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起秦宋拖過來放在上面,他自己也坐了下
來。
他從地上撿了一瓶酒,用牙齒直接咬開蓋子,和秦宋手裡的碰了碰,喝了一大口,齜牙咧嘴的問他。
秦宋仰頭灌下小半瓶,打了個酒嗝,“洗塵宴嘛……當然要喝酒。不醉不歸……燕回啊,今天、是我這一輩
子最……最最最最難忘的一次洗塵宴……”他眼裡的顏色越來越深,眼神越來越苦。
周燕回眼裡閃過一抹精光,瞬間即逝。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似乎揚起了嘴角,“怎麼?梁飛凡賞你什麼
了?”他伸手拍拍秦宋的肩頭,“先說好,你得的好處得分我一半。為了你提前回來,幫你疏通的那兩個國家
光美金現鈔我就花了這個數。”他伸出一隻手比了比,笑著對秦宋說。
秦宋醉眼迷濛,笑的悽悽慘慘的,“早知道你能擺平,我說什麼也不走這一趟。哪怕再多出一百倍的代價
呢!”他長長的一聲嘆息,閉了眼躺在沙發上,冷光打在他的臉上,眉目分明,俊朗非常。這個俊美無疇的少
年,正在第一次嘗情根深種的痛。
周燕回淺淺的抿著酒,暗自微笑著。
“燕回,要是……我說如果,如果你看上兄弟的女人……不對,如果兄弟看上了你的女人。啊!也不
對……”秦宋大著舌頭,語無倫次,兩隻手焦躁的扒亂了自己的頭髮。
周燕回也往後靠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看不清表情,“如果是我要的,不管是誰的或者別的誰看上了,我都
不會讓。秦宋,一個人只能活一百年,那麼短的時間裡,很難找到多少自己喜歡的東西。所以要惜福。”
他的話在室內彷彿是餘音嫋嫋的盤旋了一陣,秦宋歪在那裡,呢喃著“惜福”二字,漸漸的沒了神智。他倒
了下去,周燕回便睜開了眼,眼裡閃著冷冷的光,和勢在必得的陰森。
桑桑,你果然不負我所望。他們兄弟從此再也難以回到以前的親密無間了吧?
桑桑,你真是個……禍水。
周燕回大口灌了半瓶,喉頭猶自飢渴的上下。
阿綠引著李微然推門進來,秦宋正在呼呼大睡,而周燕回一身清俊,坐在一旁一口一口優雅的喝酒。
見到李微然一臉嚴肅的進來,周燕回對他笑了笑,從地上滾落的酒瓶堆裡撿起了一瓶,扔給他。
“相煎何太急來了?”周燕回口氣很輕鬆,李微然聞言,勉強笑了笑,放下了手裡的酒,走到秦宋身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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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他。
秦宋醉的很深,睡的也就死,李微然怎麼也叫不醒他,有些惱火的把他背了起來,和周燕回打了個招呼,準
備帶他走。
“我說,你應該不會一怒之下滅了他吧?”周燕回在他身後懶洋洋的開口,聲音裡帶了幾分的醉意。
沒有意識的秦宋很沉,趴在李微然的背上像一袋水泥似的。李微然背的有些吃力,把表弟往背上送了送,他
沉聲對周燕回說:“他就是鬧鬧小孩子脾氣,我不會當真的。”
周燕回點點頭,“恩。我同意。雖然,他好像真的傷透了心。其實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一直把小六當做弟
弟。”他邊說著,邊抬手把酒瓶放在燈光下專注的研究,英俊的臉上一派慵懶之色。如果李微然細細的看,他
會發現,此時的周燕回,像一隻舔著爪子蓄勢待發的豹子。
……
李微然把秦宋扛回了家,一進門,只見門口倒著幾隻行李箱,上面的機場託運封條都還完好如初。看來,他
是一下飛機放了行李就跑去了桑桑那裡的。
把他丟在床上,李微然氣喘吁吁的踹了他一腳。不過他睡的死沉,一點動靜都沒有。
打電話安排好他們常用的鐘點工人明天過來,李微然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又踹了床上的死豬一腳,轉身正
要離開。秦宋這時翻了一個身,抱著枕頭磨蹭,喃喃的低語:“桑桑……”
李微然的心,被這一聲低喃一下子打沉到了谷底。
……
第二天的早上,是一個頭疼的世界。
安小離按著太陽穴,趴在桌上哀聲呻吟。秦桑繫著圍裙端出了豐盛的早餐,她的頭立馬便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