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正常點的思維來跟我談接下來的事情。”
“沒有了。”Flyie望著她,聲音也殘酷了起來,拎起手包站起身說道,“既然你不會幫助我,也不願意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袖手旁觀,那麼……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了。但是我希望你記住,我萬筱靜想要卻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安心得到!”
祁齊也跟著站了起來,快步上前抬臂擋了下她的去路,眉頭皺著說道:“那我希望你也知道並且記住,不要試圖傷害我身邊的人,否則……”
Flyie毫不留情地開啟了她的手,冷笑一聲:“這麼緊張做什麼?既然你願意給嶽璐出頭,那往後集團裡發生的事情,我希望你也能幫她全部頂住!但是我同時也希望,你幫她扛到最後,不會到竹籃打水一場空時才發覺自己被她徹底地利用了!”
她氣沖沖卻又故作腳步沉穩地走出了祁齊的辦公室,祁齊摸了摸被她打疼的手臂,很無奈地望了望辦公室四周雪白的牆壁。
最近都在發生些什麼糟糕的事件啊!她極為惱火地想。
半個月後,康梓馨第二次跑來嶽生集團送檔案時,祁齊才想到自己還沒抽空問輝子關於她為何會跑到他們物流上班的事情。
在如前一次那樣面無表情地簽了字之後,祁齊隻字不說地準備離開,可康梓馨卻在收好籤收單後望著她的背影說道:“檔案包裡……還有別的東西,是我送給你的。”
祁齊愣了一下,站住了低頭看了看密封嚴實的檔案袋,卻沒有回身看她。
“我要說的就這個。”康梓馨似乎瞧出了她並不想多看自己半眼的意思,有點尷尬和羞怯地說道,“再見,祁……祁總。”
祁齊聽著她的腳步聲漸漸遠離,捏著檔案袋的手指緊了緊,吸了口氣重新拿出狠心來背道走向電梯口。
那一包檔案,她放在案頭大半天,都沒有拆開,後來當天的工作處理完了,眼看要下班了,她才瞧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將檔案塞進了辦公包中。
晚上回家,一邊吃著路邊餐廳裡買到的飯菜,一邊拆開檔案袋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取到手邊挨張瀏覽。檔案沒有幾張,看完後,下面厚厚的一摞東西,卻是單獨用白紙包起來的。
這想必就是康梓馨想要讓自己看的了吧,祁齊想著,手指在封口的膠條上轉了轉,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般地撕開來。
裡面所包裹的,只是一張張再普通不過的照片:有的是平日裡輝子等人忙碌搬貨的身影,有的是幾個兄弟蹲成一溜兒,在已經改成收貨倉的修理屋門口吃盒飯的模樣,有的是原來那幫兄弟們帶著新人在大院裡扎堆聊天的情形,甚至,還有很多的一群人在夜色中烤肉串、喝啤酒、玩兒真心話遊戲的場面……
“我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二姐頭’以前跟他們在一起時的樣子。但是跟他們在一起時,我卻有能隱隱約約勾勒出你當年帶著他們一起為生活拼搏的狀態。”
“輝子哥說,玩兒真心話遊戲,你轉瓶子都是特別準的,每次每個人都害怕你把目標鎖定到他們的身上。但你又太瞭解他們了,時間長了,對他們都沒有隱私可挖了。所以,你後來都是主動放棄轉瓶子了。”
“有個小哥撿貨時因為識字少,分錯了地址,被客戶投訴了,差點斷了合作。輝子哥氣得打了他一巴掌。後來,輝子哥對其他的兄弟說,既然二姐頭看得起咱們,要帶咱們,那咱們就一定要爭氣,跟以前一樣,走出去不能給二姐頭丟人。”
“小菜頭哥烤的羊肉串很好吃,不過玉米就烤糊了。不過他們說場子裡的這些人都愛吃肉的,不愛吃素。真可惜,那麼好的一根玉米。”
“收拾二層小樓的時候,翻出了你的‘私人物品’,有一把很鋒利的匕首,還有一把很大的砍刀,據說都是沾過血的。還有一捆繃帶和止血藥啊什麼的,這次不用別人說,我知道你以前常常跟人打架,常常受傷,是嗎?”
“貨物每天一清空,大院裡的空間就變得好大。今年冬天還是會下雪的,不過我想現在這裡這麼繁忙,肯定不會再像那一年那樣,有一整片的雪地供我寫字了吧。”
……
差不多每一張照片後面,都有康梓馨清秀字型寫就的聊聊數語,祁齊盯著照片,盯著那些字,不可避免地想到很久前的那些生活,那些記憶的碎片,在往常每每思及,就好像灰黑色的塵埃一樣遮掩她的內心,讓她感覺到黑色的痛苦。但是,這些照片和文字,卻又讓她察覺到,那堆不堪回首的往事卻並不都是陰沉的。
至少在那曾經的十年中,她是與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