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所有事,為父都會告訴你的。”
“爹?”關二河的話過於蹊蹺,關欣怡心頭不知為何湧起一絲不安,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溜走一樣。
“你們不要怨陸大人,他並非故意耍弄我們,就如江大人所言,陸大人是因某個原因情緒受了影響才如此。”關二河說完後看著關佑恆,仔細打量番他的眉眼,心情沉重地再次拍了拍的肩膀,“為父此時心情很亂,今日你們都不要去打擾我,為父想通了會告訴你們前因後果的!”
關二河步履不穩地離開了,如此失態的父親姐弟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
關佑恆俊秀的臉白得嚇人,嘴唇都泛起白來,好一會他才語帶哭腔道:“姐姐,為何我會有股濃濃的預感,其實我並非是……”
“閉嘴!”關欣怡突然厲聲喝止,臉上佈滿寒霜,“別胡思亂想了,你生母的身份可能非同尋常,僅此而已!”
生母的身份若是不一般,又豈會委屈自己無名無份之下便給關二河生了個兒子?姐弟兩人都是聰明人,這點不妥之處他們都想到了,卻均下意識不想承認。
“小姐,少爺,你們在說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彷彿少爺要離開關家似的,讓人聽了好傷心。”如意眼圈也紅了,她才捨不得少爺呢。
“沒事,我們都別胡思亂想了,等著爹情緒恢復好了我們就能知道真相,別自己嚇自己。”關欣怡安慰道。
等真相知曉,究竟是不用再嚇自己,還是受到更大的驚嚇,可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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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翰林回到自己所住別院,直接去了書房,江沐塵緊隨其後。
“你這小子瞞得可真緊啊!”陸翰林惱火地抓起一本書便向江沐塵扔過去。
江沐塵抬手接住書,走上前恭敬地將書放回原處,俊臉苦笑:“學生怎麼敢欺瞞恩師?只是模樣相似之人何其多,皇家子嗣非同小可,沒有證據學生豈敢亂說?”
“那關家幼子長得一點都不像關二河,氣度也不像關家人,明顯透著詭異!”陸翰林氣沒消,一直瞪著江沐塵。
“欣怡長的也不像其父,學生長得也不像家父,僅憑長相問題就認定關佑恆是皇……未必過於草率。學生並非沒想過要查,但那關二老爺因執意將他帶回家,不惜逼走了深愛的妻子,若非親生子,他為何會做出這般大的犧牲?”江沐塵站在陸翰林面前一板一眼地解釋,得不到原諒他不敢坐下。
“能為什麼?為了天大的利益,什麼不能犧牲?”
“這麼多年關二老爺都不曾續娶,可見愛前妻之深,若真有天大利益,能是什麼?陛下既然派恩師過來尋找,想必並不知曉關家的事,如此一來還有誰有權利給的利益大到令關二老爺不惜夫妻分離都不放棄關佑恆?學生就是因為這點,才沒有深入調查。”
陸翰林聽得更生氣了,擺了擺手煩躁地道:“行了,作了幾個月縣令你到是變得婆婆媽媽了,聒噪!”
江沐塵:“……”
陸翰林嫌棄地瞪了江沐塵幾眼,突然摸著鬍子納悶:“關佑恆,這個名字好生耳熟,在哪裡聽過來著?”
“恩師以前聽人提起過他?”
“在關家的時候便覺得這名字耳熟了。”陸翰林眉頭擰得死緊,使勁兒想,突然想到前兩日在酒館時遇到的那三位書生,腦子豁然一亮,猛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那個跟著姓梁的老貨讀書的孩子便叫這個名字!”
聽到“梁”這外字眼,江沐塵俊臉露出詫異:“關佑恆一直在跟著一位姓梁的夫子唸書,只是因此夫子向來神秘且不喜見客,是以學生還不曾得見。”
原就懷疑關佑恆身份,此時一想通關佑恆正是師從梁夫子後,陸翰林再無懷疑,倏地站起身,臉上露出恍然:“怪不得那姓梁的說我很快便會知道真相,原來他早就知道我要去關家!這老狐狸故意打啞謎等著看我笑話呢!”
“恩師?”江沐塵看著似氣似喜的陸翰林,不安越來越濃,他知道關欣怡有多看重這個弟弟。
陸翰林兩眼牢牢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可知道那梁夫子是誰?”
“誰?”
“前太子太傅梁晉文!”
江沐塵震驚地雙手猛地置於書桌上:“梁、梁太傅?”
陸翰林沉默,沉默便是預設。
十多年前,梁晉文名滿天下,平民身份的他才華比之師從名師的貴族子弟都要出眾,考中狀元后從翰林院編修一路做到太子太傅,教過前後兩位太子,第一位便是如今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