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但多疑的天性卻依然如故,所以他才會這樣發問。
雷米立即聽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
在這片樹林中,這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徑,沒事不會有人光臨,因此這個問題也很自然。
蒙梭羅問道:“您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蒙梭羅心中的疑慮倒使他恢復了點力氣。
奧杜安老鄉回答道:“見鬼!因為在離這裡四公里的地方,我剛才碰到了聖呂克先生。”
蒙梭羅結結巴巴地吐出了幾個字:“啊!他就是兇手!”他的臉色因仇恨和傷痛變成死灰。
“他對我說:去吧,雷米,快趕到林子裡那個叫作‘老矮林’的地方,您會找到一個死人。”
蒙梭羅重複了一遍:“死人!”
雷米說:“不錯!他以為您死了。沒有必要因為這個而恨他。我一聽說就跑來了,看見您被打敗在地。”
“您不要怕,您是在和一個活人講話,沒什麼可怕的。現在告訴我,我受的是致命傷嗎?”
“啊!見鬼!您問這個,我可容不上來。不過我會盡力而為的。讓我來看一看。”
此時,醫生的良心完全戰勝了對朋友的忠誠。
雷米走近蒙梭羅,輕手輕腳地脫下了他的斗篷、緊身短衣和襯衫。
那一劍從右乳下方第六根和第七根肋骨之間穿透過去。
雷米問道:“唔!您很痛嗎?”
“胸部不痛,背部痛。”
雷米說道:“啊!讓我看一看,背部哪一個部位疼?”
“肩胛骨下面一點。”
“這一劍肯定傷到了骨頭,所以那麼痛。”
他邊說邊審視著伯爵所指的最痛的部位。
“不,我搞錯了。劍尖直進直出,沒有傷到任何骨頭。該死的,這一劍刺得真漂亮,伯爵先生。好極了,治療聖呂克先生刺傷的人倒也是件樂事。您不過被他刺穿了一個洞,如此而已,我親愛的先生。”
蒙梭羅又昏迷過去了,雷米對這毫不擔心。
他自言自語道:“重傷以後就是這種症狀:昏迷不醒,脈搏微弱。”他摸摸蒙梭羅的手,又摸摸他的腿:“手和腿都已冰冷。”他將耳朵貼近蒙梭羅的胸膛:“呼吸音也幾乎聽不見了。”他輕輕敲打他的胸膛:“只聽見一片濁音。”接著他又說:“見鬼!真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