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住。
母女兩個把床單被套換了,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葉樹把換下來的床單擱在櫃子上,拍了拍床示意秦桑坐
下。
“這個就是上次你說要忘懷的那個人嗎?”
秦桑點點頭,低著頭微笑不語。
葉樹看了她很久,摸了摸她的頭髮,“好像是不錯,是你會喜歡的那種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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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等了很久,媽媽卻再也沒有別的話說。
“程浩說他會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但是,要我等半年。”秦桑還是主動的提了。
葉樹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但是也只淡淡的一笑,“你自己決定就好。”
她拍拍女兒的肩,出去了,留下秦桑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秦桑淡淡的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了視窗,看著窗
外飛舞的雪花,她的心有些涼意。
還好是她總算沒有挑錯人,程浩願意幫她。如果事情不是那麼順利,恐怕媽媽也是不願意為她的幸福去哪怕
見爸爸一面的。
真的有那麼恨麼?恨到天各一方,恨到連對她的愛都淡泊。
如果是她易地而處,會不會恨李微然?秦桑怔怔的笑,不會,絕不會。
雪
當晚R市大紛飛,第二天早上李微然起床的時候,從窗子裡看到R中諾大的操場,一大片的雪白無暇,淡淡的
晨光淺淺耀著最上面一層的雪,白的有些發青。悠悠的雪花還在落下,天地之間一片靜好。
有早起的學生已經到了教室用功,遠遠的望去,教學樓裡零零星星的亮著幾個視窗,蒼茫大地的映襯下倍顯
孤單,卻也有弱小的溫暖感受。李微然心裡湧上無法言說的感動,為了這樣一個乾淨靜謐的清晨,為了所愛的
人就在隔壁的房中安睡。
那天的R中,破天荒的沒有了早讀課。
所有的學生都趴在陽臺上往樓下的操場看,那裡有一個年輕的男子穿著黑色的長羽絨服,正在跑步,他來來
回回小心的跑,時不時的蹲下來往身後看看,十分鐘左右,厚厚的積雪之上,一個大大的“L”被踩了出來,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O”漸漸出現,男子已經開始斜斜的跑出了“V”的一個邊。
女生們間或已經發出尖叫聲,男生口哨聲不斷,聞風前來約束的老師們也無心管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這
是哪班的痴情種子。
葉樹站在老師中間,淡淡的笑,等老師們把學生都趕回去上第一節課了,她往自己的班級走去,邊走邊給女
兒打了個電話。
秦桑接了電話,穿著保暖內衣下床,跑到自己的房間裡,果然,李微然不在。她裹了床上的被子,跳到窗子
邊上看,再遠的距離她也能一眼認出來,那個在愛上面傻傻奔跑的男子,她的微然。
媽媽剛剛對她說,低調。可是這樣的滿心歡喜,誰能低調的起來呢?
秦桑匆匆刷了牙,沾了點涼水擦了擦臉,連護膚品都來不及用,在保暖內衣外面裹著羽絨服,蹬了一雙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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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往外跑。操場的鐵門打不開,李微然大概是翻那邊的柵欄進去的,秦桑大聲的喊還在踩“E”的李微然,見
是她來了,他笑了,跑了過來。秦桑於是翻上了柵欄,就在他來到的那瞬間,不管不顧的往下一跳。
離地半米多高的距離,李微然順利的接住了她,抱著她在雪地裡轉了幾個圈,秦桑摟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
懷裡,暈的尖聲叫。
上下課的鈴聲一次又一次的響起,陽臺上的孩子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偶爾有上語文課的班級,齊聲的朗讀
課文,書聲琅琅傳出很遠。
秦桑趴在李微然背上,任由他揹著,興之所至,還在他耳邊清聲背誦:“生命不可抗拒,生命又厚愛有加,
西塘一行尤其體味。寂寂走過無盡黑的夜,輕狂飲下醉的酒漫談對酌魏晉的茶落寞吻過花之淚,呆滯不停執
筆,不眠與煙相對……”
“而今,在這江南一隅,藍印花布的簾內,清淺著唐宋明晰的過往,世事宛若簾外一籠煙雨,塵囂真正的大