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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他在耍賴嗎?

程澄已經替父親向學校請好了病假,公司那邊的事情也暫時移交到藍山他們手裡,此刻,父女難得坐下來共處一室。

程澄收拾好保溫餐盒,終於說道:“既然年紀上來了,以後請少喝點酒。”

病床上正挪移著身子的程正原動作一滯,他默不作聲了幾秒。

“我對不起你媽媽。”他忽然道。

程澄動作如常地整理飯後桌上的殘餘,直到最後一處餘屑清掃乾淨。

她悶吭道:“她可能想聽的也不是這句話。”

話剛說完,程澄掠過程正原鬢角的白髮,還是鬆了口:“但她要是還活著,估計也不想看到你這幅樣子。”

病房內的氣氛忽地凝重起來。

程正原一幅不願再多說的模樣,轉而扯向別的話題:“你和小鄧最近怎麼樣?”

程澄動作沒有停頓道:“老樣子。”

“老樣子是什麼樣?”程正原問,“你們兩個都還年輕,顧著拼事業情有可原,但是家庭生活也得經營。”

對於婚姻狀況,程澄一向不與父親多說。

至於婚姻生活的經營,她意味不明地看向病床上的程正原,“醫生說你至少還要留院觀察一週。”

還有一週就徹底死亡的婚姻,哪裡還有‘經營’一說。

儘管程澄的話來得莫名其妙,程正原還是條件反射道:“我最多住一週,學校的考試周要到了——”

說著說著,程正原以為程澄是在刻意轉移話題,正要轉回來多問兩句。

病房的門推開,是鄧新晟。

“放這兒吧。”鄧新晟推門而入,指揮著人放下大大小小的禮品後,這才看向病房內的兩人。

程正原招呼著鄧新晟坐近,看著面前的小兩口,重拾剛才的話題:“我問程澄,她說你們還是老樣子,新晟你來說說。”

鄧新晟瞭然一笑,極其自然道:“我和程澄感情好著呢。”

程正原掃視到程澄的身上,狐疑的目光漸起,“是嗎?”

他本就是隨口一問,但看程澄迴避的姿態,心漸漸提起來。

就像程正原不不願多提她母親一樣,程澄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木著的臉強硬轉笑,“我愛他,他愛我,我們兩人好好的,這麼說你能滿意嘛?”

鄧新晟看著程正原略帶尷尬地移開目光,他神色複雜地看了程澄一眼。

——現在程澄和他不就是“我愛她,她愛我”的狀態嗎?

——真的還能一直好好下去嗎?

眼見著父女之間無話可說,氣氛冷下來。

鄧新晟知道離婚的事情之所以現在還沒敲定,全靠著這點父女之情,他忙轉移話題:“剛才看見一群學生模樣的人在護士站打聽病房呢。”

父女二人的注意力成功移到這上面來。

鄧新晟剛想說些什麼,病房們被敲響。

“學姐好!”程澄剛開啟門,就見五六個眼熟的學生湧進來。

人來得這樣快,這是程澄沒有想到的。

雖然這也在程正原的意料之外,但他很快調整過來,忙坐起身來招呼著這群學生過去。

桌上有早就洗好的水果。

程澄見他們相談甚歡,悄悄推門走出病房。

以為沒人注意到,但沒想到鄧新晟緊隨其後走出來。

程澄和他面面相覷,兩人沉默著坐到走廊的長椅上。

“我爸他年輕的時候,”程澄微頓一下,“也沒有這麼囉嗦的。”

鄧新晟側頭看程澄,他聽出她話裡的意猶未盡,只簡短“嗯”了聲以示回應。

程澄知道他在聽,接著講道:“他年輕時生意也是做得風生水起,可以想象的到做事也是雷厲風行那一掛。”

說著這兒,程澄不自覺插了句題外話,“他和我媽也是聯姻,像我們一樣。當然,聯姻也是雷厲風行定下來的。”

這點微妙的干係讓鄧新晟心裡燃起莫名的希望,“可他們也過了大半輩子。”

說完鄧新晟才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吃味,他找補道:“我是說,他們感情應該很好。”

聞言程澄吸了口氣,聲音像是氣音:“感情?你指的哪方面的感情?”

鄧新晟微微遲疑,還是說出了嘴裡的詞:“……就愛啊。”

“哦。”程澄平靜抬頭,“就是聯姻而已。”

鄧新晟喉頭微微乾涸,他喉結滾動了下,“可是,你父親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