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子嗣再送他走的,如今看來,只能讓他帶著昇仙的念想走了。
“三哥說的不錯,塵世太苦,不如歸去啊!”
入道的四色棍,倒沒有深究楊猛話裡的意思,接著話頭就說了下去。
“是啊!人間多少事兒,鬧心!不如歸去!”
一邊說著一邊從瓷罐之中,倒出一堆堆白色粉末,七個銀盤足以送四色棍和那幾個道士歸去了。
“安德海,陛下要療傷,揮退養心殿的侍從吧!讓皇后來一趟!”
楊猛本有心將安德海一併處理掉,但安德海這廝機靈,早早的就靠在了一個侍衛身邊,那侍衛正是四色棍將來的替身,與其再找一個冤死鬼,不如讓安德海再活一段時間,之後再做計較吧!
有些人好殺,有些人不能殺,聚在四色棍身邊的睚眥,還有三十個,這些人楊猛不怎麼好下手,現在宰了安德海,只怕那三十個睚眥生了畏懼的心思,有些事兒不好做啊!
“子祺,你隨我來。”
招呼了一下秦子祺,楊猛也要問一問將來的事情如何辦理,那三十個睚眥也是留不得的,與一國相比,幾十個忠心的護衛,分量就輕的多了。
“三爺要問的是那三十個睚眥的事吧?我已在他們的飲食之中下了慢藥,三爺近期把他們散出去就好,這藥治不了的!”
楊猛要問什麼事兒,秦子祺也清楚,有些事兒,如今的三爺不好下手了,髒活兒累活兒,只能他秦子祺親自操刀了。
“唉……此事多少有些違心,老子這邊歉疚的很,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將來吶……”
睚眥,是如今楊家最為忠誠的力量,對他們揮起屠刀,楊猛心裡也是百味雜陳,這事兒只能做一次,好在有了替身之後,要弄死的人就不多了。
“三爺,有些事兒不得不為,這事兒是子祺一手操辦的,不為外人所知,但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是要謹慎的!”
“唉……一次就夠了,這幾個睚眥的事情,你那邊辦理吧!他們的家人,優恤!”
不能做也已經做了,殺四色棍,楊猛心裡並沒有多少歉疚之意,但殺這三十個睚眥,卻讓他滿心歉疚,這事兒啊!不得不做!
“三爺,安德海那邊準備妥當了!”
“哦……那就過去吧!”
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楊猛走向了姍姍而來的皇后,揮退了安德海,楊猛也就緩緩的開了口。
“皇帝不成了!”
“爺,您還信不過奴嗎?”
聽了楊猛的話,鈕鈷祿氏猛地一顫,這半路的男人,叫自己前來是什麼目的?
“信不過你,就不會讓你來此處了,你與懿妃相比,心思純良了許多,畢竟一場夫妻,這時候,也該全一全節義的!”
數遍這皇城上下,與四色棍有幾分情誼的,也只有鈕鈷祿氏了,身為正牌的皇后送一送四色棍,也屬應當。
“那懿妃……”
“此女野心太大,留不得,生產之時,懿妃將死於血崩,這孩子還得你來照料啊!
咱們怎麼也算是大戶人家,照顧兩個,對你來說也不算事負擔!”
“說的也是啊!”
這時候,鈕鈷祿氏心裡有解脫的感覺,也有兔死狐悲的感覺,面前的男人,朝臣口中的楊老三,只能算是一個惡賊,但奈何以身從賊,楊老三這賊子的心思又極為歹毒,作為女人有時候屈服才能安然。
這楊老三不僅心思歹毒,還極為謹慎,宮裡的飲食,幾乎不沾,身手也是極為悍勇,幾個侍衛都不是他的對手,鈕鈷祿氏早已放棄了反抗的心思,那懿妃不是想靠著楊老三上位嗎?結果如何?孩子尚在腹中,生死已被楊老三定下了。
“此後你我交心,這兩個孩子對我用處不小,衝著孩子,我也不會難為你的,再看一眼吧!此後就看不著了!也不能想了!”
“知道了!”
皇后見過四色棍之後,楊猛就讓幾個道士安坐在四色棍周圍,落下了帷幕,他親手將七個銀盤放在了炭爐之上。
“皇帝療傷要靜,你們散了吧!”
說完之後,楊猛就坐在了東暖閣之外,不大的時間,東暖閣之中,就傳來陣陣怪笑之聲,之後聲音越來越小,偌大的養心殿,很快就陷入死寂之中了。
“至尊位,來的不易吶!多少人奔著他而來,卻不知坐上這至尊位,需要摒棄多少東西。”
事情走到這一步,算是成了大半,替身就是替身,楊猛手裡的木偶而已,接下來就看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