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手,大聲叫道:“對!……你能醫她,一定能醫她!”
曲剛見狀大怒,才要縱步衝來突然他又猛地止步,濃眉微微蹙起,因為——他發覺白衣少女對郭元生這失禮舉動,並無一絲怒意——只見她玉臉微暈,粉頸低垂,緩緩將手腕抽回。
郭元生也發覺自己失態,俊面一紅,口中吶吶道:“對……對不……住!……我太急了!”
白衣少女聽了,漸漸恢復了自若的神色,看了看翠衫玉女,幽幽自嘆道:“唉!她有人這麼關心著她……”
語音低得只有她自己才聽得清楚。
郭元生看她嘴唇嚅動,並沒聽到她的說話,不由著急的問道:“你到底肯不肯救她?”
白衣少女陡吃一驚,面色陡沉,並不答話。
只見她秀臉之上,表情千變萬化,晴陰不定,似乎在慎重的考慮著一件事。
半晌!郭元生已等待心急如焚,才要喝問之際——驀聽白衣少女開口道:“這位姑娘的寒傷早侵入內腑,本來早已不得施救,幸賴有人以針灸之術治過,雖不能治癒,延長了她的生命至現在,但,此刻如不及時救治,恐怕活不過明日,她的病傷,我能醫不錯,但……”
郭元生一聽大急,立刻衝口問道:“但!……但什麼?說呀?”
白衣少女見狀,好像故意讓郭元生著急似的,悠閒的理理秀髮,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郭元生急問著。
白衣少女面色一變,冷冷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要你自殺!”
“她為什麼要我自殺!”
郭元生不由大驚失色,急忙在心中迅速的揣測著——
第十七章 一念之差
但——郭元生仔細一想,立刻知道白衣少女的用意所在,乃是為著彌補她所鑄成的大錯,要除掉自己——第二代“喪魂鼓主”,以平武林之風波。
他這一想,雖然心中氣憤,卻為翠衫玉女的病急昏了頭,毫不考慮的毅然道:“行!”
白衣少女不禁倏然色變,因為她怎也不料郭元生會如此輕率的答應去自殺,她怔了半天,看著郭元生表情離奇的輕嘆道:“你對她真好!”
接著又是感慨的輕聲一嘆。
郭元生聽了不禁一楞,暗道:“這少女雍容高貴,貌美塵寰,卻怎那麼多愁善感!”
正暗自奇怪間——白衣少女已冷然開口道:“算了,我不要你自殺了……”
郭元生沉聲問道:“要怎樣?”
白衣少女道:“因為你是第二代‘喪魂鼓主’,為怕引起浩大的殺劫起見,所以我要你自盡的……”
她頓了頓續道:“現在我想了想這不必啦!只要你把‘九龍魔令’交給我就行了!”
郭元生俊面驟變,要厲聲回駁,白衣少女又說:“因為這‘九龍魔令’乃是禍根,假如世上沒有‘九龍魔令’,自然沒有‘喪魂鼓主’了,那麼血腥殺劫便絕對會消聲了!”
郭元生一聽白衣少女老將自己視為一個萬惡魔頭似的,不禁心中狂怒,但他那絕頂冷傲的怪格,使他並沒有出口駁辯。
而且他對白衣少女所說的這句話,更是嗤之以鼻,不由暗自冷笑道:“哼!就算‘喪魂鼓主’不存在於世,那武功蓋世的‘九龍魔令’還在人間不是更會造成禍害,假如沒有‘喪魂鼓主’剋制這幾個魔頭,武林早在數十年前就是遍地罪孽了!你取去‘九龍魔令’天下就會太平了嗎?”
何況!這“九龍魔令”乃是其母親之惟一遺物,一身血海深仇所懸之東西,就算不是“喪魂鼓主”之信令,他也不會給任何人的。
當下郭元生面色大變後,厲叱道:“不成!這是我母親的東西,我答應死!卻不能答應把它給你!”
白衣少女一聽大驚,暗怪道:“唉!這東西明明是‘喪魂鼓主’之昔年信物,而且他此刻已成了第二代‘喪魂鼓主’,怎地卻說是他母親的遺物呢?”
她竟為郭元生這句話莫名其妙已極,而不住的揣測著。
她怎知道這個問題,這連郭元生自己本身也弄不清楚呢?
但是——郭元生既然這樣說,“九龍魔令”是怎也不能給她了。
白衣少女面上透出一股作難之色,秀眉緊蹙的在慎思著……
良久!才聽她冷然開口道:“也好!你不給就算了,只要你答應以後行事禮念德義,不造殺孽就行了。”
郭元生聽了仍是怒氣膺胸,叱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