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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清瀾。”

習染的同伴頓時面面相覷,顯然他們也明白了對面能令習染駐足的同門是誰。

清瑜恐怕是在場兩位當事人以外最清楚來龍去脈的,不過她到底是經過歷練的元嬰修士,得知習染的名字以後,僅僅是略怔了怔,含笑親切道:“原來是習染師侄,還真是巧了,三日後正是你與清瀾的大比,屆時我定會到場旁觀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你現在有什麼不滿,大比期間還是不要挑戰門規私鬥為好,一切都在三日後的那場比賽解決。

清瑜委婉又不失偏袒的話,習染自然是聽懂了,他再次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清瀾,微微點頭示意道:“告辭了。”

習染快步離開,他身邊的同伴也尷尬地衝清瑜行禮後匆匆前去追趕。

靜貞看了看清瀾,對著清瑜道:“那就是清瀾下一場比賽的對手?”

清瑜嘆了口氣,面上已經沒有面前習染時強裝著的從容淡定,她眼裡含著深深的憂慮道:“不錯,就是那個習染。”

靜貞想了想,實話實說道:“他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氣息。”

清瑜道:“靜貞的感覺是對的,習染近些年在宗門六峰內聲名不顯,是因為他自煉氣期開始就在演武堂內與人對戰,至今已經十三載。”

清瀾默言,那正是她拜入宗門至今的年月。

清瑜示意兩人看向頭頂的排行匾額,“習染在此處的化名應是排名五百九十八位的九木,他於十三年前出現在空明閣內演武堂,一開始屢戰屢敗,過了三年才取得第一場勝利。能夠在混合區內排名前六百,他的實力可見一斑。”

靜貞緊緊盯著九木的名字看了看,轉而看向清瀾:“三日後的比賽,可有把握?”

清瀾抿了抿唇,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僅僅是看著習染遠去的方向出神。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方才習染得知她的名字後看著她的眼神,雖然快得讓人抓不住,在眼底一閃而逝的卻是不容質疑的凜冽之意。

這樣讓她徹底明白了關於雙方關係的定位。

她和習染,可以是同門,可以是對手,但絕不會是朋友。

未見習染時,她曾經也抱著那麼一絲幻想,或許她和習染有化敵為友的可能。無論如何,她對於習染還是有些許歉意的。但這股愧疚和同情在見到習染的霎那,瞬間煙消雲散。

那個少年,脊背挺直,一雙眸子幽暗深邃,那是一種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並且願意發出一切來達到目的的、堅定的眼神。他並不需要清瀾的廉價愧疚,只要他想要,就會自己爭取,直到得到……

之前清瀾一直心中惴惴不安,但與習染相見後,她莫名的有種塵埃落定的平靜感。

經過之前在時雨閣外的一番打擊,以及進入空明閣後的所見所聞,都令清瀾的心智迅速成長起來——或者說,這些她本該就明白的,只是這些年因為祖父的呵護、宗門的友好,才令她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弱肉強食,實力為尊。這便是修真界最殘酷的地方。

五靈學宮所能做的,不過是將這些殘酷的冰山一角一點一點展露給宗門弟子們看。可笑她前世也曾經與祁越在散修底層中惶惶不可終日,不知未來希望何在,如今卻像溫室的花朵一般嬌弱得受不得半點風吹雨打!

或許,就是祖父對她的關愛,寵壞了她吧。

清瀾這樣想著,眉眼卻漸漸變得柔和。

或許她還想念著前世,想念著祁越,但她在這個世界的羈絆已經越來越多。不管是祖父還是宗門的一干好友,她都不能割捨下去了。

她從未有過這樣清晰的念頭,五靈學宮要麼是她一飛沖天的起點,要麼……就是她的埋骨之地。

陸清瀾做了十幾年的美夢,也該醒了。

未來只有季清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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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習染!”友人在身後追趕著,吁吁道。

習染頓了頓,停住了腳步。

友人連忙上前,看著習染嘆了口氣道:“你的心可沒有你的表面這麼平靜。”他與習染在演武堂比鬥中不打不相識,他也是親眼看著習染由原先的屢戰屢敗到如今的結丹期也可一戰的地步,自然清楚他的情緒波動。

與季清瀾的見面,習染並不是無動於衷的,他毫無異樣的表現恰恰說明了他在偽裝。習染平日裡並不是那麼冷漠的人,相反他很健談,待人也和善,這樣的習染只有在提及季留真和季清瀾的時候才會反應過度。

友人摸了摸下巴道:“那個季清瀾便是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