府裡不脛而走。秦戰天也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了,所以今天在弟弟秦傲風的滿月喜酒上,這個權傾朝野的兵戈侯,才會如此地開心。
也正是那一個巴掌,把秦孤月拍出了一個沉默寡言的xìng格,自從認字之後,就總是窩在侯府的藏書閣裡,一呆就是一整天。至於這一點,秦戰天倒是默許的,這個兒子習武是肯定不成了,看看書,舞文弄墨也是好的,至於指望以後秦孤月在文辭方面能有什麼成就,對於一個“白痴”,他是不抱希望的。
時光飛逝,轉眼已是武烈四十三年的仲夏了。秦孤月也已經到了十六歲成年禮的年齡了。此時在廂房裡,一名身穿深紅長袍的英俊少年端坐在梳妝檯前,六名侍女圍著他,有的為他梳理頭髮,有的幫他捧著頭冠。
秦孤月看著銅鏡裡那個面sè白皙到有些滄桑的少年,看著鏡子裡那一雙遠比同齡人還要深邃的眼眸,似乎是要看穿自己的命運一般。雖然他生在鐘鳴鼎食之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他這些年來所受的酸楚譏誚誹謗,又有哪個人知道呢?
只聽見旁邊的老僕對著秦孤月說道:“大少爺,一會chéng ;rén儀式之後,您可就是一個大人了。再不能總這樣吊兒郎當,要為侯府的家業cāo心了。”
這一rì,是聖天王朝男丁的chéng ;rén禮,自此之後,大戶人家的男子便要承擔起家族的重任,不能再做混吃等死的米蟲了,而小戶人家的男子在農家的就要與父母分家農作了,城市裡的男子也要求取功名,或者致生商賈,同樣的,自這一天起,他們就可以娶妻室了。
原本作為聖天王朝最顯赫的兵戈侯秦戰天的長子,成年禮之時,想要與秦戰天結親的貴族豪門理應踏破了門檻,但事實卻不是如此,秦孤月的成年禮之前沒有任何的家族來提親,甚至連原本秦戰天與戶部尚書段滄海當初指腹為婚的一樁娃娃親,都在前一個月正式解除了婚約。
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白痴,尤其是豪門貴族,哪一個不把自己的女兒看作是掌上明珠的?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年僅十一歲的秦傲風,這些天都已經有人上門說媒了。
想到這裡,秦孤月只是冷然一笑置之。
那老僕見秦孤月不說話,也是討了一個沒趣。
秦孤月也不想與這些勢利的奴才們多話,目不轉睛地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任由如墨汁一般的長髮被人盤起,塞進冠內,又插上了一支上好的青玉髮簪。
正在這時,一個少年的聲音笑著傳了進來:“哥,看你穿上這一身,還真就不一樣了呢!”
秦孤月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黑sè練功服的白淨少年,笑著走了進來。
看到這少年,他那原本冷得可以刮下霜來的臉上才流露出一絲笑容,開口道:“弟弟,你是不是又逃了功課跑出來的?”
那少年正是比秦孤月小五歲的幼弟,如今兵戈侯府上上下下的紅人,秦傲風。
正文 第二章:弟慧兄痴
() 秦傲風才走進來,一屋子裡的丫鬟僕人們立刻對著他行禮道:“小少爺……”
秦傲風淡然點頭,對著眾人說道:“我與哥哥有些話想說,你們先出去吧!”
“是。”一屋子的丫鬟僕人齊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末了還帶上了房門。
待到這些僕人們一走,秦傲風的臉上立刻流露出如釋重負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