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小白臉討厭吧,尤其是書讀得多的小白臉!張暮瞪圓了眼珠子忿忿地對“青山縣有史以來最討厭的縣太爺”表達自己對其濃濃的不滿!
關欣怡聞言覺得此時確實不是談私事的時候,對張暮露出感激的笑意後便將如意拉至一旁不說話了。
此時很多官差和木圍坡的人都分幾路去搜尋敵首了,做事要一鼓作氣,縣衙與木圍坡的人都覺得今晚將嘯風寨一網打盡的好,於是都很盡心地在搜尋那個逃跑的人。
突然,遠處上空傳來一道尖銳的爆破聲響。
“大當家!”張暮聽到聲音濃眉一凜,招呼上手下土匪們就走,“快走,大當家那邊有發現!”
他口中的大當家是木圍坡的大當家,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楊少白一直偷偷查探都從來沒有見過的那位大當家。
此時有機會看到,楊少白當然不會放過,抬腳便跟在張暮等人身後追了過去。
江沐塵留下足夠的人手看守嘯風寨一干土匪,然後對關欣怡道:“關姑娘還是隨本官一道過去看看吧。”
在他看來,匪首未露面之前,關欣怡只有跟著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好的。”關欣怡並不想在最後關頭給人添麻煩,帶著如意快速跟了上去。
眾人都是腿腳快的,很快便趕到了事發之地,見到場中兩人在樹上飛來飛去兵刃相間的樣子,眾人都稟住了呼吸。
其中一個憑著身影和衣服,關欣怡認出這人便是那個嘯風寨大當家,而另一人身材纖細,雖打扮利落中性,但仍然看得出其是一名女子。
“大當家最後還是趕了來,真是太好了!”張暮很高興,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場中兩人打鬥。
“那個女人……她是你們大當家?”楊少白指著那名武力值高得嚇人的女子驚問。
張暮給了他一記得意的一瞥:“怎麼?驚訝吧?能親眼看到我們大當家那是你的榮幸!”
看了圈周遭木圍坡的土匪,楊少白髮現所有人在看向他們的“大當家”時,眼中都流露出崇拜尊敬以及驕傲。
“砰”的一下,中年男人胸口中掌自樹上跌了下來摔到地上,他吐出一口血後猛一使力站起身,擦掉嘴邊的血咬牙道:“聞名不如見面,木圍坡大當家身為一名女子,年紀輕輕功夫卻有如此造詣,錢某佩服!”
他口中的女子自樹上一躍而下,動作輕盈地落在他面前,冷豔的臉上面無表情:“你我二寨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嘯風寨偏不老實,背地裡沒少做陷害我們的事!本寨主想收拾你們很久了,今日剿滅嘯風寨那也是爾等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身穿黑衣的女子背對眾人,關欣怡等人看不清她的臉。
錢源不甘地道:“官有官道,匪有匪道,你們木圍坡卻聯合官府對付你的同行,不怕被道兒上的兄弟們恥笑!”
“我木圍坡何時在意過他人看法?本寨主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女子說完抬起手中軟劍,冷聲道,“念在大家都是一寨之主的份兒上,你此時若束手就擒本寨主還能留你一個體面!”
“呸,我錢源縱橫綠林多年,豈會向女人低頭!”錢源說完提劍攻上去,與年輕女子又打鬥起來。
江沐塵看了會他的武功套數發現其個別身法與小木子有些相像,想來小木子的功夫是經過他指點的。
楊少白今日真是開了眼界,愈發地覺得小小的青山縣臥虎藏龍,只兩個土匪窩的頭子,功夫卻比他這個自小受名師指點的世家子弟還要好!這個發現令向來對自己的能耐很自信的他很受打擊。
錢源受了傷,勉強撐住二十多招便胳膊腿都中了劍,腿受傷直接單腿跪地,用劍撐著地一時動彈不得。
懂武的人都看得出來女子手下留情了,否則錢源根本撐不到現在。
錢源自己也知道今晚在劫難逃,他抬起頭,不甘的雙眼在人群中掃視了遭,最後定在了關欣怡身上,咬牙怒道:“今晚你們聯手對付我嘯風寨,究竟與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
年輕女子耍了個漂亮的劍花將劍置於身後,腰板站得筆直:“圍剿你們寨是早晚的事,只是因為她這個計劃提前罷了。”
因為那個關家女人,他們嘯風寨一夕之間就毀了,毀在自己一時衝動!如果沒有今日擄人的事,晚幾日對方再行動,興許他嘯風寨能提早發現,有所防範後就不會被人雙面夾擊至無還手之力!
錢源已有了赴死之心,但死之前他想當個明白鬼,問:“那個關家女人究竟與你們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