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人建議林姑娘使用美人計,他提供助興的香,計策是將江二爺騙進燃著助興香的屋內,未著寸縷的林妍再出現……這樣便可生米煮成熟飯,以江家的家風再不願意也得正式向林家求娶!計策想得很好,但江二爺沒上當,沒有去,當時沒穿衣服的林姑娘被誤闖房間的兩個婆子發現了,可笑的是她以為進來的人是江二爺,還喚了他一聲……”
林妍難堪得頭都抬不起來,哭著反駁:“我穿了衣裳的。”
但是她的反駁根本沒有人聽進去,陳狀師面帶同情地看著她,說的話卻是毫不客氣:“醜事被發現,那兩名婆子嘴也碎,立刻便將這事傳了出去,林姑娘呢,畢竟在燃香的屋內待了很久,如果沒有男人與她……藥效下不去她受不住,最後她是如何解了此香的沒人知道,但事後她傷了根本很難再有身孕這是事實。”
“一個女人最在意的事是什麼?嫁個好郎君生幾個兒女,這兩件於女人最重要的事一下子都再沒機會,名聲又臭了,林姑娘將一切錯處都投到了黃小大人身上,於是便有了茶樓尋仇一幕!雖當時未能如願,但她的人生基本已經毀了,林家又嫌她有辱門風棄了她,這種情形之下她狗急跳牆想殺黃小大人就不足為奇了。”
一番話說完後,堂內寂靜無聲,只有林妍壓抑的痛苦的哭聲。
不一會,堂外便開始傳出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女人真是不要臉,也不看看她的模樣,豈是江二爺能看得上的?”
“小門小戶之女,以為是知府侄女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哪怕是知府閨女都配不上江家門第呢。”
“其實她也怪可憐的……”
“可憐什麼?若非她有非分之想,會中計?有此後果都是她作的!”
討論這些話的大多是女性,無論是仰慕江沐塵樣貌才華還是眼熱江家門第的,想嫁給他的女子很多,但因著千金小姐身份不敢做出格的事,誰想偏遠之地小門小戶之女居然敢做出如此傷風敗俗膽大妄為之事,眾女氣得恨不得啐林妍幾口。
聽到堂外人的話語,再看林妍近來越來越削瘦的身形,關欣怡暗自嘆口氣後開口道:“林姑娘之前確實做了不妥的事,也著實恨黃興,但不代表她就真的敢殺死朝廷命官!陳狀師‘狗急跳牆’的理論並非沒有道理,但卻不適合放在林妍身上,黃興並非普通人,殺死他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即便是殺手也不會輕易答應此等委託,除非是許以極大的誘惑,比如高官厚祿或是相當可觀的賞銀,可是以林姑娘一個知府侄女的身份,這兩樣酬勞她都無法許給殺手,是以陳狀師所言不成立!”
眾人一聽覺得非常對,哪個殺手缺心眼隨便一點賞銀就敢殺德妃親侄、太子親表哥?林妍還真沒有能力請得起敢殺害黃興的殺手。
陳狀師見汪大人表情上湧現幾分對關欣怡話語的認可,感覺不妙的他再次將木圍坡拉了出來,道:“一般殺手她是請不動,但是那土匪窩不一樣!黃小大人在世時曾多次想收拾那土匪窩,據說那木圍坡大當家顏色相當好,黃小大人一度想得到她而不能如願,那木圍坡對黃小大人懷恨在心,在林妍的懇求下即便沒有高額的報酬便也起了殺人之心!”
“陳狀師說得就跟你親眼看見似的,請問你說林妍請了木圍坡出面殺人,有誰能作證?何時何地林妍請了木圍坡的誰去殺人?木圍坡的人憑什麼自己沒想著收拾黃興,被林妍一求就答應去殺人了?還請陳狀師為小女子解惑!”
關欣怡質問陳狀師的話很有道理,在場眾人也很想知道為何土匪窩自己沒想著殺人,結果林妍一慫恿他們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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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狀師所說的有關林妍請不起綠林殺手但請出了木圍坡的人殺人都是猜測下的推論,他回答不了關欣怡所問的“誰親眼目睹的、林妍何時何地請了木圍坡的誰”這些問題,臉瞬間脹的青紫,咬牙辯駁:“這麼刁鑽的問題我怎麼回答?此時我們說的都是猜測,黃小大人的死除了江二爺外最大的嫌疑人便是林氏了!你若堅決稱她無罪,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這話說的就有點惡毒了,他已經說了兩個人的嫌疑最大,關欣怡堅持說林妍無罪,那麼有罪的那個人是誰便不言而喻了。
關欣怡自然不上他再次行挑撥之事的當,輕笑:“陳狀師也說了,一切只是猜測推論,若說嫌疑性從與其有過仇怨或矛盾衝突的人身上調查確實很合理,但原告一方只咬定這兩個被告就不合理了,眾所周知黃興自京城到青山縣一路走來惹了多少麻煩,得罪的人無數,更別說離開京城之前了,僅羅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