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裡。
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場戰事,是不是早就在他的算計之中?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那麼,他這個時候去往德州為的又是什麼呢?
倒在了‘床’上,顧文惜將臉埋在了厚厚的被子裡。她的心裡已經‘亂’了,臉上早已經是佈滿了淚水。
“娘娘,你怎麼了?”
香草在顧文惜回到鳳儀宮的時候,便已經發現了顧文惜的臉‘色’不對勁。她將自己一直帶著的二皇子‘交’給了二靈,自己則是趕緊的來到了顧文惜的身邊。
“香草!”
顧文惜聽到推‘門’的聲音,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知道有膽子就這樣進來的就只有香草一個人。可是,現在,就算是面對著香草,她也不願意將自己內心裡的痛苦表現出來。
“娘娘,你哭了!”香草來到了顧文惜的面前,看到她的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剛剛哭過的痕跡,“娘娘,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沒事!”
顧文惜搖了搖頭,站起了身,背過了香草,拿了帕子將臉上未乾的淚痕。
香草聽著顧文惜的話,雖然並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什麼傷心難過,可是卻清清楚楚知道顧文惜此時是傷心的。
屋子裡靜靜的,顧文惜在安靜中整理著自己內心的煩‘亂’。香草則是安靜的陪在顧文惜的身後,顧文惜不願意說,她便不會去問。
德州,是距離雲州最近的州縣。
難道說他這所謂的御駕親征,只是一個幌子嗎?
雲州!
顧文惜微微閉著眼睛,腦子裡那個久遠的記憶冒了出來。
一想到鄭明睿如果真的是去了雲州,如果真的是要去尋找顧家的秘密……
不!
查不到的!
他什麼都查不到的!
顧家已經沒有任何秘密了!
顧文惜在心裡默默地安慰著自己,只是她的心真的好痛,一想到這麼久以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娘娘!”
香草一直都站在顧文惜的身後,見到顧文惜彎下了腰,發出了痛苦的聲音,趕緊的上前一步,一把將顧文惜扶了起來。
這日,鄭明睿率領將士趕到了德州,德州城外已經被趕來支援周元清的周家軍給包圍了。
這時候,鄭明睿所率的京府兵卻是又在周家軍的後面設下了包圍圈子。
而鄭明睿卻並沒有出現在德州城外,他此時正現身於距離德州並不遠的雲州城外。
鄭明睿的身邊只帶了兩名暗衛,此時正在雲州城外的一家茶寮中歇息。
這時候,一直奉鄭明睿密旨在外行事的牧正帶了一個‘女’子,來到了鄭明睿的身邊。
“皇上,臣幸不辱命!”
牧正並沒有想到鄭明睿竟然會御駕親征,更沒有想到鄭明睿會來到雲州。他是依著鄭明睿密旨行事的,救下了安樂王妃韓氏後,便來到了雲州藏身。
而現在,皇上竟然會突然來到了雲州。牧正並沒有覺得鄭明睿會是為了尋他而來,心中忍不住想著:難道這韓氏身上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值得皇上跑這一趟嗎?
牧正是個聰明人,雖然心裡好奇,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畢竟,他也清楚鄭明睿與韓氏之間的關係。如果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傳了出去,只怕他自己都難逃罪責。
“臣參見皇上!”
見到了鄭明睿,牧正拱了拱手,向鄭明睿行了一禮。
“臣妾參見皇上!”
牧正的身邊還有一名‘女’子,那‘女’子正是鄭明曦命身邊死士尋找的皇后韓氏。
如今,韓氏已經換上了一身平民‘女’子的衣飾,衣賞雖然簡單樸素,卻是整潔整齊,臉上遮了面紗讓人看不清容貌。
“出‘門’在外,不必多禮!”鄭明睿對牧正和韓氏點了點頭,又道:“在外面,你們叫我鄭老爺吧!”
“是,皇上!”
“是,皇上!”
“嗯?”
牧正和韓氏應了鄭明睿的要求,卻是一時沒有辦法改過口中的稱呼,惹得鄭明睿輕哼一聲以示提醒。
“真沒有想到,你我竟然還有再見之時!”
牧正領著鄭明睿進了雲州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將鄭明睿安頓好了以後,他也不在鄭明睿的身邊陪著。
反而是韓氏,她在牧正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